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过后,一派凄凉。这是新中国成立前瘟疫横行给人类造成的灾难写照。在那个交通闭塞、经济落后的年代,防控相对容易些,但科技不发达,诊断技术、治愈效果十分低下。疫情过去,成区域性浩劫,与今天的大地震差不多。幸存者受到的伤害是双重且深重的。
如今,一场瘟疫得到控制并即将过去。留给人们的会是什么呢?
凡是生命都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伤害。每时每刻有新的生命、物种的降临、毁灭,亦有吞噬生命、物种的病毒产生、蜕变。自然界的产生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没有不可治愈的疾病,亦没有一劳永逸的灵丹妙药。需要人类在战胜自身的局限性与无我性,经受各种磨难、洗礼,发现,创造,寻找新的医治天灾人祸的最佳途径与工具。
我们总是企望人生的圆满,幻想不劳而获与一蹴而就。但是,哪有那样的好事呢?你看看朝阳和落日,你问问青山与逝水,一切会不言自喻。
在大灾大难面前,我们做一个平静、平凡的人,养浩然之气,忘却人情冷暖,抛弃怨恨悲伤,顺乎时势,安然自若。何必哗众取宠,何必指手画脚,何必说三道四?每个生者如此脆弱,我们要呵护好每一颗惊悸或绝望的心。
疫情来过,就不会陌生,就不会不可一世。我们战胜了它。卷土重来,只能是回光返照,昙花一现。
疫情过去,首要的是如释重负,放松紧悬的恐惧、焦躁、抑郁、绝望。用一颗纯净的坚强的心去回归正常的生活、工作、学习。倘若过度渲染疫魔的负面情绪,我们的病不光是身体的。身心俱病,将一蹶不振,世间的美好将徒然被自己葬送。
保持镇定、乐观而自然的生活心态,会让你不负春光与明月。
二、也不想那样无聊
——权作转发拙作《碧云湖》导语
很多年前,我就想写一部散文探索宇宙与人生的奥秘,以唤醒人性的光明,刻意要求自己远离一些可以带来好处的圈子,静心思考,等待雅典娜的垂青。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便花费一年零五个月的时间,到黄梅老祖寺旁边的碧云湖体验,与湖中的鱼儿、山中的花草、寺里的禅师交流,于工作之余静心创作,总算拿出十万余字的长篇,很欣慰也很轻松。
近日,本地有朋友说,疫情也是产生大作家和大奖作品的良机,你作为志愿者投身一线,怎么不写写抗疫日记呢?我说至于成为大作家还真没有这个能耐,尽管我平时挺自信的。不过,我觉得此时譬如一场火灾,首要的问题是如何尽快地将火扑灭,减少不必要的损失和死亡。 一切抱怨、责难、观望、哭泣……不如拎上水桶去舀水泼火。
我们人类总是被万物可笑可怜,又是那样自大自私。在关键时候,许多人站在火势蔓延的远处忙着做记录刷屏,不惮于良知的谴责而看着救火者的遍体鳞伤和指挥者的声嘶力竭,做着评论家的解说与点火。
人类伟大之处就是有一部分人在忘我地保护另一部分自以为聪明的人,让人类得以饱经磨难继续延续去。
三、如果祖宗尊道抑儒可能更好
——转发《碧云湖》之“淡定”题记
自然也不能左右自己,但它却能自然地适应自己与所谓的道。道是什么东西呢?如果知道是什么具体的物,那就不是道了。看起来玄乎其玄,实则是规律、法则。而制定这些规律法则的不过是所谓的万有引力罢,或者是一种无以名状又无时无地不在的场。
我们人类和其他生命一样,孕育于自然,因此不可避免地受制于授命者。纵观人类的历史,无不在摆脱自然的束缚又无可奈何地回归臣服。那些穷兵黩武、肆意攫取、异想天开,都或多或少得到惨痛的回报。然而,一旦进入温柔乡久了,总有些人不安分,非得掀起点波澜而后快不可。
为何要那样折腾不休的呢?不如淡然些,乃至无为。
四、午后偶思
我们经历一场瘟疫的洗礼,能够安然无恙,应该说是幸运的,同时是有所思考和改变的。过去那些贪欲、虚荣、浮躁、妒忌、怨恨等等,按说会有所收敛、放下的。如果仍然不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一颗敬畏、觉悟的心,那将依然会受到不可避免的惩罚。
天灾是不可避免的,归根结底是因缘而致,多半是自找的。
我们的当下世界是否应该放慢脚步,惜福与己及人,尤其是留些美好的存在予我们的后代?我们每个国家的执政者是否站在和平的角度,与自然和谐共处,不要再为金钱而过多地消耗资源、毁灭人性?在制定政策时,更加倾斜于赖以生存的空气、水的洁净与粮食的绿色、充裕生产?不要让大片大片的绿色土地变成森林,大片大片蔚蓝的苍穹成为黑洞,大片大片斑斓的珊瑚岛核污染……
我们是否重新提倡返璞归真、节俭朴素的生活,以颐养自然之气?是否不要过分快速追求城镇化,让鬼城、空心村迷乱我们的心性,让超前消费压弯我们的脊梁和自尊?孩子们永远生于我们的智慧,我们给予他们充足的生存空间和优质的环境。社会是永远向前发展的,但是我们必须量力而行、适可而止,不能因为世界上英雄的伟大、国家的富强而将科技转化为杀人的武器,将所谓的繁荣化为竭泽而渔的反自然行为,不能因为种族歧视、宗教禁锢而兵燹不息、生灵涂炭。
五、《口罩》未收编出版物《淹死之鱼》之微信转发导语
每天在手机上收到或看到有关抗疫的感人图文不少,传递着满满的正能量。这是美好时代一个谐和国度的吉光片羽,尽管也有许多夹杂着悲伤、焦虑、恐慌与怨艾。
追溯人类所走过的路,无不为了战胜天灾人祸而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可歌可泣的风雅颂。但是当时由于生产力低下、社会制度的缺陷,伟大而脆弱的人类总是无以摆脱不可预知的灾难的深重折磨,以致诸如饿殍遍野、血流成河、万户萧疏鬼唱歌………面对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古人无可奈何地诉诸上帝、神灵,祈福消灾,逐渐形成了一套较为完备的宗教、道德、法律、制度等。
由此心存敬畏,幻想抑或依托一种信仰而控制人性的私欲,维护自然的生存法则,期望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但是利益的自我性往往因为极少数人的无限膨胀而蔑视神灵抛却信仰,引起人祸,而且总是重蹈覆辙。脆弱的人的生命木然地自戕,漫不经心地辜负自然、父母的恩赐,而过早凋零,大地由此叹息。随着人类文明的提高,制度、法律、道德、哲学、科技的完善和进步,人类日益健康并幸福。但,人性是不会改变的,纵使丑恶被关进魔盒,一旦不慎便肆虐不堪!
人类追求幸福之路永无止境,智慧与罪恶并存,科技与人文较劲;然而正如阳光风雨相伴,世界才能丰富多彩,万物才能生生不息,我们遇到风和日丽还是阴雨绵绵,都无需恐慌、诅咒、责难,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淡定、平和、向善、自爱、爱他、觉慧、奉献……
《口罩》这篇旧作也许能够表达当时我创作的为解决一类人或社会的问题的主旨,当然我之社会应该远远超出某个国度,最确切的界定应该是整个人类居住之所。
六、做好自己,也许比什么重要
——关于湖北文坛几位作家的抗疫作品遭多重解读管见
我喜欢仰望星空 ,当然必须在月明星稀或繁星满天的时候,还有我的心情使然。太阳总是那样毫不保留地又周而复始地给予大地以光芒——暖照或炙烤,月亮则在黑暗里给予人类以希望与情思。这不是他们的伟大,而是它们的责任和职责所在。我们每个置身自然的人,也可以说是某个系统的一员,都因为不得已的选择或者自我选择而担负着一种责任。为了这份责任,我们必须义无反顾,哪怕以毁灭践行使命。所以,在灾难面前,我们无所谓伟大和高尚,亦无所谓庆幸与责难。做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在完成自己职责所在时,更用不着抱怨、畏缩与自负。当初的选择决定了自己的奉献与所得,伟大与平凡。
七、与作家郑能新
作为一个作家,应该说是一个热爱并从事创作的人,在灾难面前擂鼓呐喊,固然可以提振战胜灾难的信心;然而仅有这些远远不够,必须深入思考,将造成的原由剖开给惊魂未定者看,让无视自然生存法则者、好了伤疤忘了疼者多些警醒,正如在以后的岁月不忘此刻具有多重意义的口罩的受用。肤浅的诗文与浮躁的烟云总是命运相同。
八、与书法评论家杨疾超
1、书法优劣亦不全在乎笔法、章法和布局,虽本若是。大凡名帖奇书,率性而为耳。倘若书其诗文,研读会意,了然于心,胡弗书其境界乎?否则,但依葫画瓢,了无生气若今之复制者也。
2、
书者,境也。静,境之源;禅道,静之端。所谓修身养性,方可为书;亦为书以致修身养性耳。禅道何哉?入无书之境,或可为之矣——庚子早春夜读杨疾超《道境与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