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有一天你带着儿子,媳妇,母亲一同去游湖,船翻了,你们都落到了水里,作为唯一一个会游泳的人,你会选择先救谁?
一架飞机因为超重必须要有一名乘客作出牺牲——从飞机上跳下去。飞机上除了一名驾驶员,只有一名机长和四名乘客,这四名乘客分别是:美国总统奥巴马,日本前首相小泉纯一郎,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和北京前门门前一练摊卖水果的老耿头,身为机长,你会做何选择?
这是两个艰难的抉择,因为它关系着每一个人的生命;这同时又是两个很简单的问题,因为它比北大醉侠博客中的那些研究生,博士生题要容易回答的多。从阶级仇、民族恨的角度你一定会把小泉推下万米的高空,因为他是日本人,他祖辈的双手曾经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鬼子如狼似虎,当年欺压好苦,今日让你属鼠,送你永归地府。”如果一个小泉不够,,还可以搭一个奥巴马,虽然他是非洲人的后裔,可他骨子里流淌的还是“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的老美情愫。再不够得话,加个潘基文也行,这个当了两年秘书长的韩国人,压根就没给咱办过一件好事。留下练摊的老耿头,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毕竟这是本家亲戚,根同宗,血同缘。如果这四人换成姚明,章子怡,韩寒和老耿头呢?好像就不太好选了,但是相信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会选择老耿头,虽谈不上老态龙钟,却也是风烛残年,与其说给社会做贡献,不如说给社会增堵添乱,还是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吧。可是如果把老耿头换成刘翔呢?那可真要难倒一大批人了。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首先要仔细地收集,甄别材料,全方位去比较他们为国家做出的贡献,个人的功绩,社会的声誉,存在的价值。其次还要考虑舍弃的这位会不会有显赫的家世,深厚的政治背景,强大的社会影响力,会不会酿成“动一发而伤全身”的惨剧,这样等我们以充足的资料经过缜密的辨别,细致的研究,深刻的讨论得出结论后,飞机恐怕已经摔个稀巴烂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客观地分析一下乘客,然后把体重最重的扔下飞机,甭管他头上有多么耀眼的光环,来挽救其他人的生命?难道作为父亲一定要撇下近在咫尺的老母亲而耗尽力气去救浮在远处的儿子?
事实上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却常常困扰着我们。很多时候我们想问题做事情总会受到一些外界因素这样或那样的困扰,这些外界的干扰像计算机病毒一样,侵蚀着我们的思维,改变着我们头脑中的原始程序,于是我们逐渐失去了判断是非鉴别真伪的能力,沦为这个时代的奴隶,或随波逐流,或放任自流。
记得不久前在网络上读到一则笑话,是说一个联合国官员给世界各国小朋友们出了一道题,题目是“对于其他国家粮食紧缺的问题,请你谈谈自己的想法?”非洲的小朋友看过题目后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从不知道什么叫粮食,拉丁美洲的小朋友看过题目后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请,欧洲的小朋友看过题目后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紧缺,美洲的小朋友看过后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其他国家,最后中国的小朋友看过题目后也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自己的想法”。

俄国19世纪末期批判现实主义艺术大师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以一篇《装在套子里的人》享誉全球,他用讽刺手法塑造了一个保守、反动、扼杀一切新思想的“装在套子里的人”的典型形象。而今天,我们何尝又不是被装在了套子里,从上小学第一天家长就会告诉我们要按时起床,按时吃饭,过马路要走斑马线,靠右侧通行不要在路上打闹;到了学校老师会说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许溜号,听课双手要背到身后,眼睛要目视前方;回到家家长又会说要先写作业,不写完作业不许看电视,九点必须睡觉,吃饭前有人撵着要先去洗手,吃完饭又被逼到自己的房间温习功课。参加工作结了婚终于不再受家长和老师的拘束,可是到了单位要听领导的,回到家要听媳妇的,在家与单位之间还要听交通法规的,劳累了一天回到家想看看电视,又怕打扰孩子学习干扰邻居休息,周而复始,我们变得唯唯诺诺,瞻前顾后,缩手缩脚,也逐渐丧失了对事物的原始判断力和独立思考的能力,在条条框框的束缚、压抑下无法翻身。
一阵大风将一只猫从一扇虚掩的房门吹到了屋子里,门重重地关上了,屋子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中,猫害怕黑暗,它一次次地撞向房门想要冲出去,可一次次地眼冒金星昏倒在地,猫拼尽了最后的力量撞向房门,用强大的冲力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又一阵大风刮起,房门被风从外面推开,风卷起了猫的尸体,带到了远方……与其说大风、房门是杀害猫的凶手,不如说猫是死在了自己的思维定势里。难道小岛上所有房子的门都是从里向外开的,这扇门就一定也是这样?这是一个智者留给我们的思考,习惯成自然,自然会不会钳制我们的思想,抹杀我们的思维,扼杀我们的创造力,让我们变成思维定势的机器?
一个国家的落后是它国民的落后,一个国民的落后是他思想的落后,落后必然挨打,挨打必须思变,思变才是一个国家的振兴之路。
09年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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