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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卷吟香——章台柳隐,此情已自成追忆

(2011-10-13 17: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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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卷吟香

此情自可成追忆

章台柳

柳氏

韩翊

分类: 今夕何夕,一梦千年
 感谢雨竹轩の清风阁圈子将本文推荐至草根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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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芳菲依旧柳新晴

    清晨的鸟啼惊醒了她,自他怀中轻巧地起身,坐在菱花镜前,她理着那一头飘逸的青丝,若有所思。

    要,劝他返京吗?她的目光,幽幽望向床榻上熟睡的男子,她的丈夫,她此生的眷恋,韩翊。

    回去吗,重回那个爱恨交织的红尘,将旧日的伤痕,又一次,牵动出鲜血淋漓……

    彼时,两人在长安李府,隔花初见。她是李宏宠爱的妙龄歌姬,他是李宏结交的青年才俊,虽有礼教重如山,仍挡不住那眉山目水间流转的情缘如丝。原只道相逢太晚,此生情深缘浅,未料豪爽如李宏,以二人天作之合,慨然成全。几度春秋,诉不尽的恩爱缱绻,以为便是一世长安,谁曾想,一朝分飞成劳燕。

    那年,他进士及第,衣锦还乡,而她,暂留长安。那年,安史之乱,偌大长安城,无处能安,为保清白,她避居法灵寺,日日烟尘掩面。

    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他身在军中,辗转托人,捎来一阕《章台柳》,引出她珠泪两行。

    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轻着笔,她已知两情依旧,只恐世事无常,不想,偏就是一语成谶。

    待他归来日,她已被回纥番将沙叱利强抢入府,据为己有。他在墙外空牵念,她在墙内枉断肠。那时的她,是真的已然断念,初事李宏犹可恕,今事番将太不堪,带着这一身的污秽一身的屈辱,还能如何自处?

    然,竟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的好友许峰,听闻此事,一意打抱不平,竟独闯沙府,一把掠她上马,直往韩家。此后几经周折,皇上下诏,他与她,始得破镜重圆。

    这长安,她怕了,怕得午夜梦回时,泪流满面,冷汗淋漓。于是,他毅然辞官,携她回乡,直至如今。

    直至如今……

    “柳儿,在想什么?”他睡眼惺忪,自背后拥住他。

    “韩郎,怎么醒了?我起来扰了你吗?”她扬起一抹浅笑,回过头,柔声问道。

    “没,但你不在身边了,我感觉得到。”他甩甩头,试图甩掉一身的睡意,随手取过梳子,为她束发。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已非花样年华,然而他的温柔,一如初见。这样一往情深经年不变的他,从未在意过她非清白之身的他,纵使回到那一片纸醉金迷里,也还是她的他,是吧,是吧。

    她深吸一口气,“韩郎,你想回京吗?”

    他闻言挑眉,“怎么了?柳儿不是一直不愿提及这话题?”

    “我们回去吧。难得,皇上赏识。你从前的抱负……”

    他淡然一笑,“年轻时,哪个读书人不是幻想着‘治国平天下’。可这些年,什么没经历过,入不入朝,早就无所谓了。柳儿,我知道,那长安,让你伤透了心,我们便在这乡间陌上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她微微动容——韩郎,你既一心为我,我怎不会为你着想?你的才华,不该在这田间埋没。

    她坚定地仰首,瞥见窗外田园之上,杏花疏影,杨柳新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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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旧时飞絮共天涯

    深夜,一灯如豆。

    她一袭白衣,窗前枯坐,泪,干涸在眼中,心已淡去。

    兴许,明朝,便是末日了。

    呵。一路走来,她柳如是从来只做扬眉女子,何曾认命如斯?然而,当一条路走到无路可走,而生命还在继续的时候,不认命,还能如何?

    从未想过,要为家业房产这等世俗之事染泪成血,要于腰间的三尺白绫上了断一世风流。

    柳。她想,她终究不曾负了这姓,生如蒲柳韧如丝。流转过身世飘零,犹然飞扬起了一身诗意,细思量,似已无憾……

    生为贫家女,注定了身如浮萍。

    十岁上,被卖入娼寮,人性之丑恶,便已尽在眼底,多少薄命女子的血泪横流成满腔的不平,年幼的她向自己的心起誓,要背叛命运。

    十四岁,被前宰相周道登收为侍妾时,她已然知晓,那并非开始,亦非终结,果然,周道登死后,她被逐离,重入青楼。

    那时的她,渐渐有了横而不流的勇气。她本名“隐”,偶读稼轩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窃自思风雨苍黄,“隐”固不可得,不若“如是”,遂改名柳如是。与陈子龙交好时,她不学寻常女子,柔柔地将姿态放低,自称为“妾”,她执意自称“女弟”。

    陈子龙,她有时想,那一场正当最好年龄的热恋,竟似将她一生的柔情耗尽,再往后,并非无情,却总要渗入几分现实的考量。陈子龙,他已死了,因抗清运动被俘而死,虽死犹生,想来,如若不是其内眷悍妒,他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吧。

    然,已是无缘。她在无数男子的有色目光下辗转经年,最后选择了东林领袖钱谦益。他未必是她一心渴盼的恋人,却能带给她一心渴盼的安定。一丝的不足,在望见他为她建造的绛云楼时,淡化为唇角动人的笑意。

    东林。她一直是这么认定的,那是仁人志士的聚集,高风亮节,故得世人钦敬。却不想,东林并非只有因抗清而死的陈子龙,也有贪生怕死推说“水凉”的钱谦益。清军进城,他与一干官员冒雨跪迎;此后,又奉召千里入北京,无视她送别时一袭象征朱明的似血红衣!

    心比男儿烈,这究竟是她的福,还是她的孽?无妨了,反正,走到今日,钱谦益已死,族人为钱财群起争之,她已经看不下去了,也不想再看了,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此时的天际,微微泛白,遥远处几点疏星,明灭不定,她漠然一笑,转身,依稀可见当年“桃花得气美人中”的绝艳风采。   

 

 

 

倾情几许,一生追忆。往事悠悠,唯心而已。
今夕何夕,与子相依。生若别离,长歌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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