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有所依附”——《伤逝》
(2010-12-26 16:4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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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中国爱情伤逝小说杂谈 |
《伤逝》于1925年写成,1925年这一年亦是鲁迅个人生活中起承转合的一年,这一年他开始与许广平交往,而同时又未与前任妻子朱安解除婚约,而且此时的他也已与自己的弟弟周作人彻底决裂。在这篇文章里,鲁迅带有明显的自我思想感情的痕迹渗透其中。小说中反复提到两个词语:“家庭”和新生的路”。“人总该有一个独立的家庭。这样的处所,是不能居住的。”这类的话在小说中时而出现,不仅反映了此时鲁迅个人命运的困惑,也反映了当时旧的制度和思想尚未完全驱除下的社会层面的普遍的恋爱婚姻观尚未重建完整时的民族时代困惑,这也给当时正热情追逐空洞的爱情解放和婚姻自由的青年们注入了一阵强有力的清醒剂,起到了对年轻人追求自由精神而忽视现实社会大环境现状的警惕作用,亦值得我们当下的年轻人深思。
小说采取“手记”的方式,用诗一样的语言抒写了涓生的心境,寓批判于事实的缕述。有追忆中的内心独白与倾诉,也有回想里的细节点缀与刻画,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与精湛的白描技法。 小说的叙事、议论、写景都有浓郁的抒情色彩。小说大体上是按照会馆]吉照胡同、会馆这样回顾式结构进行描述的,在具体事件回顾中,作者没有按照事件的时间顺序。而是根裾主人公的情感,有祥有略,跳越式的追述。这都是小说所体现出来的丰富艺术特色之体现。
《伤逝》之所以超出“五四”同一时期的同类爱情题材小说的地方在于他对于男女爱情和婚姻这种社会大众普遍面临的一种困惑给展现出来,并给出了一种内在的自我的回答:要么死掉,要么回来。这仿佛是对益卜生的《玩偶之家》的娜拉出走之后的一种带有作者个人情感同时又兼具中国国名普遍心理的一种解释,可以说鲁迅在这篇看是没有“矛”的小说中,硬是给了它一个带有“矛”一般刺痛人心的真诚而又极具现实操作性的解答,这种解答在历史的明证中,我们看到无疑是伟大的。
在这篇小说中我们能够获得现实意义绝不简单是对爱情的命题讨论,两位主人公的价值观同样值得我们深思,两个人因为爱开始,因为爱结束,但这中间又具有了那么多的社会因素的内容溶解其中,供我们去做进一步的个体消解,不能说男女主人公的不同的价值观的好坏,但倘若真正遇到这种情况发生到现实生活中来时,无疑我们选择最明智的,当然是一个清醒的回答,还是那句话:爱不是简单的事儿,也不是简单的两个人的事,不论何时,谨记:爱要有所依附。这话虽然残酷,但一定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