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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的味道

(2013-11-07 08: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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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06 上海一周 05悦读版

二零一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苹果公司今天在美国旧金山召开发布会,发布最新的软件和硬件产品。虽然每天都会有某家企业的新品发布会,但今天是苹果。而似乎只有苹果的味道,才能让这个差不多已经对一切都乏味的世界津津有味。

乔布斯于二零一一年十月六日去世。之前之后至少各有两部电影试图为这位世人嘴里的“乔帮主”画上一幅漫画:分别《是硅谷传奇 Pirates of Silicon Valley (一九九九)》和《乔布斯 Jobs (二零一三)》。前者近乎买一送一地描绘了与乔布斯同样伟大,或者说同样卑劣的一个人:比尔盖茨(Bill Gates)。通过这两部电影,我们可以试着去尝试一下:苹果的味道是什么,为什么那种味道让人念念不忘。

苹果的味道从西方文化的层面可谓赫赫有名。从“古希腊文明”的“不和之金苹果”,“希伯来文明”中那个让亚当夏娃被赶出伊甸园的“开蒙之禁果”,到“欧洲文明”中那个出现在无数故事中砸到牛顿的“万有引力之果”,直至几乎可以作为“西方现代文明”图腾的”拜物教之果”,而且最后的这只苹果还被公然地,狠狠地咬了一口。

乔布斯曾经在采访中号称“如果在书呆子和嬉皮士之间二选一的话,我会选择嬉皮士”,在《乔布斯》这部谀墓之作就比较多的强调了他“书呆子”的一面:长发飘飘,如骑士游走于红尘之间;而在他健在之前拍就的《硅谷传奇》,则更为准确,或者说直截了当的把他嬉皮士的一面放在了世人面前:“在我的生活中第一次人们来找我”。
可惜光影模糊,我们还是只能看到他的假象,哪怕我们知道他每天工作多少小时,哪怕我们知道他曾经多少次抛弃那些伙伴也被伙伴抛弃。他处于光芒的中心,却还是如刺客依旧行走在黑夜之间。
那么那个长得没有那么帅的比尔盖茨呢?这个被视为“六六六“的家伙意外地引起了我更浓的兴趣。《硅谷传奇》中他面对IBM说出#DOS#的一刻完全堪比仓颉造字,他也许拥有才华,但他更为迷人还是贩卖才华。当然,从法理层面上而言,那当然是属于微软的传奇。
可是这依然是苹果的味道的一部分,那种以前那么多世纪都没有出现过的味道的一部分。

苹果从来都意味着诱惑。诸神不惜因此发动毁灭了无数凡人的大战;亚当和夏娃甚至不去考虑之后会被被逐出伊甸园的万劫不复;而那位最伟大的牛顿当然更不是成语故事里守株待兔的农夫,他并非枯坐于苹果树下,那一刻的坠落甚至连最后一根稻草都谈不上。而在达成这伟大的起点和终点之间,乔布斯们首先贡献了无数细节:乔布斯一个礼拜工作九十个小时以上,比尔盖茨更是连续工作几天都不换内衣,以至于同事说不管是你还是你的衣服总得有一个得被烧掉。

那么?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

这当然不会是苹果的味道,或者说苹果的味道哪里会这么乏味可陈。

“拙工抄,巧匠盗”。在乔布斯和盖茨的前进路上,有着无数拥有比他们付出更多汗水,比他们拥有更多天赋的人。他们发明了DOS,他们创造了操作系统……可惜在这片战场上,他们是海军,胜利者却注定属于海盗。乔布斯很巧妙地把这一切解释为“吸收了各个领域的优秀成果,否则的话,它可能是一款非常狭隘的产品”。

乔布斯还曾说过“计算机是思想的自行车”。我们仅仅依靠奔跑断然不能领先秃鹫的飞翔,可是我们不当然不仅仅只是在奔跑,我们还有自行车,我们还会依靠“别的力量”。

乔布斯们没有半点迟疑地把各个领域的优秀成果运用到工作里去,苹果的味道所以不仅仅是一个苹果的味道。

除了这种这种理直气壮地“集千古之智”,苹果的味道还有关键一步,那就是这种味道一定是发生在“破处”之后。

乔布斯风流倜傥养了女儿拒不认领,比尔盖茨在滑冰场上主动邀约除了摔跤就是被白眼,但这个“破处”并不是指这种生理范畴。哪怕从生理角度而言,因为男人没有膜,所以常常误以为自己已经不是处男,甚至直到垂暮之年。

《硅谷传奇》里就刻意强调了这一点。正当苹果公司的人事总监拿着对方炫目的履历频频点头的时候,乔布斯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近乎用脚趾头指着桌子对面,西装革履正襟危坐胆战心惊那个精英人士:“你几岁不是处男的?”正当对方显然被吓呆了地说“我和妻子在大学里结婚……”乔布斯再度打断他:“你到现在还是一个处男,所以你为什么还要浪费我们的时间?”

破处云云,说得是浴火重生。

这里我们不妨回到在整个文明世界引起同样轰动的其他几个苹果:
世界最美的男子帕里斯为了最美的女子海伦将苹果投入满天大火,这把大火引来了诸神鏖战,化为灰烬的却是凡人的城池;
亚当和夏娃吃了苹果之后匆匆忙忙干了很多我们都知道只能做不能说的事,从此虽然匍匐于黄土耕作不息,但还是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味道当然不仅仅局限于伊甸园的味道;
而牛顿在浸透两希文明精神的第三个苹果里甚至开始思索星辰的力量:“飞跃太空,宇宙无限。”
这些苹果里都不再是蒙昧之时的味道,也不可能是太初有时的味道,那是成熟的味道,那只能是将过去的世界和现在割裂的味道。

汗水的味道,偷盗的味道,成熟的味道,和过去割裂的味道,这些才是苹果的味道,这些才让我们会对那种味道念念不忘。


子在川上曰:苹果公司还会有更新的产品出现,我们一定不要只记住的Iphone4是土豪金他大爷。哪怕那个东西的名字不叫apple。哪怕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乔布斯。我们终将拥有自己的味道,让这个世界记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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