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学员毕业点评】宋可望篇
(2015-01-18 07:41:43)努力用心的人不会被这个世界辜负
文□冷清秋
对于一篇作品的情节需要如何处理,宋可望同学有着比较深的理解。其实说穿了,情节就是一件也许花哨华丽也许朴素典雅的衣裳,起到的都是装饰或者修饰作用。情节的意义只是给读者营造一个更好的感知空间,让读者通过这座桥,到达你表达的中心。
因此,越是能对情节别具一格地灵活运用,就越是显现对于讲述掌控的技巧,以及体现创作观上的趋于成熟。
相反的,如果处理不好这之间的关系,就可能让你陷入苦恼,不断地挣扎在“如何防止读者猜出后续情节”的沼泽中。
因此我们要学会把作品的“主题”给移到情节之外,当你留给读者的是一个无关的谜底时,他猜出猜不出情节的后续发展就都不重要了。
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尝试着去改变可能你已经习惯了的情节讲述手法。比如在《艳遇》中,在这一篇里情景就是酒吧和一个独饮的女人,然后来了一个搭讪者。但可望机智地在这些耳熟能详的情境中找到了一条不同的路,他给那些看似开解其实诱惑的话语建立了一面反射的镜子,结果就是男人自己把自己给驳倒了。不需要什么道德谴责,不需要什么快人快语,不需要什么高屋建瓴,就这么轻飘飘的一个弹指,那滔滔不绝的话语立马崩溃。这种情景处理,就深得小说写作的章法。四两拨千斤,不须太多用力。
再比如《父亲》。亲情的关爱最大的表现莫过于,试图把自己的人生经验一股脑儿地全部都传授给子孙。可望选取的是孩子即将踏上社会的前一夜,然后读者耳边响起的都是父亲那细致入微的谆谆教导。不管传授的是中庸之法,还是点破的是社会不如人意的一面,里面包含的都是对于子辈们的关怀。对于人生的期许是要比情感的体贴和物质的扶持更深一层的表述。这就是可望所探取到的深度。
当然做到这点并不是容易的。比如一篇《家》可以看到的就有三个版本。对于里面人物出不出场,该如何发挥作用,到情节讲述上的安排,都做了很大的调整。只是有时候我们并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渐变的过程,因此有的人会对别人作品感到困惑,不理解为什么人家可以处理成那个效果。其实任何事情,不管你看到看不到,背后都有别人的努力和付出在里面。当感慨时,与其羡慕别人的才华,不如反问自己有没有人家那么的付出。找对方向,你才能找对前进的路。
努力是一方面,另外懂得一些简单的写作技巧也很重要。比如《车祸》,可望把情感出现困扰的两个人放置到一个交通事故中,在生死的边沿重新激发两个人,对于什么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产生思考。而《阿Q发迹》中借古讽今,不但让阿Q意外中得彩票大奖,还让赵太爷家人劝慰说“咱儿子刚中了举人,也跟中了头彩一样,这要当了官还怕没有钱?还怕富不过阿Q?”这到底要指什么已经不用多说。
而在《连殳的手记》中就走得更远了,可望反过来通过鲁迅小说中的一个人物,朝鲁迅望去。以另一个作者笔下人物的口吻来讲述“他”眼中的作者,这个倒置本身就充满意味。
但正像所说的,所有的能力都是积淀而来。所以我们同样也可以看到所谓的《英雄泪》主要就是对于一个题目的特殊处理;而在《在婚姻中想念爱情》中,练习的是轻快有趣的情节讲述技巧;《请神》则尝试着混淆现实与虚构之间的分界;《你懂》体现了对于情感适度表达的掌控处理等。
这些有的比较考验技巧,有的只是小心思。但是无疑对于锻炼都有很直接的效果。而除了这些讲述技巧,更进一层的是情节展现方式。比如《一条鱼知道什么》里的借物讲述,比如《轻轻地呼唤你的名字》里对于第二人称的使用,比如《那年那月》里相似场景的重叠处置,这些都从更大程度上调节着情节的效果。
不过写作到了一定程度后,决定一篇作品品质的就不再简单地是这些优点,反而是那些零散的不足——这些存在会极大地影响作品的感观。像《潜规则》里对于人物内心袒露得有点过度,《偶然》中最初的时候对于情节重心抓得不稳,《理想国》情节有点乏味等。这些都需要在今后的写作中慢慢地一点点去琢磨改正。
写作对于大家目前来说,可能会是一座陡峭的山峰,但是正像可望在《城里的月光》这一篇里所试图表达的那样,不管情况再难,路途再远,只要你主动去努力用心,一切都有春暖花开的一刻。
这个世界,是不会辜负任何一个认真努力过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