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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农家饭菜(散文)

(2009-10-17 19:29:57)
标签:

腊肉

饭菜

南瓜子

细菜

方桌

杂谈

分类: 散文

一餐农家饭菜

朱家托

久居钢筋水泥森林结构起来的城市,目见耳闻大小宴席,常常感慨嘴大深似海。不是么,眼下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水中游的……哪一样没有被变为佳肴而端上餐桌供“嘴”享受?

但是,“嘴”这个东西,往往不识相。尽管山珍海味频频献媚恭维,嘴竟麻木不仁起来了,以至久闻其香不觉其香,倒是对农家饭菜一往情深。你说怪不?

记得一个假日,文友邀我到乡下采风。这是个地道的乡下,远离城市,群山环抱一个巴掌大的山村。一条清亮亮的小溪叮叮咚咚地穿村而过。小溪两岸是一层层梯田,梯田里长着绿油油的稻禾。梯田南边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里面不时传来鸡鸣狗吠的声音。

扑入眼帘的是浓得化不开的绿色世界,湿漉漉凉爽爽的山风从浮躁的心坎上吹过,把都市的灰色一扫而光,爽心悦目,兴奋异常,我情不自禁地生出“此身在何处,莫非仙境中”的嗟叹!

我们走进竹林深处的白墙小青瓦的屋场。东头屋里住着梅芳奶奶。这位当年的妇女突击队长,而今在种植业上又取得了突出的成绩,她还是热心于村子公益事业的老人。

三间居屋一字排列的“扁担屋”,典型的山居结构。三合土夯结的地面,平整,清洁。这儿完全不必像城里人进居室一样,要脱鞋换鞋。随意地跨步进门,随意地坐在方桌四周的板凳上。

梅奶奶给我们每人泡了一碗香喷喷的野山茶,之后利索地走到厨房,三下五除二,就炒好一小木掀南瓜子。她把堂屋的方桌擦了又擦,黑土漆漆过的桌面愈加闪着亮光,然后就将一小木掀南瓜子倒在方桌中央。南瓜子胖嘟嘟、金灿灿。一股腾腾热气向四周漫延开去。

我们边嗑瓜子边与梅奶奶交谈着……

不知不觉中,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的笔记本也记了十几页了。当我们起身告辞时,梅奶奶执意留我们吃顿饭才走。

山村人淳朴好客,是高山打鼓名声在外的。客人进了家门,不吃餐饭是决不准出门的。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既然梅奶奶诚挚地留我们吃饭,我们也不好再三推辞了。

梅奶奶果然有一手做农家饭菜的好手艺,一个多钟头后,一顿货真价实的农家饭菜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梅奶奶笑笑说:“这全是山村人家的粗菜,吃吧。我不把你们当做外人。”

我们一看,这菜是原汁原味的农家菜。山民装菜不用碟子而用碗,八碗农家菜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银禾姜、炒雪里蕻、腌豇豆、葱炒皮皮菇、炒三叶(南瓜叶、山芋叶、芝麻叶)、青椒炒紫茄、腐乳、腊肉烧笋干。

腊肉是餐桌上唯一的一道荤菜了。这腊肉并非城里食品店里出售的腌肉,而是山村饮食文化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山村春节前,家家杀年猪、户户腌成肉。肉腌好后晒干,然后用干芥菜包裹起来,密封于坛中。这种腊肉可保存好长时间,拿出来食用时,肉中袅袅升腾起芥菜的芳香。腊肉烧笋干,油而不腻,香而不艳,十分可口。

农家柴火饭,又是别有风味的,特别是那黄灿灿脆嘣嘣的锅巴,的确让人垂涎欲滴。这是用电饭煲、高压锅煮饭的城里人所见不到的。将黄灿灿脆嘣嘣的锅巴放入米汤之中,烧开后,芳香四溢。小吃一碗,五脏六腑都香甜透了。于是一碗之后又来第二碗了……

见我们风卷浮云,梅奶奶笑咪咪用筷子指点着碗口说:“说起来真有趣。一个人当吃粗菜时,总想着吃细菜;而吃过细菜之后,又想吃粗菜了。转来转去,像这碗口一样,最后转到原地了。”

“这叫叶落归根呗!”我脱口而出。

“不忘记根好,不忘记根好!”梅奶奶边说边直点头。

                                                                          

      +++++++++

  全文:1436字        

      原载《江淮晨报》2006年1月26 日     

      又载《黄昏走笔》散文集(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0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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