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胸板慢慢鼓出两只红肿的眼睛，仿佛是沁了水的豆籽发芽在张开两扇翅膀，又像是冬虫苏醒钻出地洞在抻头探头呼吸春天的空气，等待阳光的抚慰沐浴。9岁到16岁之间的挣扎疼痛，乳房在蓬勃中含苞待放。旅游宝塔山，走过大桥在延河边的柳树下照相，看少女少妇们挺胸抬头微笑中定格，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多么秀气美丽。12岁的女孩子也要把胸挺成鸡胸照个奇怪的留影。回家看见邻居家的婴儿，就很想像母亲那样给他们喂奶。而婴儿只玩玩转转那钮扣样的小玩意，并不知道这钮扣居然是两颗还没成熟的乳头，像刚刚由青转红的桑榆尖，晶莹透亮。

挖地道，体育课，夏收和社会劳动…… 来例假的同学是可以休息娇气一下的。男生看她们的目光变得异样神秘。没有来的人就不成熟，样样参加，年复一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女生。焦虑的心在渴望着冰山解冻似溪水长江黄河的滚滚东流，纵情欢笑，奔腾到海。母亲的晚婚晚育，会造成女儿携带卵子雌激素数量的递减，在解酸的晚年，你要抵御通风的来袭。女儿例假的早到，晚年就可能遭受糖尿病的骚扰。无数女人健康的基础，正是靠着花蕾初放靑翠欲滴的12岁左右在营养奠定。

洗澡意外的水龙头滋溅，阴唇的山头在碰撞中快速跳动，白带在快感的晕厥里漫延，电流麻木全身头皮。再来一次！再来一次！！12岁的秘密就是希望独自洗澡，用毛巾把龙头的水集中悬顶灌下砸在阴唇包裹的山头，血液沸腾，让电流划过全身通体的爽快。

小姐妹也是躲在被窝里互相看望对方身体上上下下的变化。人和人的不一样，千奇百怪，千姿百态。南方人，北方人，10岁，12岁，15岁，20岁…… 少女有着完全不同的另一张身体变化万千的嘴脸。镜子不单单是照女儿的脸，青春期的镜子也会从上至下，从前到后地照过来，让自己欣赏成长。不再穿丝绸的衣衫，山水不为人瞧成秘密，高低快乐仅自知，发饰头饰变化无常都不满意。珍珠般的12岁，夏天那清晨深山里新鲜湿润的水气云雾，女儿初长成美与不美最重要的落贝蜇态时期。

二〇一二年一月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