五周岁三个多月的女儿入读小学一年级，每天似乎都高兴。可是昨晚女儿的几句梦话让我至今心惊。

    昨天下午，数学老师奖励她一支小红花。我去接她时候，她兴致很高地先让我猜她手里拿的是什么。见我猜不着，有提示我说是老师奖励的，我说是小贴画她摇头，然后马上从身后拿出来。我问：“老师为什么奖励你呢？”女儿说：“上课认真听课不说话，作业干净认真。”我表扬她，然后要把小红花放在书包里，她不愿意，说是怕在书包里被压扁了。

    拿了一路子，见到她原来幼儿园的同学，便拿出来显摆一下。到家见了奶奶又先把小花躲在身后让奶奶猜，接着又小红花压在小盒子下面，说等到妈妈下班让妈妈猜。看到女儿如此高兴，我想她对上小学一年级的兴趣应该也不比在幼儿园差。因为没上大班，我一直担心她在一年级没有自信，对学习失去兴趣，如果这样，那拔苗助长的损失可就大了。

    等到妻子下班，我们一起吃过晚饭后，我看女儿写当天作业，写“d、t、n、l、la ba yi fu mu ti pu bu a yi fu mu ”各一行。女儿因没上大班写字较慢，可是态度很认真，字也工整大方，我给她鼓励，让她争取能写得又快又好。女儿写好后，我想看看她是否能认得清这些字母。便把当天下午新学的“d、t、n、l”混写一起，然后指给她认。女儿却时对时错，几次折腾后，她越发没了自信。我指着“t”,她半天竟读成了“n”。我一急，厉声说了一句：“刚才你不说对了吗？怎么这会又忘了。”女儿愣了一会，又读成“l”。然后抬头看了看我，见我没说话，竟然大哭了起来，嘴里不知说着什么。看着女儿可怜的模样，我忙安慰她说：“别哭，爸爸也没批评你啊！不会慢慢学会不就行了吗?”女儿依旧在哭，我看看她，两眼无神，已经睡意朦胧。正想抱她到床上去睡觉，她一头趴在写字的小桌上，我说了一句：“到床上去睡吧！”这时，雷人的一幕出现了。女儿忽然坐直身子，仰头，一边抽搐着，一边嘴里大声拼读“m-o”“m-i”“b-a”“b-u”。我着实让她给吓得不清。我忙喊妻子来哄她入睡。不多时，女儿平静地睡着了。我对妻子说：“看学习把孩子都快搞成神经病了。以后学不会就算了，可不能给她施加压力了。”不过，想想女儿那如同着了魔的样子，既像中举后的范进，又酷似学诗时的香菱。对这个刚五周岁多的孩子的异常举动，我说不清是应该为她高兴呢还是忧虑？

    今早女儿一觉醒来，我笑着说到昨晚之事，女儿嘻嘻地发笑：“那肯定是我在做梦。”我想应该是女儿在做梦，但是，我要就这个梦和她老师交流一下，因为女儿那几句梦话的确太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