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拓片藏品故事之六“佛光普照北魏造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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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藏拓故事 |
1996年7月,陕西省长武县丁家乡直谷村村民在平整土地时,于距地表 1.5米深处发现一处石刻佛教造像窖藏。乡文化站得知情况后通知县博物馆派员到现场清理,并运回县博物馆收藏。这批造像质地均为砂岩石,共24件,其中23件为背屏式高浮雕和背龛式高浮雕,1件为圆雕残菩萨像。近半数刻有明确的纪年题记,多为北魏时期的作品,包括太和、景明、延昌等纪年。形制为背屏式高浮雕和背龛式高浮雕,题材多为一佛二菩萨二尊像。其中一件延昌二年(公元513年)造像,主尊为交脚坐弥勒,雕刻精美,彩绘尚存。这批北魏佛造像数量较多,时代较早,保存基本完好,对研究北朝至隋关中地区佛教发展及造型艺术有重要意义。
2006年01期《文物》杂志第一期以“陕西长武出土一批北魏佛教石造像”为题刊发了考古报告,引起了考古界和艺术界的高度关注。因这批造像质地均为砂岩石,传拓极易损坏造像,只有极少量拓片流出,原像已被文保单位封存。2006年9月23日,我在鲁迅美术学院美术馆参加“丛文俊题跋书法展”时首次看到了丛师题跋的其中最精美的两尊造像拓片。造像刻工极精,内容丰富、吉祥,与西安碑林的皇兴造像属于不同风格的两个巅峰。这两种拓片,局部有一点撕裂现象。丛师告诉我,撕纸是拓制高浮雕造像一类的器物时必用的一种办法,目的是为了把立体图案拓得到位,否则根本无法拓成。但撕纸不影响托裱,这点可以参看丛师题跋展中装裱后的效果。
这是我一见钟情的第一件北魏造像拓片,可谓朝思暮想。幸得好友止堂帮助,终成夙愿。后来我分别请丛文俊、石开二先生为之题跋,文图并茂。每每展读,愉悦十分,收藏的快乐无过于此。
《丛文俊跋北魏太和三年刘元秀造像》
北魏太和三年造像,近出关中长武,凿刻既精,锤拓亦佳,堪称双壁,足以为藏家宝也。余曾得之,并为题付锌焉,颇获名流青睐。丙戊岁抄文俊篆题并记。
昔时学者论北魏造像,别为平城(既今山西大同)、洛阳二期,以迁都为限。其前佛像严肃悲苦,有泊来之遗风;后乃庄严可亲,近于世俗。今此像凿于太和三年,主尊慈爱和睦,与平城云岗石窟所见迴异,是知以迁前后别异者不难矣(此像早于迁都洛阳之龙门造像十五年)。抑其地域因素便然也。
主尊左右为护法狮子,其上为弟子,背屏依次环饰莲瓣、五坐佛、十飞天及索绹、火焰纹样。座缘饰忍冬,中为力士,右为造像信士刘元秀(考古报告作“天”非是)及三子,左为妻赵氏,女愿姬(报告作“妪”,亦误)题记言为“养蜀(即属之假借)造像”,养蜀犹言菩提眷属也。
丙戌岁抄于丰草堂跋尾,文俊。(印章:无恙、丛文俊、丰草堂)
《石开跋北魏太和三年刘元秀造像》(见题图、附局部)
北魏造像,无极遐想;
携妻子媳,一心供养。
吉舟居士沐手敬题,石开。(印章:石开)
友人寄此拓索题,造像精美异常,题记虽杂草模糊,却不失天然意态。细审多日,释其文曰:“太和廿三年九廿五日,清信士刘元口为眷蜀造石像一伛,愿富洛善家常相保首,所求如意。”其中,“九”字下脱“月”字;“蜀落首”三字似为“属落守”之伪误;而(上息下女)字应为“媳”之异写。故知愿姬身份矣。粗略之考,尚俟他日见真石再作定论可也。
乙丑春三月,石开又识。(印章:瀹茗山中、大千毫发、生欢喜心、石开。)
《丛文俊跋北魏延昌二年郭伏安造像题跋》
梵我合一,即心即佛;超然物外,守住灵府。
文俊跋尾。(印章:无恙、文俊之玺、丰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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