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操蛋的人生是什么?是有病
(2021-04-01 08:08:49)分类: 身边的事 |
你知道最操蛋的人生是什么吗?
是有病。
我没做体检没查出来我贫血的时候,我只觉得喘气有点不匀,走不了多远就累了,生活非常正常。
查出有严重贫血,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病了。
在家躺了两三天,不愿意出门。
早晨起来低头糸完鞋带,感觉有点头晕,去量血压,血压正常,心跳110。
马上打消了计划做饭的念头。
开门出去5米外有卖早点的,买回早点叫醒孩子,孩子吃完饭就走了,我又躺下接着睡回笼觉,感觉只有睡觉时候呼吸心跳才是正常的。
原来我这么爱喝酒的人,没人强迫我戒酒,我确实不想喝了。
北京李导回来我只陪他喝了一杯。
晚上我们两个习惯喝点啤酒聊聊天,那天我突然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7点多就想睡觉,我在微信里告诉他很不舒服,我早早睡吧,明天见。
赵哥给我打电话,最近你不要撸铁了,可以去健身房轻微的活动活动。
我去健身房试了试,原来卧推80公斤并不费劲,现在卧推40公斤气喘吁吁的,
在健身房遇到张大夫,他给我讲了讲贫血会造成内部脏器的衰竭,他让我赶紧住院,查查贫血的原因,最好今天就去医院查一个浅血,如果现在低于6克的话,就需要马上输血了。
我心不在焉也没细问什么叫浅血?
我理解好像去检查一下消化系统是否还在漏血。
往医院走的路上,看见医院养老院老头老太太们在夕阳下晒太阳,我心里马上去打消了要去医院的念头,在远处观望的那群坐在夕阳下等死的老头老太太们。心里开始暗示自己,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怎么跟他们一样了?
肯定走路变得步履蹒跚,有个朋友看见我走路架式、看见我脸色蜡黄,就问了我一句,宁宁怎么了?
我说有点不舒服。
他关切地过来搀住我说: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不用了,我不去医院,自己能走回家。
从那天以后,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的熊样,我就再也没出过门。
我躺在家里想80多岁的老人身体是怎样的?
上网查了查,这些老人到了80岁肌肉衰退的无法支撑自己,内部脏器也开始衰退,人会变得行动不便。
80岁老人的感觉,我现在已经体会到了。
每天一把把吃药吃得我肠胃不舒服,我根本不想吃饭,也懒得做饭,
儿子下学回来只问我爸爸好点了吗。
看看我没做饭也不抱怨,只是问我爸爸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周一好几个朋友问我。你去医院复查了吗?
问得我心里暖暖的,这世界上被人关心真好。
我马上振作起精神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浅色运动衣,穿上一双骚气哄哄的黑白格万斯鞋,精神焕发地去了医院。
到医院张大夫说看你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
王大夫给我开了化验单,很快化验结果出来了。
血色素恢复到了8.9。
几个大夫围着我,化验室大夫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不理解为什么我恢复的这么快?
从医院出来我好想迎着阳光跑跑步。
试着跑了几步,心不慌,气不喘。
挥舞了几下拳头,感觉正常人只要被我的重拳碰上,没有不倒的道理。
刷个车子去健身房。
星期一是国际推胸日。
和健身房的几个强壮的牲口一起推胸,虽然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但感觉自己恢复的挺好。
有时候人的心理作用非常重要。
周一我拿到了复检的结果后
周二接了老师一个电话,让我心惊肉跳的。
我想我家小子是不是学校里惹事了?
老师告诉我:严宇宸肚子疼地蹲在地上,你快来接他。
把儿子接回家了,他不停地去厕所。
蹲在厕所里大喊:哎哟,疼死我了。
从厕所里出来总是这句话:拉得我屁眼冒火星。
我忍不住脑补一下这个画面:厕所里火星飞溅,浓烟滚滚。
儿子跟我在一起时候喜欢把自己的痛苦放大好几倍求安慰。
我也习惯了。
我按我有限的医学知识帮他治肚子疼。
没想到他第2天凌晨发烧了。
我带他去医院避开测温,目的只有一个,不想找麻烦。
验了血,白血球很高。
可以确定是肠炎。
在医院填了许多表格。
虽然疫情过了,但手续还是很麻烦。
从医院开了好多药,儿子回家服药休息。
儿子一天没吃饭,儿子喜欢吃包子。
我给儿子蒸包子的时候往面里掺和了大麦青汁。
面没有发好,包子蒸出来个个硬邦邦的,像长满青苔的鹅卵石。
儿子不吃。
自己去煎了手抓饼,培根,鸡蛋。
我说儿子少吃点让肠胃休息一下。
儿子不听,吃了很多。
那天晚上他肚子真疼了一夜。
我给儿子请个假,他在家里歇了一天,
昨天挺听话,确实没吃东西,肚子终于不疼了,去厕所屁眼喷火花的机会少了。
晚上马大夫过来给儿子拿了点药。
带着一箱新摘下来的香椿。
我说咱们香椿包饺子吧。
我们三个吃完饺子,我正在厨房刷碗。
窗外有人气势凶凶喊我:严培宁你给我出来。
我想从来没有人喊我大名一般都叫我宁宁,这位是何方神圣?
我穿着拖鞋开门出去,
一个比我高一头的家伙满嘴喷着酒气,用手搭在我肩膀上问我:你好好想想我是谁,你还记得吗?你原来打过我。
这家伙恐怕不知道,前两天我跟80老头一样步履蹒跚,我现在已经快满血复活了。
我一把推开他,指着他鼻子说你把你的手拿开,我管你是谁呢?你想干嘛?
我看着黑暗中还站着两个人。
我说你们等我一下。
我回屋穿上鞋,拿了一把有长长刀刃的水果刀,想了想我自己笑了,对付他们我还用刀子吗?
我把刀子放回了桌子上。
马大夫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一会站在在派出所监控器下面,如果他们想动手,我就正当防卫放平他们。
我再出去情况有了180度的转变。
那个大个子喋喋不休地告诉我:我不是冲你来的,我是冲某某某,我去弄死他,你别管就行了。
我说你喝点逼酒胆子大了是不是?杀7个宰8个的,有本事冲着我来。
大个子很理智,并不冲动,没有想打我的意思。
黑暗处的一个人走过来把他拉开,一劝都地遁消失了。
我回屋,看见儿子手里拎了一把菜刀。
马大夫在拦着我儿子。
我说儿子:爸爸这辈子年轻时候惹事多了,发生任何事都没有你的事。
儿子放下菜刀回屋睡觉了。
我知道儿子心思谨密,如果这个倒霉蛋敢闯进我的家,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安全,面对他的就是劈头盖脑的菜刀。
不过只要我在,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在非洲盖伦草原上,一头有病的狮子也会受到野狗的攻击。
男人活着就要保持自己的强壮。
就是我为什么会说:
最操蛋的人生是什么?
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