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悲鸿与东方腾弘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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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悲鸿的奔马
从这幅画的题跋上看,此《奔马图》作于1941年秋季第二次长沙会战期间。此时,抗日战争正处于敌我力量相持阶段,日军想在发动太平洋战争之前彻底打败中国,使国民党政府俯首称臣,故而他们倾尽全力屡次发动长沙会战,企图打通南北交通之咽喉重庆。二次会战中我方一度失利,长沙为日寇所占,正在马来西亚槟榔屿办艺展募捐的徐悲鸿听闻国难当头,心急如焚。他连夜画出《奔马图》以抒发自己的忧急之情。
《奔马图》中,徐悲鸿运用饱酣奔放的墨色勾勒头、颈、胸、腿等大转折部位,并以干笔扫出鬃尾,使浓淡干湿的变化浑然天成。马腿的直线细劲有力,犹如钢刀,力透纸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线很有弹性,富于动感。整体上看,画面前大后小,透视感较强,前伸的双腿和马头有很强的冲击力,似乎要冲破画面。
徐悲鸿早期的马颇有一种文人的淡然诗意,显出“踯躅回顾,萧然寡俦”之态。至抗战爆发后,徐悲鸿认识到艺术家不应局限于艺术的自我陶醉中,而应该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将艺术创作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所以他的马成为正在觉醒的民族精神的象征。
东方腾弘的静马
有学者曾这样评说:在东方腾弘的作品中,常常会出现一匹白色的马,它或停立荒原,或疾速无声的奔跑,独来独往,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寂寞徘徊。腾弘选择白色画马,一方面肯定是出于画面的需要,因为白色与光相近,另一方面其灵感是否来自那个白马非马的禅宗公案。腾弘的画还透出一种强烈的隐喻,阴影常常弥漫在云层或地平线的尽头,这是人类之暗,只有天际的一线光明,给在深广的黑暗中的人们带来希望。在某些画面中,那匹白马又象是一个神,在《老屋》那幅画中,白马前方的那种废墟,严然就是神的住所。
虽然徐悲鸿和东方腾弘的马不尽相同,但笔下的骏马都包含着两个位大师宏伟的抱负,他们都在用马呼唤一种民族精神,都在寻找民族的尊严和信仰。
达,则兼济天下;徐悲鸿与东方腾弘,用各自独特的艺术视角和艺术语言,赋予了马特殊的情怀,呼唤社会、呼唤人性。徐悲鸿的马激发出民族的情怀,东方腾弘的马,给人静习之感,让人不知不觉之中随白马,在空净中寻回精神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