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沉沦』
(2011-02-19 17: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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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旧约。 |
在我童年时，我的父母工作都很忙，他们在我幼年的记忆里仿佛就只是家中的客人，除了给我钱，就不再有别的。记忆中，只有那个年轻的舅舅偶尔照顾过我。他是我母亲唯一的兄弟，我的外祖父母早已去世，祖父母家的人因反对我父母的婚姻，也早就断绝了关系。所以他也是除父母外我唯一的亲人。
在我5岁时，我和我的这位舅舅第一次相遇。其实在那之前，他是见过我的，只可惜，以我当时的年龄，还不能记住他。而当我对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有所记忆时，却只记起了他，因为家中的客人一向很少，更因为，他是一个让人只见过一面就绝对无法忘记的男人。
记忆中的他还相当年轻。古铜色的肌肤，穿着白色的运动上衣，牛仔裤。运动鞋。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他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无疑是英俊的，可是说不出为什么，那张脸却给人无形中带来压迫与严肃的感觉。他的年纪和他本身的沉默少语，不苟言笑并不相配。
他靠在墙边，吸着烟。静静地望着我。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睛犹如一只鹰。
他是个可怕的人，我这样定义他。
母亲拉过我：“若惜，叫舅舅啊！”
我不敢看他，视线仍停留在他的膝盖以下。
他走过来看着我，当高大的他站在我面前时，让我有了一种受到压迫的心悸感。让我觉得呼吸困难。我本能地向后退缩。而他却微笑了：“还是这样的怕我呢！”
母亲笑道：“这孩子，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时居然哇哇大哭。那还是刚满周岁时的事吧。”
他扬起了嘴角，笑容淡淡的。
那时，23岁的他正在一所名牌大学就读。后来就读到了研究生，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成为了我学习上的榜样。母亲总是时时让我向他学习。他，那个有着淡淡的微笑，注视我时目光如鹰一般的男人。在我5岁的记忆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而在我无法预料的此后的生命中，我的生活也将因此而生，因此而灭。
那之后的几年，和他见面都是断断续续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他总是很忙。直到我15岁那年，才和他开始有了频繁的接触。
可是我仍旧不了解他。
二．
16岁那年，父亲抛弃了母亲和我。和另一个女人扬长而去。
母亲把我送到舅舅家，此时，我看到，舅母在往舅舅脸上贴柠檬片。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我从不叫这个人舅舅，没有人知道原因。只有我心里知道。16岁，我考上了他读的那所大学。他要我住在学校，我不愿意，我要求住在家里。
我知道，他不喜欢舅母，有一次，我怕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舅母想要一个孩子，他说：如果那个孩子和若惜一样，让人疼惜，不如不要。舅母很爱他，只这一点，我看得出来，可是他只是想要一个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从没有把舅母当做他的妻子。
他如深渊一样，把我吸引进去。我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听着舅母的歇斯底里，沉默，然后离去。
最终，他和舅母离婚了，走时，舅母眼神狠狠地看着我，让我胆颤心惊。
从此，这个家就只有我们2个人。我们相濡以沫的生活，但是我感到很幸福，至少我觉得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每天，只有我和他在一起。
我知道，这个英俊的男人，我从不喊他舅舅，只因我爱上了他。
他很少和我说话，只是偶尔关心下我的学习，大多数时候，我们在家里也只是坐着沉默，或者看看书报纸什么的。
大四那一年，我和班上男同学出去喝酒，回来时，被他知道了。他拉着我，让我去卫生间洗澡，说我不应该出去喝酒，我接着酒劲，对他大喊：“我愿意和其他的男生出去，怎么了？我就是愿意……”他站在那里，静静地盯着我。“进去洗澡。”“不，我就不……”“若惜，听话。”突然间他很温柔的对我说话，我愣住了。那样温柔的声音他从来都没对我说过。我靠在他的怀里，喃喃的说着：“16岁那年，我就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我是你舅舅。”“不是，我从来就没有叫过你舅舅，你不是。”
他生气的把我一个人扔在浴室外，转身离开，迷糊中，我看到他的慌乱。他和我一样，也是自小被父母抛弃，所以他愿意那么骄纵我，同时也养成了他怪异的性格，冷漠、孤傲……
第二天起床时，头很疼，我恍惚中下楼，看到他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我愣了半天，看向自己，因为昨晚洗完后，就去睡觉，忘了穿内衣，现在站在客厅里，从他的方向看，一览无余。
我慌张的转身，我听到，有轻微的笑声，从客厅发出。
我静默着吃完早餐。也没有抬头看他，我怕看到他的眼神。自从舅母走后，我发现他好像比以前温柔很多，可是那样的温柔总是让我觉得很害怕。
“若惜，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早点回来。”
“好。”
我拿起书包，飞快的跑出房子。
此时房子里，有一个英俊的男子，正笑的很诡异，只是这样的笑，是我看不到的。
晚上，我回到了家，并且为他买好了礼物，其实，很久之前我就为他准备了生日礼物，我喜欢他，所以总是关注着与他有关的一切。的确，他是我的舅舅，我嘴上从来都没有叫过他一声，可是心里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我的舅舅，与我有血缘关系的舅舅。
我轻轻的把礼物递给他，和他轻轻的碰着酒杯，渐渐地，我们都喝多了。我倒在他的怀里，他轻轻的拥着我，说：“若惜，16岁的时候，你来到我的家，那一刻，你就像一次带刺的刺猬，那么凛冽的眼神，那一刻，我就被你吸引了。我们有着相同的命运。可是我今年都快30了，你还是20岁的孩子，我怎么忍心，看着你受伤，更别说，我们有血缘关系。”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倔强的说。
他紧紧的拥抱着我，轻吻着我，我们在沉沦。
房门刚刚关上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就已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拥抱的力道使我透不过气。
下一秒，他的吻落了下来。狂热而冲动。
我任凭他吻着，感受着他的气息。
夜晚……夜已深……
他拉开了我的衣服。
火热烫人的手指顺着肌肤的曲线而移动。
我闭上眼睛。
他的吻落到我的伤口上，轻轻的，缓缓的……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
衣服滑落，他将我拉到镜子前面。
他的手指抚摸着，碰触着我的身体。
“若惜，你是我的，你那么美好，我怎么忍心让别人碰你。”说着，他的吻落下。
这样孤单的我们，相互取暖。我们紧紧拥抱着彼此的身体，想要吸取温暖。
“若惜，你怎么了？”此时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
“今天的夜色很美。我很喜欢，你也来看看吧。”
他走过来，紧紧的拥抱着我。
“若惜，我们出去旅游吧。等我把工作交接一下，我们就去。你想去什么地方？”
“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我转过身，和他相拥。
我此生的愿望，就是和这个人在一起，无论去哪里。无论我们的灵魂和身体多么肮脏，但是我们爱得如此执着，我们都是孤单的孩子，得不到父母的疼爱，我们就相互取暖，给彼此怀抱。我愿意，每天在他的怀里醒来，就算罪孽深重，那又怎样？我愿意。
今生，他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从16岁开始，就疯狂爱上的男人。我愿意，为他沉沦。我也愿意，和他一起沉沦。
罪孽深重，肮脏，都无所谓。我们愿意，一直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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