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老柳树的自白

                                               文：晓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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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棵老柳树，孤零零地生活在一条污水沟旁。水沟的南面，是一座座冒着黑烟的工厂，水沟的北面，是一片片地表裸露的荒地。

     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是一个庄稼茂盛，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地方。这条污水沟是一条自西往东流淌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河里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和自由嬉戏的小鱼。河岸上，是一棵棵枝条摇曳的柳树，树下绿毯似的草地上，经常会开出几朵艳丽的野花。小河南面，是一片片高大的杨树林。夏天是杨树林最美的时候了，一棵棵杨树生机勃勃，枝繁叶茂，从远处望去，树林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小河北面是一片耕种整齐的田地。人们秋播小麦，夏插秧苗。我喜欢看庄家出土，开花和结果的过程，也喜欢看丰收时节，田地里那一片欢天喜地的景象。那时候，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喝着甜甜的河水，我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很快乐。

    后来，有一天，小河南面来了一大群伐木工人，一棵棵大树在锋利的刀锯下呻吟着倒下了。然后，又来了一批建筑工人，他们开来了挖掘机·吊车和搅拌机。一大车一大车的石子·水泥·砖头卸在那里。建筑工人不分昼夜的在那里干活，不久就建起了一排排的厂房，还有几个插入云霄的

大烟囱。接着，我和我的伙伴们也开始倒霉了：工厂里排出的污水流入小河，小河的水变得又黑又臭，我们喝了嗓子又疼又干；大烟囱冒出的浓烟和粉尘把天空搞得乌烟瘴气，我们眼睛都睁不开。我们的根系开始腐烂，叶子开始枯黄，一个个伙伴慢慢干枯了。到了今年，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我。其实，跟着遭殃的不只是我们，看小河的北面，人们用沟里的污水灌溉了田地后，田里的禾苗也枯死了。现在，野草都不能生长了，那里真正成了一片不毛之地。最近几年，污水·废气·粉尘和大风扬起的风沙，使我度日如年。

    昨天，又有一批人来到这里 。他们带着仪器，去了工厂·荒地和这条污水沟。忙活了很长时间后，他们来到了我的臂膀下，讨论了很久。一些话我听不明白，但我却听到了要拆除厂房，恢复耕地，植树造林。他们的话，使我绝望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朋友们，我想对大家说，土地是有限的，破坏土地，不合理的利用土地，我们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的。让我们每个人都行动起来，做地球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