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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下的阿婆

(2011-03-01 01:12:25)
标签:

刘备

郭沟

榕树下

老树

宋体

文化

好多次从塘埔菜市场经过,凤坡桥头的大榕树总能吸引住我的目光,让我的脚步停上几秒。喜欢树,尤其喜欢大树,老树。它们至少有几十年,上百年的年龄,多少年来它们就一动不动的站着,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无不透露着一种从容和淡定。因为是树,所以只能一直站着,这恰恰让人觉得它们对世间百态宠辱不惊,对风云变幻不屑和蔑视。每一棵树都是一位智者,让人崇敬和顶礼膜拜,人们对树的这份情怀导致了许多大树老树成为了社树,无形中成了树神。现在我对塘埔有了几分喜欢,也许我就是喜欢上了这里的树,还有对这里的花花草草看着亲切。

忘记了是那一天,又一次的从凤坡桥头的榕树下经过,不禁又多看了一眼,然而榕树下的阿婆令我为之一振。一位慈祥的老婆婆正端坐在榕树下,熙熙攘攘的菜市场,来来往往的人群仿佛与她无关。他不紧不慢的捡着一些东西,应该是从附近厂里接的零工吧。这好像是她的工作,然而这工作更像是在点缀她的生活,一切都是那么随意和融洽。一阵风过,她头顶的榕树哗啦啦的响起,突然感觉这是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这也许就是生命的本色,这也许就是每一个老之将至的人或物对待生命的一种完美诠释!

老树,老人,还是在老桥头,老村口,这不禁使我想起我的祖母,外祖母等等一个个慈祥的老人,他们都有经过岁月沧桑洗礼,像老树一样由内到位,从上到下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淡定和从容。

为什么喜欢老树,也许就是经历了太多睿智老人无微不至熏陶的缘故吧!喜欢宫崎骏的动画也是与树与老人有关的,在他的没部动画里,我总能找到几棵老树,老婆婆,清新的自然和空气这些元素。其实一棵老树本身就是一部小说啊,那魅力忒大了。

在农村一些神秘的事情总是有意无意的跟老树扯上关系,说远的吧,想当年刘备还在卖草席时,有很多书籍上记载他那破茅草屋前面就有一棵奇树。这棵树,枝繁叶茂,树顶长成一个大盖子,犹如帝王的篷车,民间流传刘备之所以有后来的三分天下就是有那棵树的庇佑。呵呵,这些年代久远了,当然是无从考究,也许是许多文人骚客为写故事烘托场景的一种需要。但这又恰恰说明了人的内心深处一种非常奇妙的东西,好像厉害的人物在自身努力的情况下,外物的协助和上天的眷顾也不容小觑。老树的无言和包容最容易让人联想到智者,它们在无意间就成了一些不寻常人产生的客观因素。其实,它们之间应该真的是或多或少有联系的,跟老树在一起久了,就像长久的跟一位老人在一起,年少的浮躁和冲动将会慢慢褪去,豁达的胸怀和包容万物的气度渐渐浮现。日子久了,年月长了,近朱者赤,近树着自然也有了几分仙气!

这只是我的主观臆测,究竟有无关系还需要生物学家去探个究竟,不是我的事了。我不喜欢把事情搞的太清楚,我喜欢一种朦胧美,一种淡淡的神秘感。关于老树的一些离奇和荒诞的故事往往会成为我愉快生活的源泉。

年代久远的老树我不知道,可是就是在我的故乡,就是现在我真的认识几棵神秘的非凡的老树。最悲剧当属大王沟西岭的园柏树,虽然已没了,被人偷砍走,但它的后续还没有完,听说偷树的人家至今家里还频遭磨难,都说是报应,可见这这课神树还是爱憎分明的厉害角色。还有一棵最具传奇色彩的老树,我不得不提。那就是外祖母家郭沟村南边的槐叶树,这槐叶树是一枝独秀,方圆百里仅此一棵,来之何方,长于何时都无从考究,然而神秘的轶事却甚于其神秘的来历,最近的故事是在民国时,到处闹土匪。土匪想立威,就拿这槐叶树开刀,准备把树砍断,彻底摧毁郭沟人甚至附近村人的精神信仰。然而奇迹发生了,任凭土匪们再锋利的刀,火力再猛的枪炮都丝毫不能撼动槐叶树的丝毫。无聊的土匪们最后不得不自讨没趣,到收场的时候还准备了丰盛的贡品拜了又拜,祈求树神的原谅。槐叶树的不可撼动深深的扎入了郭沟人的心中,以至于它每年的长势,每年的经历都成了村子能否平安和昌盛的一种预示。

前年回家,大舅说园柏树着火了,火从何来,又无人知。只听大舅在言辞激昂的描述全村出动,拼了命的这课神树的场景,由于发现的晚,树的一半已经烧坏。村里人的心开始忐忑,不知道上天要降什么灾难。然而奇迹却发生了,在第二年春天,在郭沟人都还在担心和不安时,那坏槐叶树竟然发出了嫩绿的芽。村里人松了一口气,明白一切并无大碍后,笑侃到,槐叶树是想让我们郭沟村人的日子红红火火。

关于树的故事在我们那片豫西的土地上还流传着很多很多,东场村的无花果树,半坡山大风口的刺槐,十字岭村口的皂角树等等等等。它们都有一个个耐人寻味的神奇故事流传下去,一直流芳百世。

树如此,人亦如此,那份沧桑和淡定是岁月洗刷和磨练出来的,年少的冲动和无知只是生命的一种运行方式,无对亦无错,存在即是合理的,如此才有世间百态。不过经过岁月冲刷的东西,更容易引起我们思考和品味,生命不是喜剧也不是悲剧,更不是闹剧,只是一出情景剧,宏观上只是一部记录片,没有感情色彩的,很可观的。就像榕树下的阿婆,他把一切都看开了,看淡了。到了她们这年纪,最享受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这样坐着了,无喜亦无悲,不在乎生活的惊喜,更不会太多抱怨生活的残酷,心态平稳,真的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用她的气度和从容向我们说,我们就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还不是好好的!

前一段QQ个性签名:生活是一团乱麻,烦。刚刚又换了:为了钱,孤军奋斗。我的恐慌和无助都源于那内心不稳定的情绪。这多么不应该,我应该时刻让自己的灵魂处在一种平和中,其实没什么解决不了的,无论爱情和事业。

谢谢你,凤坡桥头的榕树,榕树下的阿婆,让我想起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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