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厦门遇到心情失意的周树人
(2010-07-05 23: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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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为钱所困来厦门,让我愕然。不能不说我又重新认识了鲁迅的另一面,他也会为五斗米折腰。难道真是这样吗?
既然这么偶然又如此不经意的碰到了鲁迅,我也忍不住了自己八卦的一面,把一些前因后果仔仔细细搞清楚。本世纪最著名的师生恋无疑是鲁迅和许广平了,文人骚客自古多情,各种花边的不少,然而鲁迅唯一的花边也就是这个许广平了。与朱安的包办婚姻让鲁迅经历了什么事真正上的感情寂寞,夫妻形同陌路也是鲁迅长年累月喜欢到处漂泊也不回家的原因。朱安在鲁迅去世后曾说过悲凉的一句话:“你们别忘了,我也是鲁迅的遗物”,听到这样这句满含着深情和悲凄的语言,我们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婚姻是多么的不幸和无奈。于是鲁迅与女高师的许广平的眉目传情便顺理成章了,虽然鲁迅已过不惑之年,然而爱情的来临就是不看年龄的悬殊的。许广平为了工作南下广州暨南大学,紧接着迎接鲁迅的肯定是更加孤寂的感情生活,他也感觉自己在北京已经毫无意义了。然而鲁迅为什么不去广州,直接去找许呢?我想鲁迅肯定是有所顾虑的,他是一个严谨的人,如果直奔广州意图太明显,自己的形象也被敌对的人诋毁,他也不希望自己的事被炒得沸沸扬扬。也许还有最重要的原因,人家暨南大学没有发出邀请啊,鲁迅去哪里也师出无名呀,还惹人笑话。然而这时厦门大学文学院院长林语堂竟然抛出了橄榄枝,再加上鲁迅的感情此时正处在人生最最柔情时期,于是鲁迅还真的就在这时与厦门碰上了。厦门虽然步在广州但是毕竟要比北京和上海距离广州近很多,与许广平通起信来时间估计也会短好几天。
鲁迅来厦门的理由算是充分了,也可能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而我就是想了解一个真正了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形象让鲁迅太刻板了,太教条了,那是片面和不真实的。我想鲁迅泉下有知也不会怪我的。
其实对鲁迅我还有一种怀疑,我感觉鲁迅是一个情商相对低的人,在平时的生活中他一定不懂得什么是圆滑,处事之道。因为他一直高高在上,不屑于这些繁琐俗事。从它讨厌林语堂的文笔幽默我们可以了解个中一二。还有,越是精神上的巨人,就越是行动上的矮子,当然这里的行动是我们这些俗人指的用手和用嘴处理的一些凡事。然而鲁迅在厦门究竟怎样,工作上是不是如鱼得水,处事上是不是左右逢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充分的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卑鄙和龌龊。其实不然,厦门的鲁迅是真实的,真实的鲁迅却又是失意和愤懑的。
林语堂在《悼鲁迅》中说:“我请鲁迅至厦门大学,遭同事摆布迫逐,至三易其厨,吾尝见鲁迅开罐头在火酒炉上以火腿煮水度日,是吾失地主之谊,而鲁迅对我绝无怨言,是鲁迅之知我。”姑且这里我们先不说鲁迅怨不怨林语堂,从这些话语中我们可以看到鲁迅在厦门短短三月的一些尴尬遭遇,厦大的鲁迅是遭排挤的,林语堂的话语中有一种怜悯的语气,我想应该还掺杂着一点暗暗得意吧,没有尽地主之谊,为什么没尽呢。又为什么没有制止同事们摆布鲁迅,堂堂一个院长应该有这点能力的,然而林语堂毕竟还是没有摆脱自古文人相轻的魔咒啊!
鲁迅来厦门一部分原因是为钱所来,然而也并非所愿,工资也照样拖欠,400大洋的月薪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川岛在《和鲁迅先生在厦门相处的日子里》中说,鲁迅房间的陈设,“一只小水缸,水面上浮着一只马口铁的水杓,还有黄铜的打气炉,有大大小小的铝锅,烧开水用的水壶,板壁上挂着几个大大小小的纸包,当然其它还有床、书架、脸盆、暖水瓶以及其它的碗盏、瓢盆、桌椅、板凳之类,一间原来可以容下五六十人的教室,把它当做卧室、书斋、接待室以及小厨房之用,也就不显得空空荡荡了。”如此的生活怎能让鲁迅喜欢上厦门,即使如此破旧的环境,鲁迅房间的电灯还被强行掐掉几次,生活中的卑鄙小人真的让鲁迅愤懑和气氛,从这些事上,我们不能不看到鲁迅隐忍的一面,在生活上他也会忍气吞声。
终于鲁迅要离开厦门了,纵然他也留恋鼓浪屿岛上的别样风情,但是欣赏了又怎样呢?厦门不适合鲁迅,这与我潜意识里的想法不谋而合。鲁迅离开厦门是决然的,不会有任何的留恋。不过这可便宜了厦门大学,厦门大学打着鲁迅曾在厦大任教的招牌招摇了几十年。厦大有何脸面在厦大校园内竖一个鲁迅的石像,供人瞻仰!
鲁迅就这样匆匆的来了,又匆匆的去了,又被匆匆的我碰上了,我却匆匆的了解了一个真实的鲁迅。
斯人已逝,我却是幸运的。就像虹影一样,到了日本拜访到了一个一事无成真实的周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