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艺术

易水 2013.1.21

上图你看懂了吗？它是美国著名的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罗斯科的作品《1号（皇家红和蓝）》（1954），11月在纽约，以7510万美元成交。

罗斯科，原名Marcus Rothkowitz，1903年出生于拉脱维亚的Dvinsk。1913年移居美国。早年受希腊神话、原始艺术和宗教悲剧等传统题材对描绘人类深层的情感元素所吸引，复又受胡安·米罗 (1893-1983) 及安德烈·马松 (1896-1987) 等超现实主义画家的创作手法所影响，使他创作出带有超现实主义色彩的作品。1947年以后，他趋向以更纯粹的形式和技巧去创作。

其作品一般是由两三个排列着的矩形构成，色彩微妙，边缘模糊不清，简洁单纯地悬浮在整片的彩色底子上，营造出连绵不断的、模棱两可的效果，以此唤起人类潜藏的热情、恐惧、悲哀、以及对永恒和神秘的追求等等。其试图通过几何本身来挣脱几何的控制，如同每个人都是在自己的命运中摆脱命运。旨在超越一切理智跟感官认知，追寻人生的终极哲学─赤裸又神圣的宗教体验与感情。 

但我还是看不懂。通过其标题《1号（皇家红和蓝）》，依稀感觉到红蓝的强烈对比，而这种感觉漂浮在粉红色的底色上，似乎在表达一种已经远离了的皇家尊严。这种漂浮不定的尊严，也宛如人的命运一般不可捉摸。好像在暗喻人们总是陶醉于曾经的拥有，却迷失在现在和未来的茫然之中。

但这样的理解又具有什么意义？作为艺术品的审美价值又何在？其实在看到这样一幅画时，确实不敢恭维。若非有大艺术家的名号支撑，实在也比不过小学生的涂鸦。罗斯科总意图以一种简单的矩形、色彩来反映人生情绪，其实我们以这样的标准，同样可以在小学生的涂鸦中找到我们所需要的。

罗斯科总赋予他的作品过多的象征意义和神秘色彩，但这种象征及神秘，若非他自己点破，却也没多少人能够明白。一幅艺术作品沦落到以自己为前提，而强迫天下人认知的地步，基本上也丧失了艺术的本质。同样作为抽象艺术的蒙克的经典之作《呐喊》，却可以给不同人生经历的人给予不同的感受，让每个人从中找到自己灵魂的寄托点，这才真正构成艺术真实的魅力。

我想，罗斯科，只不过以一种哗众取宠的方式来掩盖自己艺术才能的平庸，以一种懒汉的梦呓来取代艺术创作中灵与肉的碰撞。而这样的作品却拍卖到如此高价，只能证实这个世界的荒谬和众多人的浮躁浅薄。很多人可能看中的未必是这幅作品的真实内涵，更多是臣服于一种喧嚣的热闹和渴望拥有神秘的虚荣。

艺术的真正力量，首先是美，其次是震撼。我想：脱离了形式美的抽象主义，未必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