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清淡的美好 《诗经》中女子的服饰

作者： 刘晨锡

　　《蒹葭》中所描绘的女子，始终若隐若现，《野有蔓草》中“清扬婉兮“的那个女子也是以神采取胜，《桃夭》中的”灼灼其华“的新嫁娘也没有交待她的华丽衣着。但是《诗经》中偶有具体描写女子衣着的却带有惊艳的效果。

　　 周代最美的要数庄姜，《硕人》用了最美的、后世几乎无法超越的语言来精心形容，她身穿飘逸透明的绉纱制成的纱衣，白色的锦衣上绣满了高贵的纹饰，华丽而并不耀眼。她作为千古绝伦的美丽新娘，站在风尘漫卷的周代日光下面，令先民的眼里写满了浓郁的诗意的赞叹。
　　同样高贵的美丽准新娘还有宣姜，她的礼服有玉般的洁白，柔软的细纱上有丹红色的谷粒纹和山鸡的精美绣饰，佩上满头绚丽的玉饰和象牙的发钗，美丽的容颜直逼庄姜。然而与《诗》中赞美“灼灼其华”的粉红甜蜜的、平凡而幸福的爱情相反，人们对宣姜的态度是批判的：“子之不淑，云如何之？”她靠着这副好皮囊与年纪可作父亲的人，妄谈君子偕老，越是美丽越是让人惋叹。
　　华丽下面的白色衬底掩饰不住她们清淡的风格。
　　在浅淡的背景中，几乎所有先秦的美好的女子都身着素洁的服饰站立在诗中。在所有人的心目中，白是明亮、坦诚，表里如一。钱钟书先生在他的《管椎编》中曾说：“卫、庸阝、齐风中美人如画像之水墨白描，未渲丹黄。”
　　《郑风·出其东门》的这位男子，他的意中人便是“缟衣綦巾”，那是个身着白绢衣裙，绿色佩巾的女子。而“出其东门，有女如云……有女如茶”证明不止此女子身着白衣，众多女子都穿着白绢衣服，远远望去犹如洁白的轻柔的云朵，又犹如成片茂盛可爱的茅花。《唐风·扬之水》中女子“素衣朱绣”。她身穿白衣红领，又有人说是白色的衣服袖子上绣有红色的佩饰。
　　简单的素色往往给人更加亲切和动人的揣想，是美好品德的象征。试想那时候邂逅一个素衣的女子都会有多美，难怪《诗经》也只能用“宛如清扬”来形容。她们约会、结婚、典礼，女子的衣着都以素色为主，只有在不重要的场合才会偶尔穿到红色。
　　而在男子的衣饰中，高贵的阶级才穿着红色——“我朱孔阳，为公子裳”，他们是耀眼的孔雀，是招摇的蝴蝶，是怡红院的宝贝。在日常的生活中文雅的士子们则是“青青子衿”“青青子佩”，那个让人思念而“如三秋兮”的他，就像这青色的衣襟一样，长长久久的映照在晴光碧茵的女子的心湖中了。
　　男子的鲜艳更突出了女子的清淡，如风如幻。
　　光是色彩就让人禁不住动心了。《诗经》中的服饰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