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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弼注老:“有”“无”“玄”:名号与称谓

(2020-09-02 23:00:04)
标签:

思考

文化

杂谈

分类: 思考

王弼注老:“有”“无”“玄”:名号与称谓

牟宗三先生《才性与玄理》第五章“王弼之老学”,疏解王弼注老。

经文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注:“可道之道,可名之名,指事造形,非其常也。故不可道,不可名也。”

王注解字,如字作解,意即定常恒常之意。非其常”,言非恒常不变之大道。盖可道之道,可名之名,皆指事造之道与名,乃属于之范围者。凡皆有分限,凡皆有体。而唯有分限与定体者,始可得而道,始可得而名也。恒常不变道,既非指事,亦非造形,故不可道,不可名矣。王注以指事造形作为可道与不可道,可名与不可名之分界,借以分别常道非常道,常名与非常名之不同。此只是大体如此分别。若详细疏解,则以下之问题俱须有确定之解答,方能彻底明了经文之所说

一、何谓可道不可道”?

二、可道之如何规定不可道之如何规定名亦如之。若详细分解,便超出本文之范围。本文只顺王注说,非积极讲《道德经》本文也。

指事造形一语,看似易解,细案之则颇难说。问题只在字。指事句易确定。事者物也。指者指陈指示指述。意即指陈一具体之物事,指述一特定之对象。可道之道,可名之名,皆指陈一具体物事,指述一特定对象之道与名也。如指事之意如此,则造形句中之字,想必非造作之造,必非今日所谓造形艺术亦非造句之造。盖如此解,义不可通。然则者当是造访之造。造者,访也,询也,问也。引申之,寻也,循也,顺也。造形者即寻形循形之谓。言可道之道,可名之名,皆指乎事,循乎形,故非恒常不变之大道。指乎事,则为事所限。循乎形,则为形所定。自非恒常不变之至道。而亦唯事与形始可以言诠,始可以名名。以言诠者,用今语言之,即可用一定概念去论谓之之意也。以名名者,用今语言之,即可用量名,质名,关系名等一定之名去指示之之谓也。涉事造形,而可为言诠所表现之道理,即可道之道也。涉事造形,而可以名名所成之定名,即可名之名也。至于恒常不变之至道,大道,则无事可指,无形可造,即非涉事造形之道,故不可道也。既非涉事造形,故其为道亦不为事所限,亦不为形所定。不为事所限,则其本身无分限。不为形所定,则其本身无定体。无分限,无定体,即其本身非一物也。非一物,故其本身亦不可说,不可名也。不可名,而又强名之曰,则之为名即不可名之名也。凡可名之名皆定名。不可名之名,则非定名。王弼下文分辨名号称谓之不同。于定名,曰名号。于非定名,则曰称谓。详解见下。

以上只由指事造形分别可道之道与不可道之道。此只是形式的区分。至若如此区分出之不可道之道,其具体而真实之意义为,则须下文逐步厘清。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此顺王注读)

注:“凡有皆始于无。故未形无名之时,则为万物之始。及其有形有名之时,则长之言之,亭之毒之,为其母也。言道以无形无名始成万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玄之又玄也。”

此注亦甚麻烦,颇费疏解。经文似甚简单,而注所以致成麻烦者,恐亦有故。关键即在有名,万物之母一句。

凡有皆始于无,此是一总原则,无问题。但王注无名”“有名点句,此固未尝不可。若如此读,则经意似是无名是天地之始,有名是万物之母。无名即无形无名,即也。言以为天地之始也。有名即有形有名,即也。言以为万物之母也。天地是万物之总称,万物是天地之散说。天地与万物,其义一也。只随文异其辞耳。如此解,则无名同,有名同。无名读与读,其义无以异。有名读与读,亦然。只是无名读,则下略字或字。而读,则属下,作动词。无名,既义同,则如此解,即在《提炼》为两个独立概念,而结果无物为三层。此衡之四十章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固亦未尝不可也。然如此解,则有两个问题,须疏通之

无为始,有为母,始与母分属两概念。但五十二章云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为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此是以始为母,将母收于始,始母混一,而取重母义也。此与始母分属显相冲突。此种冲突须有说明以解消之。

有与物须有分别。如何能为物之母此亦须有说明。有既为物之母,则有与无之关系又如何有如何能生于无而又与物不同耶此皆须有义理以通之。

王注甚简,然似亦就三层说。言道以无形无名始成万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玄之又玄也。此注语即有简略。详言之,当该是言道以无形无名始万物,以有形有名成万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玄之又玄也。”“道以无形无名始万物,即无名天地之始,天地是万物之总称,故说始万物亦无不可。道以有形有名成万物,即有名万物之母,成者终成也。此以下经文常有欲以观其徼,注云徼,归终也,以此为据,而说成万物。无形无名与有形有名俱指道说。无形无名是道之性,有形有名是道之性。道之“无”性为天地之始,此是总持地由天地返其始以为本也,即后返地以“无”为天地之始本也。道之“有”性为万物之母,此是散开关联着万物而以道之“有”性说万物之母也,即向前看以有为万物之母也。只因向前看关联着散说的万物,始显道之“有”性。以道之“无”性始万物,以道之“有”性成万物,以始以成,而不知其所以,玄之又玄也。此即依下经文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而言也。

普通只从“无”自然说道,很少注意此经文所说道之有性。说到有,则从有形有名亦从说,盖何以能说道为有形有名,因而为有乎如是,“有”只成一对于万物之虚饰词,无独立之实义。但经文及王注确是就道说有,此有即道之“有”性也。道亦是无,亦是有,因而亦为始,亦为母。无与有,始与母,俱就道而言也。此是道之双重性。就天地向后返,后返以求本,则说无说始关联着万物向前看,前看以言个物之成,则说有说母。此即经下文同出而异名之注语异名所施,不可同也,在首则谓之始,在终则谓之母之意也。道本是无声无臭,无形无状,亦无名,然此是后返以悟体。吾人不能永停于此后返之“无”之状态中。吾人悟如此之体有何用呢答曰即为的明其生成个物(实现个物使之为如此之存在)之用。欲显此用,必关联着个物(万物)。关联着个物以实现之而使之有存在(终成之),即显此无体之用,此用即道之“有”性也,亦即经下文归终之徼向性也。一有徼向性即是有,亦即其“有”性,因而亦即有形有名。此有形有名是因着关联于个物,个物有形有名,因而倒映于道之用,遂于此用上亦说有形有名,亦即说“有”矣。此是道之“无”性因关联着万物而散开以说其徼向终成之用,因而即成道之“有”性矣。由此“有”性,物之存在得以说明。吾人亦可说物之存在之为有亦即由此道之“有”性而为有也。人们可马上想到此道之“有”性之有好像是柏拉图之理型之为实有。然而不然。因为柏拉图是就个物静态地后返以发见理型以为个物之原本,故理型之为实有是定有,其多亦是定多。然而老子却是就道之徼向性动态地说其终成之用,即由此终成之用说其“有”性。此“有”性之有并非定有,因而其多亦非定多。此由经下文之言可知。“无”非死无,故随时有徼“有”非定有,故随时归无。有无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也。此若由《庄子•大宗师篇》所谓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也与天为徒,其不一也与人为徒来了解,则顺适而畅通矣。其一也与天为徒,则是无。其不一也与人为徒,则是有。其一也固是一,其不一也亦仍是一,故虽有而非定有,虽多而非定多。

此有无浑化而为一之性本即是道之具体性与真实性,惟因此始能有生物之妙用(众妙之门)。如此了解,故分解地展示之,虽有无与有始与母之别,然而关联着万物而说其生物成物之妙,则以有摄无,无融于有,而只说为,亦未始不可也。故经五十二章云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为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此是以有摄无,母子对言也。

以上是就道之双重性纯自理上客观地言之。吾人如何从生活上(实践上)具体地体悟之呢上引《庄子•大宗师》语即是一具体的体悟。此经下文亦即是从生活上主观地作具体的体悟也。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此顺王注读)

妙者,微之极也。万物始于微而后成,始于无而后生。故常无欲,空虚〔其怀〕,可以观其始物之妙。

严灵峰先生指出道藏河上公等四家集注本,及刘惟永《道德真经集义本》,空虚下并有其怀二字。当据补。(参看严著《陶鸿庆老子王弼注勘误》补正。以下涉及此书时,简名曰严著《陶勘补正》)。

王注以常无欲点句。三十四章常无欲,可名于小。故如此点句,亦未始无据。言人当常无欲,空虚其怀,而后可以观道之始物之妙。王注解微之极微之极之妙亦指道而言也。始于微而后成,始于无而后生,为同义之重复句。始于微始于无,成即生。道即无,妙即“无”无限妙用也。不无,不能妙。故须常无欲以观之。言自己常在无欲之心境中,即可以通道之为无,以及无之为妙也。“无”非逻辑否定之无,亦非抽象之死体。故以妙状其具体而真实之无限之用。(非有限之定用。有限之定用则利也)故“无”即下文所述及之冲虚之玄德也。微与妙皆其属性。成与生有时不同,有时同。若成为终成,生为始生,两相对言,则不同。此处则同。决于也。

常有欲,以观其徼。

徼,归终也。凡有之为利,必以无为用。欲之所生,适道而后济。故常有欲,可以观其终物之徼也

此言人当常有欲,以观道之终物之义。终物之义,即义也。前句说道之始物之妙,此句说道之终物之徼。始物之妙,则言道为天地之始。终物之徼,则言道为万物之母。此亦合下文注在首,则谓之始。在终,则谓之母之义也。凡有之为利,必以无为用。此本十一章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而稍异其辞。此言“有”之为利(定用),必以无为本,而后成此“有”之定用也。以无为用,言“无”有成就有之为利之妙用也。即于成此有之为利而见无之为用。用者,妙用也。系于无而言,非系于有而言。系于有而言者,利也,非用也。吾人可规定有限之定用。如车宜于陆,船宜于水。规定无限之妙用,或神用无方之用。是则也。有之以为利有之为动词。无之以为用无之亦动词。即去有之,乃所以为利也。冲虚之(去无之),乃所以为用也。而王弼所谓凡有之为利必以无为用,此中“有”为名词,为虚系字。言凡有者之成为利(定用),必以“无”为本,而后始能成其为利也。无能成就有之为利,即无之妙用也。故云以无为用也。

欲之所本,适道而后济。言欲必本于道(适道合道),而后成济其为欲也,此亦终成之之意。吾人亦当常有欲以观道之终欲而成济之之用。欲即欲向,非必劣义。(此亦王弼圣人有情之义。有情以应物,即有欲向,即“有”也。有情而不累于情,即无也。)概括言之,终欲而成济之,即终物而成济之。终物而成济之,即道之徼性也。徼同向。徼性即向性。若吾人不能常处于有向之心境中,亦不能见道之终物之徼。若只是常无欲,则道之为无,即为抽象之无。抽象之无,则无挂空而不具体。

常有欲,实即常有常无欲,实即常无也(王读虽有据,然此等处却不必拘)。何必著于欲而言之故不如常无,常有,点句为愈。常有,欲以观其徼,徼性即向性。向性即有也。妙用无方之道即在向性之有中终成特殊之事物。有而不有,则不滞于有,故不失其浑圆之妙。无而不无,则不沦于无,故不失其终物之徼。如是,则在此向性之有中,即可解有为万物之母之义。如是,无物为三层,而由道之妙与徼以始成万物之义,更见确切而精密。道亦是无,亦是有,则道之为始为母义,亦可得其确解。此则更得无而不无,有而不有,有无浑圆之玄义。此义将于专讲老子时,再详言之。(王注非无是处。然不能十分严整而挺立。于本章提出另一种解析,将见义理之进一步。)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两者,始与母也。同出者,同出于玄也。异名所施,不可同也。在首,则谓之始。在终,则谓之母。玄者,冥也,默然无有也母之所出也。不可得而名,故不可言同名曰玄。而言谓之玄者,取于不可得而〔名〕,〔而〕谓之然也。谓之然,则不可以定乎一玄而已。则是名则失之远矣。故曰玄之又玄也。众妙皆从同而出,故曰众妙之门也。

此经文正式言,王注亦甚精美。只要读其老子微旨例略,知名号称谓之不同,则此注即畅通矣。人多失其读,故许多校补皆非是。两者,王注指言。故云异名所施,不可同也。在首则谓之始,在终则谓之母。”“谓之始,道之妙也,即道之“无”性。谓之母,道之徼也,即道之“有”性。故两者指始与母言,亦即指无与有言,以“无”为始,以“有”为母也。后返以求本,则以“无”为始,此即王注所谓在首则谓之始。关联着万物向前看以明道之生成万物(使个体存在),则以“有”为母,此即王注所谓在终则谓之母要终之终,徼向个体而终成之也,即实现之也。道有双重性,一曰无,二曰有。无非死无,故由其妙用而显向性之有。有非定有,故向而无向,而复浑化于无。其向性之有只是由关联着万物而欲使之然而凸显也。一关联着万物而欲使之然,即凸显一向性之“有”相矣。由其“有”相而使个体存在,此即所谓有之以为利也。有之即由道之向性之有而使个体成为存在也。个体一存在,则有其定用,是即所谓。故云有之以为利。而道之向性之有,就其向性而言,则因似有定向(有向即似有定),故亦似为定有,然而向而无向(非死于向),则即非定向,故有而非有(非死于有),则有亦非定有矣。若落于物上言,则即成定有定用(利)矣。道之向性之有只显道之妙用也。道之“无”性之妙即在成向性之有,而亦即由此向性之有以反显其妙用也。故有之为利,必以无为用。而向非定向,有非定有,故可浑化于无也。有与无,母与始,浑圆而为一,则谓之玄。玄而又玄,众妙之门。至乎,则恢复道之具体性与真实性而可以生万物,为众妙之门也。

两者混一即为同。同谓之玄,所以谓之玄者,依王注,玄非定名,乃称谓也。此下着实解玄之又玄义,由之以盛发名号称谓之不同。此可视为王弼玄理中之名理也。

本不可得而名,以其为浑圆之一故也。名之则定之矣。故凡名皆定名也。定名曰玄,则失其玄,而非玄。故不曰同名曰玄,而曰同谓之玄。王弼解谓之玄不可得而名,故不可言同名曰玄。而言谓之玄者,取于不可得而〔名〕,〔而)谓之然也。(原句当补一字与字,则句意足矣。原句有脱落,故不可解。)此言玄不可以定名名,而强谓之然也。强谓之然,则不可以定乎一玄而已。定乎一玄,则玄亦是定名。是即表示名则失之远矣。(原句则是名则失之远矣,随笔文,亦可通。其意即是则名之,则失之远矣。)故曰玄之又玄也。王弼于此,实甚精密。盖意在着实讲玄之又玄句也。实则只要知此名乃不可名之名,则名曰玄谓之玄,皆无不可。然王弼于此,实有一番用心。盖意在讲名号称谓之不同。注中言之甚略,人多忽之。而详发此义,则见之于其所著之《老子微旨例略》。(此文原存于《道藏》,未署作者名。严灵峰先生定为王弼作。是也。此发见,甚有功。)

《老子微旨例略》云

名也者,定彼者也。称也者,从谓者也。名生乎彼,称出乎我。故涉之乎无物而不由,则称之曰道。求之乎无妙而不出,则谓之曰玄。妙出乎玄,众由乎道。故生之畜之,不壅不塞,通物之性,道之谓也。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有德而无主,玄之德也。玄,谓之深者也。道,称之大者也。名号生乎形状,称谓出乎涉求。名号不虚生,称谓不虚出。故名号,则大失其旨。称谓,则未尽其极。是以谓玄,则玄之又玄。称道,则域中有四大也。

此段文可视为注文之理论根据。此段文字,盛辨名号与称谓之不同。名生乎彼,从客观。称出乎我,从主观。名号生乎形状,故名号皆定名。称谓出乎涉求,故称谓皆虚意。(是言不尽意之意,称谓皆出乎心中涉求之虚意也。涉之乎无物而不由之涉。求之乎无妙而不出之求。)名号皆定名,故于强谓之然处,而定名以限之,则必大失其旨。故不曰名曰玄也。然既强谓之然矣,则称谓亦未能尽其极也。故虽称谓之曰玄,而必曰玄之又玄也。故注曰不可以定乎一玄而已。称道,则域中有四大。十五章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四大,道天地王也。凡物有称有名,则非其极也。言道,则有所由。有所由,然后谓之为道。然则是道,称中之大也,不若无称之大也。无称不可得而名,曰域也。道,天,地,王,皆在无称之内,故日域中有四大也。此以无称不可得而名。道虽大,犹是称中之大。故在无称之中,而曰域中有四大。此注无甚意思。文中引之以配玄之又玄而已。)   

《微旨例略》又云

夫道也者,取乎万物之所由也。玄也者,取乎幽冥之所出也。深也者,取乎探赜而不可究也。大也者,取乎弥纶而不可极也。远也者,取乎绵邈而不可及也。微也者,取乎幽微而不可睹也。然则道,玄,深,大,微,,远之言,各有其义,未尽其极者也。然弥纶无极,不可名细。微妙无形,不可名大。是以《篇》云字之曰道,谓之曰玄,而不名也。然则言之者,失其常。名之者,离其真。为之者,败其性。执之者,失其原矣。是以圣人不以言为主,则不违其常。不以名为常,则不离其真。不以为为事,则不败其性。不以执为制,则不失其原矣。然则老子之文,欲辩而诰者,则失其旨也。欲名而责者,则违其义也……”

此段亦辨称谓与名号之不同。道,玄,深,大,远,微皆称谓之词也。非定名也。虽各有其义,未尽其极。故可拨而去之,而归于玄冥。以名责者,则违其义”“离其真矣。与上段合观,则注文之意无不朗然,而亦甚精密也。

《老子》第一章为全经之总纲,故第一章注亦函摄余注一切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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