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的日子

标签:
旅游 |
分类: 大理闲人 |
■我住在大理古城人民路下段的Four Season。Four
Season这样豪华高档不可一世的酒店从来都只是我的观光项目,跟它最近的接触是把车停在上海四季的门口等着接人。大理的四季是家客栈而已,我在这里一天的住宿费,比住在那家豪华四季里的客人给行李生的小费还低。我的房间在露台的一角,简单而舒适,只是上床时每次都要提醒自己注意脑袋。这是个斜屋顶的房间,有点像阁楼,不小心的话脑袋会撞到。
■在大理最早我是住南门外MCA的,后来住过红龙井上段的玉源。现在从玉源再往上,昆明驼峰也来开了一家分号,占了好大一片房子。驼峰里住的客人以外国人为多,我在那里消磨了两个下午,发现那些外国人很是说不清道不明——他们好多人都在刷墙画壁画。如果他们都是帮工的话,未免人数太庞大了;如果他们只是住客,那凭什么他们能喝五元一杯的员工价咖啡而我要花十元?而且他们的杯子还比我大?!
■Hover
Bistro的中文名字叫“好福”,是大刚带我去的,在博爱路上,人民路和红龙井之间。我很高兴大理终于有了水准出色的cheese
cake。“好福”的两位掌柜以前在上海福州路开过西餐厅,也是不甘心为房东打工搬到大理来的。以往总认为(也许是我的错觉或偏见)大理丽江这样的小城,西餐和甜点都是假模假式的,样子可以很像,味道可以很不像。这次一洗这种印象。在西亚喝了一路的冲泡咖啡后,看到大理城里到处都是咖啡机(甚至连老友鸡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都摆着一台),我真是喜出望外。
■在四季客栈的斜对面有家叫“猫猫果”的客栈,杭州人开的。“猫猫果”是“躲猫猫”的意思,好像只有杭州话里才这么说。走过他们沿街的大玻璃墙,看到里面的装饰喜欢得紧,就很不要脸地走进去套近乎。里面坐着的几位果然全是杭州人。我很久没说过这么多杭州(废)话了,哪怕是在杭州。说得兴起,后来索性就很不要脸地在那里蹭饭。
猫猫果一角。
■在“猫猫果”里聊天的时候,推门进来一个背着孩子的白族老奶奶。我第一反应以为是来要钱的。老奶奶的白族话我们听不懂,“猫猫果”的陈掌柜把店里的白族员工喊出来做翻译,才弄明白原来老奶奶是带孙子来看病的。孩子刚从卫生院打完吊针出来,医生关照要多喝水,老奶奶路过这里就进来要口水喝。在孩子喝水的时候,陈掌柜悄悄让人叫来一辆出租车,付了30元车钱要送祖孙两个回家。他们住在大理城外的村子里,很远的路。
■“猫猫果”的意思大理人民都很不了解,老板也懒得解释。其实这“猫猫果”的本意就是“低调、低调”,躲起来不让人知道。所以这家客栈没有网站没有博客基本不做宣传,来的客人多是听了以前住客的推荐。这是我喜欢的方式。
■我在大刚的带领下,每日里送往迎来的任务很繁重。老友鸡算是个很有人气的据点,本地的常住居民也常常来吃饭或者闲坐,我因此得以迅速结识了一批大理闻人。这些人从贩夫走卒到闲云野鹤一应俱全,无一不是我感兴趣的人物,聊天的话题十分广泛,间或还能发生点诸如“啊呀大刚今天某某某来不了啦给工商抓走啦”之类的小插曲。
■八卦一句,那个给“工商抓走啦”的是个卖鸭脖的老板,原因是使用塑料袋,后来罚了一百元才给放出来。大理此地,环保意识不比沿海地区差。
■我在胡混了一个礼拜以后终于醒悟过来,这种日子我可以无休止地过下去,如此一来我的大理读书计划就会全部泡汤。痛定思痛,我在人民路上的“莲花”楼上给自己安顿了一个临时办公室,决定以后每日下午就在这里看书写字。结果我刚刚才消停一天,Mix就来了。
■Mix的成都“驴友记”,是我在国内最喜欢的青年旅舍之一。Mix被我誉为本人见过执行力最强大的活人,他用“聪明人下笨功夫”的精神经营“驴友记”,把一间先天条件并不算好的客栈建设成了在外国背包客中颇有口碑的成都据点。我诚心推荐你去点击下驴友记的网站看看,大概你也会跟我有同感。
Mix跟丽江潘巴家院的掌柜绍兴人阿潘现在正在云南一带巡游,听说我正在大理,特意过来探望我一下。
正在玩魔方的Mix。
魔方是Mix的诸多个人爱好之一,他当我的面把一只魔方复位,耗时43秒。认真的人玩得也认真,这是证据之一。
■阿潘和Mix是开着车一路走的,正好能让我搭个便车去洱海对面的双廊镇。我在网上看到双廊玉几岛上有一处可以安心看书的好地方叫“人在旅途书馆”,正琢磨着去那边住几天。于是,4月12日星期一的早上,我匆匆忙忙跟着Mix和阿潘离开了大理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