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女婿第一次见未来岳父之前,像所有的准女婿一样,有些紧张,手心有点冒汗,怕得不到老头的首肯,怕给老头留下不好的印象,怕到手的鸽子飞走了。于是老早就开始做功课。第一个问题就是:鸽子,爸爸的名字是什么?我可千万别叫错了就大不敬了。我瞅了一眼他那傻劲,告诉他:我爸爸叫叔叔。于是就听见他头象捣蒜一样一上一下的反复重复着叔叔叔叔。。。等记得差不多了,他摸着下巴得儿意地说:那爸爸的全名就是叔叔张了?我肆无忌惮地大笑后告诉他,在中国称呼长辈不能叫名字,得称乎叔叔阿姨。并且你忘了我们的姓是在前面了,教你的那些中国文化都丢进泰晤士河了?他恍然大悟,使劲拍了下脑袋,这次算是记住了。
饭桌上,爸爸好喝两口,于是憨女婿决定奉陪到底。虽然他也能喝点,但都喝的是唐宁,杰克丹尼,吉姆比姆一类的,跟高度白酒比起来就象是饮料,要不就耍个小情调喝点白酒,红酒啥的。把汾酒一口倒进嘴里后,脸涨得通红,扭头看着我,酒还在嘴里!我眼瞟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老头,他这才把酒吞下去,紧接着就灌下去一大杯冰水,故作镇定装,道:这酒真特别!还杵那撑着呢。
离开酒席的时候,跟爸爸握手,跟弟弟握手,还不错,爷们儿跟爷们儿的道别嘛。等轮到我姐姐时,他轮开象猿猴一样的长胳膊准备跟姐姐拥抱,看姐姐的表情更好玩,先是一愣,然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但他还是得逞了,还是法式的,亲了这边亲那边的那种,弄的姐姐还有点不好意思,估计这也是她第一次得到的有培根起司味道的拥别了。老公后来还悄悄告诉我,他本来计划亲三次呢,结果看到姐姐脸有点红,就罢休了!这不成心的嘛。
在去太原机场的路上,我们在中途的加油站上洗手间。地球人都知道的,加油站的洗手间都不怎么讲究的,一进门就是带门的几个便坑。老公说他进去后,看到中间的一个坑门是半掩着的,就推测那是个闲坑,结果推门一看,有个男人正蹲在那努力呢,老公不好意的立刻把门关上,说了声标准的“谢谢”,他其实是想说“对不起”来的,结果情急之下,那点有限的汉语全乱了。搞的坑里的人莫名其妙的,这老外很奇怪,还谢谢我给他提供的不雅!老公说这算是他出过的最糗的事了。
其实跨国婚姻里的文化差异并不是秋老虎,倒是给平凡的生活增加了很多的乐趣。不管是同族婚姻还是异族的,重在两个人相融的个性和价值观。平常生活中,我们两几乎感觉不到对方是外国人,在我们眼里,我们只是千千万万的两口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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