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玫瑰余香

女大学瑞妮在酒吧当招待，时刻感觉到客人们向她投来色迷迷的眼光。她气的脸色发红，对酒吧老板说：“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又长的漂亮，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吗？”

“当然有！”老板低声说，他的样子很想一只喂得很肥的巴儿狗，“如果你是五十岁，又长的像我，那就更可怕了。”瑞妮来做女招待，是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发自为自己付学费，她的父母都失业了。这份工作并不累，只是那些酒徒很难缠。当他们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提出和瑞妮过夜。“多少钱？”一个三十来岁的英俊男子问她。瑞妮觉得他可能是个商人，他的移动电话响个不停。他总是乘坐一辆奔驰来到酒吧，在他和威士忌的时候，他的司机总是坐在驾驶座上等候。

“干吗老是把女招待当成妓女？”瑞妮生气的问道，一边在他身旁坐下。“我说过这种话吗？”客人尖声反问，盯着瑞妮的眼睛，“不过，性也是一种生意——你有好东西可以提供，就不妨开个价，如果我认为值，就会照价付钱。”

“可是，我不认为性是生意！”瑞妮气呼呼的说，甚至跺了一下脚。“性不是生意？那是什么？一切都是生意，我的美人儿！”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他不出声地听着电话，看到瑞妮起身要走，冲她喊道：“等等！你得答复我的提议，美人儿”接着，他又开始讲电话，嘴里冒出一串串数字、百分比和关税税率... ...

瑞妮转身走开。“我会等着你！”他冲这瑞妮的背影喊了一句，然后继续讲他的电话。一天夜里，瑞妮回到家，在走廊上按下电灯开关，灯没亮，却听见母亲平静的声音：“他们把电掐断了，咱们没付电费... ... “你们为什么不问我要钱？”瑞妮摸着黑问道。“我不好意思。”母亲说着，哭了起来。瑞妮父亲咳咳的声音传到了走廊。“你爸爸没钱买烟，咳个不停 ... ...”

第二天，那位商人又来到酒吧，照例对瑞妮说道：“我等着你开个价，小姐！”瑞妮在他对面坐下，用在商言商的态度问道：“你出多少？”商人脸红了。他没料到瑞妮会要他出价。不过，他仍然装作满不在乎地说：“一千美金”瑞妮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钱。干吗不答应呢？不过，她还想冒冒险。她说：“两千。”“成交。”商人想了片刻，点头答应。又问：“什么时候？”“今晚。下班以后。我十二点下班。”“我的司机会在外面等你，好吗？”

瑞妮点点头起身，走向吧台，她的双腿因激动而颤抖。她双手抓住吧台的边缘，闭上了眼睛。“那家伙欺负你吗，小可爱？”酒吧老板对她耳语，用手指了指他老是带在身边搁在吧台角落里的那只棒球。“没有。”瑞妮回答时，避开老板的目光。这天夜里，瑞妮把桌子擦干净以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午夜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她向老板点头说了再见，便离开酒吧。白色奔驰正在门前等候者她。司机站在车身边，迅速的为她拉开后门。瑞妮上车后，他又飞快地回到了驾驶席上，在发车之前，他转过身，交给瑞妮一只信封，说：“给你的。”

瑞妮有写吃惊的接过信封，连忙用手指朝里面探索，钞票，一叠钞票！瑞妮没有注意到车是何时开走，又何时停下，他坐在后座位上，他信封捧在胸口。停车时，司机迅速的下车，为她开门。她浑身颤抖，钻出车外，朝四周看一眼——怎么！车就停在她住的那栋房子前面。她惊讶的抬起眼睛，转向司机，眉毛询问地翘起。“要我送你进去吗？”司机殷勤的问道，朝黑洞洞的入口点点头。“可是——”瑞妮张口结舌。司机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默不做声。

瑞妮终于回过神来，对司机说：“不用送了，谢谢！”说罢，她朝门洞里跑去。她跑上黑漆儿滑溜溜的楼梯，因为电梯已经停了几个月，也是由于没有付费。她上到二楼，梯台上的灯亮了。她吓了一跳，楞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了：一定是那位司机在楼下为她开了灯。

回到家里，瑞妮屏声静气地数着那叠钞票，一遍又一遍。结果总是一样：两千美元。她终于数厌了，把钞票整成一叠，放到了餐桌上。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彻夜未眠——她在试图把事情想清楚。第二天她不想去上班，但她还是去了。她第一次迟到了，显然他昨晚看见了那辆在门外等候瑞妮的白色奔驰。

一切都和平时一样——男人们色迷迷的眼光跟着她移动，而老板则骂骂咧咧的，让顾客们只能对瑞妮存心妄想，也和平时一样，那位商人在准时十二点来到酒吧。瑞妮给他端来威士忌的时候，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如果你没有收那笔钱，我本来要娶你的。”

瑞妮注视着他那宽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明白了，在她开始爱上这个男人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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