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边彊,那是我的第二故乡!别了,同志们,那是我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的战友!
一九七七年四月十九日傍晚,我搭上了团部运化肥的卡车,装上行李,喜悲交加的情感达到了顶点。真的要走了,我握着战友们的手,难分难舍,依依惜别。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还有可能返回上海,回到父母的身边。我记得上山下乡离开上海的那一刻,压根儿就没有回上海的打算。
情况在变化,环境在变化,思想也在变化。
经过一年的治疗,我的病情没见好转。疾病折磨着我,加大了我的思想负担,情绪很差。七六年十月,我从上海返回了营部。有人提醒我,说我完全可以办病退。十二月份,我开始办理病退手续。也凑巧,审批病退的权限从师转到了团里。七七年四月初,仅用了四个月时间,我的病退手续竟批
下来了。
好走了?十多天里,我在复杂的心情中不知道怎样度过的。边疆的工作和生活,我把青春最美好的时光奉献给了它,就要在第十个年头划上句号,留恋?还是离弃?首长和战友们的关心和帮助,使我度过了许多难忘的岁月,培养了我的成熟,锻炼了我的成长,一生享用。
我要走了,大伙儿帮我打点行装。李天红.许继斯他们帮我锯木板打箱子,团运输队的姜贤滨帮我联系搭乘去北安的顺路车。我抓紧时间把分管的工作重新梳理整齐,等待他人接班。
别了,边疆!你的风雪,磨硬了我的"翅膀";你的雨露,滋润了我的心房!我和小松树一起成长,如今却独一无双。
别了,边疆!飞机场上,我砍柴的歌声仍在回荡;五子河畔,我这新学徒还要"开帐";<<党团生活>>还在出版,我伏案疾书,为党代会撰写文章......
我永远怀念你,可爱的边疆!我们心中永远的北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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