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告诉我,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桃红梨白,又见银装素裹。她一袭貂裘,卧在林中空地。
我在逼仄的林中小径,清扫着昨日的彷徨与遗忘,经冬的荒芜依然旺长,不畏严寒刚过、初春的莅临。
林中的啸鸟,打破夜似的沉寂。然而,属于我的是如此不可多得,如此捉襟见肘。希望的曙光在这一刻显得弥足珍贵,仿佛夜行者期盼一望无际的荒漠有一滴星火。
我如何回复得了春天的梦。这原本极为平常的,无意而来的梦。
蹒跚这狭小的林中小路,终极目标应该不远,也许无知的无知。如果需要结果的改善或者路之拓宽,倒十分地希望如春天之梦似的自我维新。
注定难以改变了!我的心识已朽坏,正如枯死的林中古木。倘若如蛇过路边的竹篱笆尚有一线希望,但是连这一丁点欲望我都不想生起。当下的林空,虽然窄狭,多年的经营与苦修,不至于一无所有。在时空的静态下,我的感知中,任其自我遮蔽,寄望做诗意栖居罢。
我如何回答得好春天的梦?极平常的歇斯底里的梦。
我原本也在梦。只是内容同中存异而已。
2月23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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