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关注了一则新闻:4月2日下午放学后,(湖南)邵东县杨桥镇大塘小学原校长申忠文将2名学前班女学生留下,在其宿舍里,申忠文用红领巾蒙住学生眼睛,对她们进行了猥亵。这一事件被家长举报后,申忠文次日留下遗书失踪。恶心!我知道当校长的往往都是党员,素质未必多高。没想到还有这么令人恶心的社会渣滓!本着不言“乱、怪、力、神”的圣人训示。这事交给警方处理了,我就不口诛笔伐了。然而这件事却勾起了我的对于早期教育的回忆。
我是70年代中期生人,提到学前班,其景历历,转眼近三十年了哈。但那时候我们那儿没有“学前班”的说法,也不叫“幼儿园”,而是称作“半年级”。半年级也就是现在的学前班吧。印象中我在那儿混了段日子的。
称为“半年级”的学校(也就不大的一间屋)是在我村南边的邻村的北头,相传原本是庙台,后来除了“四旧”,也就一个破烂的小屋子了。我家离那学校也有二里多路,我那时候已经满五周岁了,父母平时都很忙,看别人家的孩子有去上学的,就让我也去上半年级了。
教室是一个破旧的小屋,走进了去,里面几条长的木板横放在土坯上,算是“课桌”了,小板凳是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靠门的地方放了一张破桌子和一把破椅子,是老师办公的地方。办什么公?大约学生写了“1、2、3”“
a、o、e”的就把作业本放到那儿。记得班级大约有20多个学生,校长、班主任、各科代课老师都是一个叫“张毛三”的老师,现在看来他那时候应该是个小伙子。差不多大我十四五岁,目前在家务农,开个小店铺卖点东西,也卖点小菜,农闲时候也跟建筑队干活。不过他应该肯定是不记得我的,我跟他时间不长,也没学到啥玩意。
几件事情还是令我终生难忘的。
有几个高个的女生欺负我。估计她们年龄要比我大得多,整天三五成群嘻嘻哈哈,连老师也不太怕。一次,我村的自愿指着一女生对我说:“她拿你本子了。”我看到了那个女生,不敢给她说话。她也装作没事似的。可是不一会,那女生从屋角的废弃的打面机的漏斗里给我把本子拿了出来,交给我时也不给我说话。隔了几天,母亲给了我一角一分钱让我买个铅笔和本子,我的钱被那女生看到了,她就让自愿对我说:“你的钱给她好吗?以后谁欺负你她能相着你。”我支支吾吾,后来把一角的给了他,和别人一道去代销店里买东西,卖东西的是我本村的,他给我一个本子,说钱不够买铅笔的了。后来回到家,母亲一再逼问,说:“人家书云拿七分钱还买了铅笔和本子的,你怎么回事?”最终我还是说出了实情。
老师同学都是很不在意我的。上学学了点什么呢?有的记不太清楚了。比如据母亲说唱过“小板凳”的歌,早没印象了。但有印象深刻的就是在外面站队,后面的同学要看前面同学的后脑勺,丢手绢的游戏,被捉住后是要被罚唱歌的,好像没罚过我,如果我当众唱歌印象一定会很深刻的。学写过数字,写的“4”是趴着的,回家母亲告诉我应该怎么写我并不认为她说得对。人很老实,一次几个同学到一户人家里压井那儿去喝水,别人喝过就走了,我还没喝到,哭了起来。还是自愿问我为什么哭,知道原因之后给解决了。
记忆深刻的一次“被打架”。天气比较热,我和同村同学在回家路上,突然平住对前进说如果愿意打我,他就把偷老师的半截粉笔给他。我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预感自己不得不迎接一场正义的以弱敌强的“战争”。也就在这时候,书云愿意站在我的这一方和他们打。于是,他们那一方有前进、平住和他堂兄住明,我们这一方就书云我俩。前进比我们都大,我们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最终我还好,没受什么大伤,可怜我的好朋友书云脸被前进那小子给打肿了。回到家,大人好像也都没在意,只是书云的姐姐找到一个叫毛吉的朋友一起四处找前进报复,据说后来狠狠地打了前进一顿。
后来坚决不愿意再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再也不想去上学了。母亲很为难,劝我上,无效。对我说:“那就去把你的板凳给搬回家来吧!”不去。母亲生气了,说不去就打。我只得去,但很快母亲发现我并没向学校的方向走,于是在后面跟着我,非逼着我去不可。我走走停停,母亲急了,赶上我一把把我拉到田里的一机井旁,说:“不去把你扔进机井里!”我吓得忙答应去。母亲一撒手,我又跑开了。最终母亲无奈,板凳托别人给带来的。想来那时候对上学还是相当没兴趣的。
总共接受“半年级”教育不到一个月吧!也不知道交没交学费。在家等到虚龄7岁的那个9月1日前,自己以能数数到“10”、家里马有5条腿的真才实学进了一年级就读。还好,一年级就设在我们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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