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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这段文字,偶尔看到的. 不知道为什么. 突然觉得喜欢. 在伴着河畔微风的夜晚.
艾米利小姐邀我去瑞吉红塔饭店吃意大利餐。我才细细地装点起来—绿松石镶边的前后大V马蹄袖上装配中裙未必适合我,但至少对得起六星级饭店的富丽堂皇以及冻死人的中央冷气,莫扎瑞拉香滑浓郁,小牛扒火候烧得入口既化。因得认识意大利厨师与店长,特地打了招呼,赠来新鲜的香草鲈鱼。偌大的厅堂也只得我们两人,应侍生挺拔而英俊,波切利唱咏叹调,和你一起离开,和你一起离开。
我是太过庸常的人,对抗不过这光华。精神突然萎靡下去,手肘支在雪白刺绣桌布上,捧着发烫的脸庞。累啊,还是累。为什么每天8个小时的规律睡眠,除了看看小说什么也不干,还是觉得从骨头里渗出来疲倦呢。
适逢牛郎织女相会日,或者插曲,或者主旋律,人人都有戏来唱。Doreen健壮活泼,爽快地一塌糊涂,她说你来跟我们玩吧,晚上住在我家里。菲菲也有惊魂魄的约会。叉叉当然不用说,捧着大肚子和老公在一起。相比之下三P党各个凄惨状,晃晃雪舞两头美女,竟然都是与碟片书本泡面为伍。哦这个世界。
而我最后缓缓驶入回家的堵车大潮,潮湿隐晦的天气,沉沉降压在胸口处。到车泊在楼下,又不是真的很想回家。默默趴了一会儿,起身关掉了收音机,抽出纸巾把方向盘擦了擦。还是上楼了。
晚餐吃的是白粥就小黄瓜。寡淡无味。饭后煨了汤药,空气中弥漫了苦涩的味道,捧着细细喝下去,用手背抹一抹嘴,却并不觉得十分腥苦。
我突然就习惯过起这样的日子了。烫过的头发略微修剪,张扬的大卷不在,发丝老实贤良地趴在肩头。快乐有名目,恋爱有名目,饮酒有名目。我心生不出那诸多感叹,欲挣扎仍然不得方向。回头来一切只好照着寻常的轨迹去办。人常说得走一步看一步。扣一个响指开一瓶酒的狂放日子不是没有过,肩膀露一个在外面,便有可爱至极的人帮我拽好衣领,和那些鲜艳欲滴的姑娘们并肩坐在丝绒面的紫红沙发上,仰头大笑。那样轰轰烈烈的夜晚过后,拉开细密深沉的绸缎窗帘,太阳晃然,花枝斜斜,朝露中偌大的城市还未有言语,手臂上的金银环佩仍在叮当作响。簌地一下,此般情景心境,就都被毒日照的蒸发掉了。
寂寞毕竟不应该成为对感情索取无度的借口。心口存在的缺失空洞,华衣美食还是夜夜笙歌都无法填补,人人需求自保,故而洞大概就会那么暴露着暴露着,最后成为一生的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