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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11日

(2010-05-11 15: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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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2009年9月3日 苹果
       马纳斯鲁峰是我的第三座8000米级雪山,明天一大早就从尼泊尔的加德满都进山了,这一进山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信号。“又发这让人紧张的短信,你量力而行,知难就退,平安最重要!”——这是家人给我的短信,多么真挚而朴实的语言!带着家人朋友的牵挂和祝福出发了,只求能平安的回来!晚上收拾行李时,突然发现临走时妈妈塞给我的一个苹果,看见这个已经跨越国土、伤痕累累的苹果,我的眼睛含满了泪水。
       马纳斯鲁峰海拔8163米,是世界第八高峰,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尼泊尔境内。1956年5月9日,两名日本登山队员和 四名尼泊尔向导沿北坡首次登顶马纳斯鲁。据网络报道,截至2006年底共有297人次登顶,53人遇难,马纳斯鲁峰成为继安纳普尔那峰、南迦帕巴特峰和K2峰之后,死亡率排名第四的8000米级的山峰。随着这两年到此山攀登队伍的增加,也越来越多的人登上了马纳斯鲁峰,路线也越来越成熟,安全系数也得到了提升,据说今年秋季一共有6只国际登山队伍在此聚集,也包括国际著名的罗塞尔登山队。

2010年5月11日 - DEEP杂志 - deep杂志的博客

2009年9月4日 山路
       我们终于从尼泊尔的加德满都出发了,全体队员是:王石、杨春风、张梁、洪海(HH)、葛振芳、方平、张伟、王静,尼泊尔登山负责人DAWA。预计我们徒步到大本营需要一周的时间,到BC营地整个海拔高度上升3000多米。今天6点起床,7点出发。一开始所有人都挤在一辆大巴上。中途不到十点DAWA就安排吃午饭了,说后面再没有更好的餐厅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尼泊尔当地的手抓饭,一看就没有胃口。
       由于后面的路窄,山路有很多坑,大巴很难走,所有队员和行李都换乘到另一辆卡车上。一路太难走了,我们都快被抛出车外了,途中葛振芳就给摇吐了,其他人也快给摇散了架。大约下午5点我们到达了一个名叫“阿如拉”的小镇,中途我们每个人只喝了一瓶水,没有吃其他的任何食物,路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怎么克服车子左摇右晃的问题上。晚饭虽然简单,但是吃得非常香。简单洗了个澡就睡觉,为了缓解在陌生环境下的压力,我睡前MP3定时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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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7日 行李
       今天是很特殊的一天。中午吃路餐时,方平发现他的脚被蚂蝗(当地人叫“BADA”)咬了,而且血流不止。下午到营地时,HH也发现脚上被咬了4口,还有我们可爱的胖厨师胳膊上也被咬了一口。当看到胖厨师胳膊上那片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真觉得是打仗时负伤了!这一幕幕被BADA咬过的痕迹,真是有些抓狂。
       下午DAWA到了,说我们的行李丢了两件。据了解是背夫在路上扭了脚,行李顺着悬崖滚进汹涌的河流里,被冲走了。大家都目瞪口呆的望着DAWA,然后他肯定的说:“是王石的行李冲走了”。我想DAWA又不认识中文字,我也姓王,也有可能是我的掉进了河里,如果是我的装备掉了,山上又没有女队员,很难找到替补的装备。不一会儿所有的行李都到了,王石第一个去确认是否是自己的行李丢了,结果他说两件行李都在,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完了,肯定是我的行李丢了”,赶紧开始翻行李,我的也在,当时悬在空中的心落了下来。最后确认是杨春风和方平的行李各丢了一件,杨春风的驮包装的是公用装备,方平的没有装特殊装备。DAWA说这样的事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很多情况下背夫和行李一起滚进河流,最后人和行李一起消失。看到被责怪的背夫觉得他真的很可怜,我一直记得他不敢抬头看我们的样子。DAWA说丢了的东西不能赔偿,经过协商大家没有因为这事僵持下去,当前最重要的是赶紧从加德满都补装备过来,不要影响后期的登山。大家也没有因为这事影响和夏尔巴的融洽相处,人没有出事已是最大的幸运了!
 

2009年9月9日 营地
       今天我又是最后一个到达营地,脚上小指尖的两个水泡很痛,脚腕也有些酸痛。今天营地有电话,我试着给家里拨电话,遗憾的是没有人接,后来电话又没电不能打了。吃完晚饭大家一起聊天,说起HH又厚又重的防水羽绒服,顺便讨论了一下大家喜欢的连体羽绒服。随着海拔的上升,明天的路线会更难一些,我还是做好明天走最后一名的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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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0日 SAMA
       早上起床非常意外的发现,“大姨妈”提前了9天!很担心下一个生理周期如果也提前9天的话,会在月底或者月初到来。这有可能正好是冲顶的日子,这可是件很难办的事情!我把每天自己背着的电脑减负给了张伟。今天要从2600M走到3390M的SAMA小镇。再下一站就该走到4600M的BC营地了,也就是大本营。这几天每天都下小雨,最难忍受的是一路过来都要踩着烂兮兮的牛粪,还有让人恐惧、发毛的BADA。到了SAMA,当我们坐在茶厅静静的望着对面的山峰时,眼睛湿湿的有些想家了。今天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穿上厚厚的羽绒服还觉得凉凉的。沿着峡谷行走,空气里一丝微风也没有。因为每天都会下雨,我们身上的衣服总是湿漉漉的,要么是被雨淋湿的,要么是被汗水打湿的,经常是穿着让它自然干。
晚上我们住在一家小店里,除了我们住店以外,还有来自其他国家的5名登山爱好者。我们在茶室聊天时,他们其中的一名女队员进来了,茶室的门不好关,结果她重重的一脚把门关上了。随着一声巨响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她,不过她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大家还笑着说:“这女人太猛了”,开玩笑说如果我登山多了,以后也会变成这样!我在想如果我真变成这样,我就不再是我了!
 

2009年9月12日 大本营
       今天从SAMA行走到BC大本营,整个海拔上升了1500M。一路上我还是走得很吃力,不过到达营地后高反不严重,一点儿没有影响食欲。今天王石没吃多少食物,感觉他的高反比其他队友都严重些,吃完晚饭他早早就去休息了。其他队员依然还是一边听音乐一边打扑克来打发时间。
       我在电脑前整理自己拍的照片,边看边删了一些自认为不好的片子,王石说我学习拍照太慢,总是把不好的照片删掉,说这是虚荣心的表现。我当时用一笑接受了批评。晚上躺在帐篷里看星空,想起了登卓奥友时老邱给我讲银河系的情景,今夜的星空和那天一样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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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3日 煨桑
       几次8000米雪山登顶前,我们都会有一个煨桑的仪式,祈求大家能平安归来!每个登山者都会把自己心爱的冰镐、饰物等,拿到祭祀台前祈福。DAWA队长把尼泊尔旗帜、中国旗帜和队旗都挂了起来,我也把探路者的旗帜铺在了台上,这时更加深切的感受到这面旗子的亲切和神圣。
       下午HH做了一个对我的采访,采访前半部分问题回答起来都很随意,后来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我:“如果这是你最后一次登山,你想对家人说点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最后一次登山呢!”我笑着闪电般的回答他。接下来他很严肃的重复了这个问题:“如果这就是你最后一次机会登山,你不想给你的家人说点什么吗?” 霎那间我感觉整个山都没了呼吸,沉默了许久。我想那时整个雪山都在静静听落泪的声音,而我的心里正撕心裂肺般地想家!说实在的,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如果思前想后也许我就没有勇气来登8000米雪山了。今天被问到的问题很多都从没想过,有的问题自己都觉得答案很矛盾。

 

2009年9月14日
       昨天晚上半夜做梦哭醒了,想家了,就是因为昨天HH问的问题。
       下午2点我们去和国际著名登山家罗塞尔(Russell Brice)沟通、采访。晚饭前HH发现了一个特别奇妙的云彩变化,他用摄像机拍摄了很久。我也从我的观察角度发现了一个适合拍摄的角度,这个角度也得到了HH的认可。我能感到他也在尽量的让我多学习一些摄像知识,希望我能在攀登过程中多留下一些有用的素材!在他的指导下,我也多了一些不同的视角拍摄。不管片子拍的怎样,还是很享受这样的艰苦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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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5日 适应
       7:15出发去C1,今天是第一次适应,上升的过程走得很慢,没有过多的摄像。大约中午1点到达C1营地,用了将近6个小时,大约在营地呆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开始下撤,天上下着雪,下撤途中一直雾蒙蒙的。我想用摄像机尽量的多拍一些素材,在队伍中一前一后忙于拍摄。到了大本营HH大师也回来了,我赶紧打开机器让他看自己拍的内容,然后又看了他的拍摄成果。他一边看一边给我讲解。今天的拍摄总结出三点需要注意的:第一,拍摄的时候机器拿得不够稳,选好角度可以尽量的固定;第二,每一个镜头结束时应该固定镜头5-10秒钟;第三,在一组镜头里人事物都要有联系,人物、环境的交代很重要,最好能做到远、中、近、特的组合。不过HH说拍的素材比他想象的好很多,我觉得也算是得到一些安慰。经过这段时间的拍摄联系,和HH的耐心指导,我感觉自己的摄影技术有了一些提高,下次到底是带照相机还是摄像机?我都有些犹豫了。
 

2009年9月18日 节奏
       今天7:30从BC到C1营地,我告诉自己攀登过程中心态一定要放平和,前几次行进我几乎都落在后面。走在队伍后面如果心态调整不好,会非常影响上升过程,我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一边走一边享受拍照片的快乐!在行进过程中不管是摄影、摄像,还是其他与登山无关的任何活动,都会影响到行走节奏,体能会受到大大影响。考虑到大家的安全,队长杨春风多次强调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带摄像机进行拍摄。我清楚的知道今天不是最后的登顶,消耗些体能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今天我也背上了自己的厚羽绒服、大相机、路餐、开水等必备品,也算是对自己体能的一个测试。今天的适应行走我用了5小时(比上次缩短了一小时),到达营地后拍摄了一些C1营地的固定镜头和大家的一些聊天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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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9月19日 冰裂缝
       早上5:30起床,今天的适应训练是到达C2下面的中间营地。一路走来遇到很多冰裂缝,上升的坡度也加大了很多,能看见冰裂缝的地方都加了路绳,在行进的过程中也能发现脚下好多隐藏的暗裂缝,随时都能听见旁边雪崩“哗哗”的声音,很担心路上暗藏的危险。
       我今天到达目的地时间是11:30,又是最后一个到。休息不到5分钟马上下撤,撤到C1营地大约1点多,稍作休息又开始往BC下撤,也想不起吃东西。在往C1下撤的途中,开始我、王石和HH走在一起,后来HH有些掉队,走着走着感觉天色要变了,突然回头看不见HH了,路上一个坡度较陡的冰裂缝处我看到有人滑坠的痕迹,这时很担心HH遇到危险,我又爬过一个雪包返回去,翻过雪包看见HH和一个夏尔巴走在一起,这时才放心的下山了。
       我们到达营地已经将近下午4点了。晚饭前给北京打电话,得知探路者公司上市的好消息,这对探路者是件里程碑式的大事,不管怎样探路者今后都将一步一步扎实的走下去。大家知道了这件事让我请客,我当然爽快的答应了,同时也有一种幸福感!王石说今天有两件事情值得庆贺,另外一件就是HH今天也突破了他以前玉珠峰的高度,大家要求从山下SAMA运上来一箱可乐来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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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26 C2-C3
       这段是吸氧前的最后冲刺,对于每个人都是很大的考验,我决定只带一个小照相机,把我死沉的5D留在C2营地。目标是上到C3营地希望自己状态能好一些,能把摄像机带到顶峰拍摄,今天我没有背任何多余的东西,摄像机也是夏尔巴背。开始我的速度还算走在队伍的前面,到一半路程后就感觉缺氧、攀登很困难,现在海拔也超过了7000M,攀登的路线也越来越陡,下午天气也越来越冷了。我的连体羽绒衣一直没有穿,后来感觉到太冷,不加衣服再也硬抗不下去了,抬头一看还有很长的攀登路线都很陡峭,我估计攀上去至少需要1-2小时,而且再往上的路线情况也是未知,我决定在一个结点处停了下来,达瓦丹增很不理解的看着我,这里这么陡停下来干什么?很快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可是这里穿羽绒服真的是太危险了,因为要先把安全带、冰爪都要脱下来才能把连体羽绒服穿上。我自己非常小心,也非常清醒,先把脚下的雪踩出一个大坑,穿连体羽绒服的时候很费劲需要一只脚着地,而且穿着这样的大雪靴要把羽绒衣的裤脚穿上确实很难、也很危险,达瓦丹增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协作,他担心我滑坠,就站在我下面帮我一起忙活着,还一边摇着头嘀咕着。穿好了连体羽绒服还要继续把冰爪和安全带穿上才能攀登,真是折腾死人了,今天出发没有穿连体羽绒服绝对是个失误。想起来都有些后怕,如果在那里滑坠后果将不堪设想。
       到C3之前的一个大雪坡是我感觉这次攀登最坚难的一段,有好几次我的协作都鼓励我,示意争取走在一个外国女队员的前面,先是我一直在她的前面,后来确实不行了,停下来让她走前面,我努力的跟在她后面,到最后我谁也跟不上了,就这样坚持走一步,停一步,今天又是最后一个到达营地。在快到营地的路上看见一位仰面朝天永远留在山上的登山爱好者裸露在雪面,在艰难的攀登中没有过多的反应,也没有太多的恐惧感,更多的感觉他就是山的一部分。 
       到了营地赶快进帐篷钻进睡袋里,感觉头晕的厉害、身子也有些发抖,在睡袋里捂了很久还是觉得冷得难受,C3营地海拔高度已经是7300多米,可能是严重缺氧带来的高原反应。张梁和葛正芳帮着忙活,不一会协作拿来了氧气瓶,杨队也把新的氧气面罩给了我,我吸上了氧气,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感觉终于缓过劲来了。我说:“一路过来我都快不行了,明天登顶可能难度很大?”他们安慰我说:“今天方平在不到7000M就吸上了氧气,王总也在半途减负,大家都一样走得很坚难。”我心里一直担心明天的状态不能进行拍摄。一直胃口很好的我,今天吃不下任何东西,后来达瓦丹增做了一碗热汤我勉强喝了下去,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好,为了尽可能的恢复、节约体能,我喝完汤躺下连话都不想多说,就这样一直躺到凌晨2点我们起来准备冲顶。
       大师兄是个意志很坚强、吃苦耐劳的人;很理解、包容他人的人;他也很细心,由于照相的时候我站在高处,他笑着和我说:“你能不能站低一点,也让大师兄显得高大一些”。结果没有注意,我还是站的比他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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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27 登顶
       凌晨快到3点我们带着头灯在DAWA的引领下出发了,我们的队伍是这次所有登山队里的第一支冲顶的队伍。周围黑漆漆的,只能看见脚下的队友踩过的雪坑,大家都静悄悄的很小心的跟着每一个脚印。感觉DAWA在前面的每一步都非常谨慎,不时的停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况和向他的队友再次确定顶峰的方向。天渐渐的亮了,我感觉今天状态很好,天气也很好没有一点儿风,我从协作那里拿来摄像机准备拍摄。开始的时候杨队走在我的前面,记得路上他停下来,好像是在弄他的氧气面罩,后来回头拍摄发现他已经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想着杨队不会出什么状况吧?有点儿担心!刚开始拍摄时王石摇手示意不要拍摄,可能是觉得拍摄会影响体能,也会加大危险。不过登顶的过程好长一段路都是大缓坡,相对还是安全的。记得快到顶峰时HH指导我拍摄,让我到了相反的方向,我笑着和他说:“你是不是高反了,应该是在对面拍?”平日大家常开玩笑说,在这样极度缺氧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可以理解的,HH也一直带着他的“豌豆”拍到了顶峰。
        登顶的最后一段,张伟一直在前面开路,他在整个攀登的过程中都表现的体能超强,我们都说他是“中国的夏尔巴”。全体队员在DAWA的正确带领下于2009年9月27日上午10点左右陆续成功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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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9.27 下撤
       在登顶以后给大家拍了一些素材,就准备下撤,在下撤前担心走到半途没有氧气,我请达瓦丹增帮我换上了一瓶新的氧气瓶。下撤了一段我回头看见杨队面对山顶跪在那里,我想可能是一个执着攀登者对他最高愿望的祈求或者祝福吧,在这神圣的山巅把愿望传递给上天!一向状态很好的杨队,今天的攀登状态不是太理想(也许是他的氧气面罩有点儿问题,他的新氧气面罩在C3营地给了我,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还清这个帐?),同时也担心他在山上出状况。等我反应过来打开时摄像机时,镜头只为这段历史留下了一个尾巴。由于电池露在气温很低(大约零下20°)的环境下拍摄,大约拍了一个多小时的素材2块电池很快就没电了。下撤到顶峰下的第一个雪坡我见HH坐在那里,由于他在在途中大量的拍摄会消耗比其他队友更多的体能。我替他带走了他用衣服包裹好的“豌豆”,此时自己下撤也更加小心。路上我和达瓦丹增遇到2个夏尔巴休息,达瓦丹增让我也休息一会儿,我没有休息并且告诉他,前面都是大缓坡没有危险我就先走着等他。可是下撤到快到C3营地前有一个较陡的冰坡,我没有什么攀冰的经验,对巨滑的冰雪混合地形心里没有一点把握,在这段下撤过程中我2次被陷入了冰裂缝,这段冰雪坡没有路绳自己每走一步都变得非常小心。
       下到C3营地体能很好的张伟和方平已经继续往C2下撤了,王石、张梁、戈正芳也到达了营地休息一会儿也开始下撤。我等到HH和杨队安全的下来心里也踏实了。在营地我向DAWA询问了那个躺在雪里攀登者的情况,得知这是一个日本人,大约3年前在这里遇难了,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我问HH在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个躺在雪地里的日本人,他问我在哪里,让我用摄像机记录下来,说我有责任和义务去记录。我没有同意他的要求,只是告诉他那个躺在雪地日本人的位置。
       C3-C2的这段下撤是最难的一段,(这段坡度是最陡的,而且好几处都是冰雪混合地段,海拔也在7000多米,还有暗藏的冰裂缝。),在这样的地方滑坠可能是凶多吉少。我等着HH拍完那个躺在那里的日本人,也许是经历过几次救援的经历吧,我等着和HH一起下撤走过了最难的路段。到达C2时已经下午4点多钟,张伟、方平、王石已经往C1下撤了,我问杨队、张梁、戈正芳是否愿意继续往下撤,结果他们都说不再下了,加上HH我们5人今天就留在了C2过夜。

 

2010年5月11日 - DEEP杂志 - deep杂志的博客

2009.9.28 最后一步
       早上起来后简单喝了点热汤就开始往C1撤,感觉今天大家下撤到BC大本营应该比较轻松,但是也有很多暗藏的危险,这一段虽然海拔降下来了,坡度也相对缓一些,但是这段的山形是最容易雪崩的,冰裂缝也很多,在路上HH还卡在了冰裂缝里两次,还好被卡在那里没有掉进去,只是有惊无险。在提醒HH的同时我也时刻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大意,我们下到C1简单的吃了一点方便面,开始下撤的最后一段,这一段大家的体能相对已经是很弱的时候,虽然海拔只有5000多米、坡度除了两处比较陡其他地方都是大缓坡,还是有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冰裂缝,也得非常小心。在下午4点多钟我们安全到达BC大本营,完成了这次雪山攀登的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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