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世界孤独症日”的礼物

《拯救自闭的智慧》节选连载

孤独的天才“歌星”

2001年3月21日，当时26岁的郭女士初为人母，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孔星，非常的漂亮，看起来也非常的健康。1岁多的时候，孔星不会说话就先会唱歌了。那天晩上，当郭女士与孩子在床上玩的时候，孩子玩得开心，猛然间一连唱了十几首儿歌，都是从孩子出生不久每天为他播放的儿歌歌碟上的歌曲。更令郭女士和孩子的父亲感到惊喜的是：1岁多的孩子，音调是那么的准，咬字又是那么的清晰。孩子的父亲禁不住连声赞道：“好棒！好棒！孔星是天才的歌星！”

自那以后，每天晚上就是孔星唱歌、学歌的时候，1岁多的孩子，还喜欢唱大人的歌，不管是民歌，还是流行歌曲，只要是好听的他都喜欢，二、三个晚上他能学会一首。1岁多的孩子唱大人的歌，还真有大人味，“真的好想你”唱的还真有那么点儿味。那时，他们这个小家过得很开心。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孔星刚满2岁，孔星的父亲就有了外遇，从此家庭争吵不休，打闹不止。孔星自然是吓得不得了，但却不敢哭，一个天赋过人的孩子吓的两眼呆滞。

此时，孔星不再唱歌，也不说话，甚至行为也有些怪异，他不再像其他的孩子喜欢大人抱，当你抱他的时候他会伸出两只小手把人推开；你无法捕捉到他的眼神，他的眼睛从来不和你对视；小孩们喜欢的玩具他都不喜欢，他喜欢旋转的小盖子，玩具汽车的小轮子，还喜欢自己旋转，他几乎整天在房间里旋转，似乎在追着自己的尾巴，乐此不疲。

此时，孔星的母亲因无法接受丈夫有外遇，精神都崩溃了，就像鬼魂附身一样，哭闹不止，哪里还顾得上孩子情感上的变化。直到孔星4岁的时候，孔星从郭女士的单位幼儿园里被退了回来，郭女士夫妇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大人的疏忽，忽视了孩子的存在，把一个帅气、可爱、天才歌星的孩子，糟害成眼下这呆滞、怪异的“傻子”。夫妇俩这才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商议如何补救，找回那丧失了的孩子的天性。

为此，郭女士辞职回家，专门照看孩子。但似乎事情已无法挽回：孔星不到两岁，就会自己到厕所大小便，因那时年纪小，不便上便池大便，只能到便池边大便，其他的由大人料理；可孔星到了6岁，还是不愿到便池大便，无论大人们怎么教，甚至是连哄带吼，如果是强行逼着他上便池，他会发疯的尖叫。

两岁的时候，因为孩子小，大人生怕孩子不慎掉进便池或弄脏，所以孩子大便时，一直守在旁边，大便完了，孩子一般很干净。孩子大了，所以孩子大便时，有时大人们会暂时离开，郭女士记得那天孔星大便有点稀，他就用手去玩大便，还把大便弄到头上去了。

7岁出现自残，郭女士便带孔星去看心理医生，专家确诊：孔星得了儿童孤独症。那年已是第二个世界孤独症日，郭女士上网查询，得知时至今日，医生对这种病能诊断，但不知其病因，也没有一种卓有成效的治疗方法。

郭女士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为了治病，郭女士带着孩子住了一个月的院，在医院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因为住的是精神病院，周围都是成年的精神病人。隔壁病房一个21岁的小伙子，犯病已经3年有余，精神病院已是几进几出。据说患病前，他聪明过人，那年3月调考，他是市里的前十名，谁知高考前二十天他突然跳楼自杀，从学校教学楼三楼窗台跳下去，摔断了腿，不久住进了精神病院。第一次住院治疗，出院后近一年没发病，可今年7个月接连发了3次，近一次是出院后不出10天又住了进来。其父母绝望地说；“看来这孩子要一辈子住在精神病病院里了。”在医院郭女士知道了孤独症是一种一辈子无法治愈的病。“天哪，这样一个小小的孩子，难道他的一辈子将和精神病院连在一起？”

孔星出院后，病情并未有所改善，相反，也许是药物的副作用，孔星从早晨就开始尖叫，大约每隔20分钟一次，一直到晚上。叫得郭女士心胆俱裂，她想：“世界是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如果我命里注定非得有一个残疾的孩子，我愿意他是聋子、瞎子，哪怕是高位截瘫，我伺候他一辈子都行，只要不是孤独症就好。”由于传统药物副作用太大，不久，孔星便停止服用这类药物。

郭女士心虽然碎了，但她仍不想放弃，从网上她明白：孤独症是一种很难治愈的病，目前惟一被认为可行的办法是通过教育和培训的改善。

郭女士为孔星选择了教育。为此，陈女士为儿子买了一架钢琴，开始了音乐教育。他们为儿子请了专门的教师，一个小时的课，前半个小时孔星学，后半个小时郭女士学，她学会了再教儿子。想以此开启孔星音乐的天赋，试图帮助他找回丧失了的可爱的天性。

老师每星期日早晨8点30分来家。但孔星不知是听不懂老师所讲的，还是魔鬼蒙住了他的心窍，他总是背对老师，玩自己的手指，老师叫他练琴，他就上厕所拉尿，一上就是半个小时不出来，直到老师走了。

这种状况坚持了二个月，郭女士担心太为难老师了，便停止了孔星的音乐教育。这一段日子，郭女士总是回想起二岁前那每天开心唱歌的儿子，她越来越坚信自己的儿子有唱歌的天赋，思前想后，她愈发地难以接受眼下的事实。她愈发地悔恨自己，为什么那段时间像鬼魂附身似的，只顾自己的情感，忽视了儿子的感受，酿下了今日的苦果。

一个偶然的机会，郭女士见到了一位80多岁的老教授，也许是缘份，让她向这个并不怎么熟悉的老教授倾诉了苦水。这位老教授说，每个人活在世上都会有难处，就看你怎么对待了，人生不管是苦是福，结局都是一样的，不如用喜剧导演悲剧，用智慧来生活。老教授还说，孔星是天才的歌星，只要能把孩子的这份天赋发掘出来，就如孟子所说的，把孩子失去的善心找回来，没有迈不过去的坎。老教授叮嘱：精神病大夫的话不可信，因为精神病学还不能称之为一门科学。拯救人类精神危机的智慧在中国的古文化中。老教授的这些话让郭女士了然顿悟。

烦恼还是一样的，但是郭女士说自那以后她可以含着泪笑对生活了。她想：老教授说的对，陈星是上天赐给我的宝物，他是天使，他有过人的天赋，他真诚善良，他不允许妈妈生气，只要妈妈生气了，他就摇着大脑袋马上说：“陈星是妈的宝贝，妈妈离不了。”在幼儿院里阿姨批评别的孩子的时候，他也会伤心地哭，他不能看着大人一张笑眯眯的脸变成冷冰冰的，他不能听别人粗声大气地说话，陈星的心像水晶一样纯洁透明。

郭女士越来越相信：世上一定能找到治好她儿子的方法，世上一定能找到治好她儿子的医生。为了这个希望，郭女士挤出时间就上书店或书城，寻找这方面的信息。老天不负有心人，一天下午，郭女在一个书城的角落找到了我写的《精神病可以治愈》，喜出望外，买回家连夜拜读，不住地流泪，心想：我儿子有救了！

三天之后，也就是2009年4月15日，郭女士带着孔星来汉求医。郭女士见到我，异常激动，禁不住热泪夺眶而出。孔星也似乎被妈妈所感，一双漂亮的大眼也饱含了泪珠。郭女士教儿子：“孔星，叫杨爷爷好！”孔星迟疑了一会儿，唱道：“我的杨爷爷，好想见到你！”郭女士本能地抱住儿子，又禁不住泪流满面，说道：“我的宝贝，妈妈好久没听到你的歌声了！”

孔星的眼神，让我感觉到：这孩子对周围的环境，有着超人的感悟力。此时的孔星已不再是一个孤独症患儿，似乎回到了二岁前，两眼流露出过人的智慧。我意识到，这也许是氛围治疗的结果，但它维持的时间不会长。为了强化这一疗效，唤醒小孔星的自信，我坦诚地笑道：“好棒！好棒！孔星不愧是个天才的歌星。”

辨证求因：孔星的确是个天才，生性极为敏感，对周围环境的氛围有着过人的感悟力，但这是一把双刃剑，即可有助于他的自信，又可极易伤到他的自尊。父母情感上的冲突、争执、打闹，无疑会给他带来严重的伤害，令他感到极度的恐慌，如果他能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把它宣泄出来，大哭一场，也许伤害会小些；但由于他对周围环境的氛围有着过人的感悟力，强忍不哭。舌质红，苔黄；脉弦数，左脉略强。先天肾阴不足，病由情志而伤。幼儿脏腑稚嫩，肝郁化火，并走于上，狂则尖叫自残。

治宜解郁泻火宁神，调和脏腑阴阳。拟于清心茶加味汤治之，重用怀牛膝，引血下行。孔星服下第一剂，当睌睡觉打呼噜，郭女士已有多年没听到儿子的鼾声了，闻鼾欣喜，禁不住对孔星的父亲说：“我们的儿子有救了！”孔星按方服下3剂，神色双归，当晚唱了一首“我的好妈妈”，天才的歌星又回来了，郭女士狂喜，抱住儿子吻了又吻。

孔星又服了3剂，改用养生茶。2009年9月上学，凡是教过孔星的老师都夸他“聪明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