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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稼生先生

(2014-04-14 23:3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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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我与稼生先生认识是1984年的一个秋夜。

当时,我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文学青年,不懂而自以为懂的写小说。记得那时稼生先生家就住在我家楼后的“国际楼”上,我便拿着自己写的小说登门讨教,他一字一句认真看了,很欣赏我的文笔,夸我的构思,说了许多鼓励的话。由此,我俩便熟悉了。但由于年龄相差30多岁,论来往并不紧密。

期间,我发表了多篇小说,其中有一篇《归》先后被河南电视台和中央电视台改编,并因此被到舞钢市委宣传部工作。年轻自然容易脑袋膨胀,特别是很快被提拔为新闻科长后,自以为了不起了,便不把小城的文人夹在眼里。起初,稼生先生在文化馆专职从事写作,后调至文联成为专业作家。由于同在一层楼办公,楼梯或楼道里常与他碰面,往往是他主动与我打招呼,我则不冷不热。再尔后,组建《舞钢晚报》,稼生先生和我同为副总编辑,他负责副刊,我负责新闻,虽同属一个班子,可并未十分亲密。

那几年,从稼生先生的角度讲,正是他摘了“右派”帽子之后的创造高峰期,总有散文发表,甚至远发在台湾的《联合报》副刊。记得有一次进山,有人指着一个草屋说这就是杨稼生住过许多年的家。忽然间,我仿佛才明白,他的散文为什么总透着泥土的气息。后来,接触了他的儿子和女儿,从他们嘴里了解了稼生先生的一些苦难往事,特别是得知他平反时提笔忘字,不得不查阅《新华字典》之后,内心顿生敬佩。只可惜,1993年我离开了舞钢,从此搁笔,深埋了自己的文学梦想。

今晚,曾一同在《舞钢晚报》工作现任舞钢市文联主席的惠敏,打电话说他们为稼生先生出了一本《两岸书》,记载了稼生与痖弦(台湾《联合报》副刊主编)两位先生的多年书信。掰着指头一算,稼生先生已是80多岁的老人了。一时间,顿然觉得光阴似箭。人这一辈子是写不了多少字的,能写一辈子字者怕是更少。稼生先生年轻时因写字被错划“右派”,当了二十多年农民,平反后继续写字,天天写字,年年写字,似乎是要把失去的时间夺回来,与苦难的岁月赛跑。虽然他现在已是河南文坛数一数二的散文家,但我想,他一定是不想成为什么家,只是要拥有写字的权利罢了!

所以,我对惠敏说,舞钢太硬(钢铁基地),整个城市在向文化旅游转移的过程里,太需要软的东西了。具体到“软”,稼生先生就是一个文化品牌。从这个角度讲,仅仅出版《两地书》是不够的。是舞钢秀美的山水给予稼生先生灵感,是那里淳朴的民风孕育他成熟,稼生先生的散文无不透露着移民城市的包容。所以,我建议他们拍摄《山城散文家——杨稼生》电视纪录片,用最现代化的手段宣传稼生先生,其实,也是宣传舞钢。

苦难是宝贵的财富,但谁又愿意经受苦难呢?又有几人真正能够从苦难中走出来、站起来呢?稼生先生在我的印象里永远是瘦弱的,犹如一匹被困于荒山野岭的老马。但他给我感觉又是极平和的,如老马识途,无一声嘶鸣,只是默默地归来,象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含泪看着家乡的灯火。那不停的笔是他始终高举的火把,不求照亮所有人的路,只是照在自己的脚下,好坚实走完自己的人生。

细想,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如此举一个火把,这世界还有黑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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