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第三百一十八章
(2025-04-30 07:04:37)
次天,从三亚旅游回来的巴琳和颛孙仁一人拎袋水果来找吴英舒,在经过路边的一家“房产中介”门店时,与走出来的蓝冰洁和杜瑞林相遇。
巴琳咧嘴一笑,对着蓝冰洁先开了口:“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你就出现了,咋这么巧呢,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我要找你,才这么早过来的?“
“自恋啥呢,我梦谁也梦不到你,我是有事要办才过来的。哟,瞧你俩口子春风得意的,一玩几个月,我还以为你们要在三亚扎根了呢。”
“想扎根,也得扎得起啊,那儿可是拿钱说话的地儿,住几个月就已经超支啦。”
“超支怕啥,这个月退休金花完了,下个月又该到了,可劲儿花呗。”
“咋能往完里花呢,我还得给我儿子攒钱呢。”巴琳说着,伸手其中的一个袋子里掏出个大芒果冲蓝冰洁一递,笑着说:“你看这个象不象咱们上小学时在马路边迎接毛主席送的芒果?那天我追着汽车跑了好半天才看清放在透明盒子里的芒果,金灿灿的好象金子做出来的似的,看着都好吃。这次去三亚,我找到了这种大芒果,专门带了一个给你开开眼,你拿回家尝尝,
蓝冰洁抬起眼皮瞅瞅她,接过芒果掂掂,淡不叽叽说:“你可真行啊,想吃上网买嘛,网上购物方便得跟啥似的,点点手指就能解馋,用得着的大老远往回背啊,不累啊?”
颛孙仁说:“累也值,网上的东西没几家是货真价实的,哪儿有这新鲜,水果这东西要吃就得吃现摘的,吃起来的口感好得很。“
巴琳道:“不光芒果好吃,还有好多好吃的水果,你保证没见过,我说帮你买点寄回来,你还不买,路恩、白拜、钟铮都叫我给买了,一家一箱,等一会儿快递送来了,我叫他们打开给你看看,看你眼馋不。”
“有啥眼馋的,不吃又少长不了一块肉。”
“长肉干啥,千金难买老来瘦,我这次出去玩了几个月,瘦了好几斤呢,你看你都长胖了,你还不跟我出去玩,这次要是去了话,咱们两家人合租一个屋能省不少钱呢。这次我们没有找到合租的,掏得钱有点多。”
“你不是约着任姐两口子一块儿去的嘛,怎么没合租啊?”
“约好了啊,临出发临出发的,她老公病倒住院啦。她老公那人也是的,知道自己肺部有毛病,雾霾天也不戴口罩,任姐叫他戴上口罩出门,他硬是不听,说别人都没戴口罩,自己戴口罩会被人笑话。一不戴二一戴地把自己害进医院里去了。自己受罪不说,还把任姐拖累的三亚也没去成。”
“不去就不去呗,又不是没有机会,出门游逛除了花钱受累没什么可好的,在家上网看风景,想看什么看什么,还不用受累找罪受。”
“你没出去玩你不知道玩的好,等你出去玩了以后,你就不这么说了。三亚的天一直都是蓝蓝的,看着就舒服。回来再看咱们这边的天,跟要生病似的没精神,不是被雾霾搞得灰洼洼的,就是云打架,一会儿晴一会儿阴,好不容易见着个蓝天,也是一天两天的瞅着个稀罕。我以后每年冬天都要去三亚玩,你要想去提前找我预约,我去过一次有经验了,可以帮你省不少钱呢。”
“不去,不想瞎折腾。你要想省钱,找别人预约,我这儿你就别想啦。”
“你这人呐没法说你,不趁着还能动弹到处旅游玩玩,等到了走不动的那天想出去看看都是做梦。你再别扑着钱挣啊挣的,够花就行了呗。”
“你说话前矛后盾,刚还说要为儿子攒钱,这又说起到处玩儿,玩不要钱啊?玩光了钱拿什么补贴孩子,万一孩子遇上需要用钱通关的事儿,你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到那时,你难过不难过?“
杜瑞林接上说:“咱们这辈子是靠着父母的资助才度过难关的,咱们也得为孩子时刻准备着,孩子们的工作缺乏稳定性,可以说是泥饭碗,一敲就碎,随时都有失业的可能,不要说是养活下一代,养活他们自己都有困难。咱们做父母的能节省还是节省点,能不出去旅游就不要出去了。”
颛孙仁一拍脑门,冲巴琳说道:“咱俩是犯晕了,咋就没想到这个呢,现在不管是国企还是私企哪哪儿都是合同工,说的好听点是合同工,说的不好听就是打工仔,说失业就失业,连点保障都没有。这要是没了工作,吃饭不就成问题了嘛。咱以后不要去旅游了,省下钱来给孩子留着。”
“留又能留多少,没有稳定的工作,钱是花一个少一个,省也省不下多少。都怪你,非要把店给转让喽,要不转让,多少都有收入......”
“又来了,又来了,话说三遍比屎还臭,你已经说过不下二十遍了,能知臭而退不?“
“不退,提起这事我就来气,都怪你......”
蓝冰洁拧起眉头说道:“要吵吵回家吵吵去,吵吵的人心烦。”
杜瑞林紧接说:“吵吵不解决问题,就不要再提吵吵了。我们两人的想法是我们俩人的,你们不一定非要照做。如果一定要做的话,我建议你们劝劝儿子去考公务员,考上公务员之后,不会失业,生活也有保障,你们也不用为钱吵吵啦。”
颛孙仁头一晃,道:“现在干什么都要凭关系,没关系什么梦想都是黄梁。公务员不是咱们普通人能考上的,我儿子同学参加公务员考试,笔试考了个第一名,面试愣给刷下来了。过后找人一打听,招谁不招谁,早就内定好了,他参加考试就是给别人陪考,考得再好也是白搭,我儿子一听,再不去参加考试,再劝也不去。”
“考那个干啥,考上也没啥意思。咱们那时候还有个全民单位值得骄傲一下,现在干什么工作都没有骄傲的。只有能挣钱才有人夸你,挣不到钱,找人借钱都没有给你借。”巴琳说到这儿,面向蓝冰洁:“你们单位效益那么好,工资肯定高,人看起也精神,一看就有发展前途。我儿子肯定愿意,走,你帮着我跟英舒说说去。”
颛孙仁道:“说,该说,孩子要能调回来,天降喜事都比不上这个。”说着,面向蓝冰洁和杜瑞林:“咱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自己顾不了自己,只能指望孩子,孩子要不在眼跟前,养孩子等于白养。这次出去玩,听房东说,她们村有个老太太养了三个儿子,全部都出国去了,一出去再没回来,老太太到死都没见到儿子一面,还是村上人给老太太送葬的,可怜死了,白养儿子一场,啥都没图上。我一听,就跟儿子商量,叫他不要在外地搞什么发展了,搞了七八年了也没有发展个啥,还是在给别人打工,回来算了,咋说山城也是自己家的窝,呆也能心安。儿子听我说了以后,又想回来又不想回来,担心没有好工作。我和巴琳一商量,这事找君孝说说兴许能成,我俩马上打道回府,好几天的租金都没要,巴琳头一回没叫心疼。”
蓝冰洁朝着旁边的几家门店瞅瞅,走到路边的没人处,等着三人跑上来后,冷冷地说道:“你们别给汶君孝找事,他才被狗咬一口,你们还要往他手里递骨头,是想叫狗再咬他一口吗?”
颛孙仁和巴琳惊毫地盯住蓝冰洁,同时发声问:“咋回事?”、“出什么事啦?”
蓝冰洁一股脑儿地将“匿名信”之事讲了出来。
巴琳瞪眼发问道:“早不收拾汶君孝,晚不收拾汶君孝,偏要赶在你们把楼盖好,全部租出去以后才动手,不会是冲你们的钱来的吧?你们单位的人也是人,不知道护汶君孝,还不知道护自己的血汗钱啊,楼是你们盖的,租出去挣的钱也是你们的,钱怎么花不应该是你们说了算的吗,怎么连几千块钱的补助都被人给取消了呢?这不是往扁里踩人嘛,下一步,该不会把你们盖的楼收走,连租金也一块收走了吧?“
颛孙仁说:“早晚的事,狗见骨头不可能舔舔就走,不嚼成渣渣不会罢手,你们等着瞧吧,收走你们盖的,收走你们的租金只是小手段,打你们回到解放前才是真目的。有史以来,什么人都可以富起来,唯有工人不能富,工人永远都是为社会创造财富的工具,只能付出不能享受,一享受,没人干活了,没人干活就没有效益,没有效益没有了那些官混混吹卫星的资本,没资本了,官混混还能不想招把你们变成穷光蛋啊?”
“你们的人笨得连贼都不如,贼偷人家东西摔坏了,贼的家属还知道打官司找被偷的人家索赔,你们的人看着到手的福利被人给拿走连问为什么都不问,就这么坐等着人家把你们的楼和租金收走以后贪污腐败乱祸祸,你们这么多年忙来忙去的忙得是个啥么,真当自己是干活的奴隶,不配做人吗?”
蓝冰洁不悦地怼道:“冲我说啥呢,社会不就是这德性嘛,没权没势就没有做人的资本,头都抬不起来,腰还能直到哪儿去?!不干看着能怎么样?!“
颛孙仁冲着巴琳做出个小手势,说:“就是抬得起头,挺得起腰,也是螳臂挡车顶不了大用。整人的人生来就是贱种,骨子里生有一种变态的平衡,瞅着地主老财喝辣的不眼气,唯独见不得同类人过得比自己好。宁可毁掉共同富裕之路,也不准别人领先一步。遇上这种人把持朝政,包青天学不下隐身术都不敢轻易动铡刀,无职无权的百姓又怎敢挺身而出。这事放你和君孝一个单位工作,你怕也是无计可施。”
“那可不一定,我干不了别的,我找出那个写信的王八蛋,看看他长了张什么样的狗脸。”
巴琳说着,转向蓝冰洁:“查出来信是谁写的没有?”
颛孙仁抢答道:“尽问些没谝的,小人生来就是婊子,枕头边上没有固定的情人,今天上这人的炕,明天睡那人的床,想要捉奸在床,不生关公眼,再查都没边。”
“查不到也得查,查到是哪个缺货写的,薅住他把钱出喽,十块钱快递费招来一帮纪委给他打工,一打还是两个多月,太便宜他了,纪委再不值钱也比扫大街的值钱得多,扫大街的一天还几十呢,那还是为人民服务,他招来的人是为他服务的,他不出钱谁出?这次不叫他出,他以后想整谁就弄张破纸把纪委招来跑趟趟,一趟一来回,几个人就上万,国家再有钱也不能叫他这么祸祸,薅住他出钱,把钱拿去扶贫积德。”
“打住吧你,这话也敢说,找着倒霉催啊?汶君孝没被人整进大狱,已经是烧高香了,你还想薅人掏钱,这不是找着给君孝罪上加罪,再没个好了嘛。”
“我说的又不是君孝说的,凭啥算他头上?”
“你这人呐,我说你说得口乏你还一点长进没有,君孝他们单位跑到吴英舒的小店里买东西记帐,纪委的人还说是君孝指使的,你这话要叫人听去告发,那就是君孝说的,你再争竞没用,有史以来,当流氓不要成本,做好人必付出代价,谁为老百姓办好事谁挨整,要不说书的讲嘛,凌云壮志冲云天,抵不过小人舞翩跹,岳飞拚死尽忠报国,死在了秦桧的风波亭;比干忠君爱国为民请命,被挖了心肝;于谦性情刚烈,功高盖世,终了死于小人之手,和这几个人比起来,汶君孝受得冤屈真不算啥,好歹没被关进监狱里去,这要关进监狱,那就是永世不得翻身,你敢因为这张嘴给君孝添出啥乱子来,我可跟你闹翻天不循私情,谁劝都不管用。”
杜瑞林看着颛孙仁说:“事情到你这儿咋就变味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搬历史说话,君孝这事只是个例,国家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蔓延发展下去的,不管哪朝哪代,人心向善都是不变的永恒,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就已经提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这是一个要求,也是衡量每一个共产党员标准,汶君孝为企业所做的符合这个标准,无愧于一个共产党的人初心和使命,这一点有目共睹,不是谁想抹就可以抹掉的,大家该为君孝说话还是应该说的,有什么不敢说的。”
“说管啥用?国家铺天盖地的整顿不正之风,打击贪污腐败,咋还有人专整汶君孝这样的干活人,跟国家扳手腕比拚,这说明个啥?说明整顿的实权没在包公的手里掌着,包公再忙活也是给秦桧打工,国家再整顿也整顿不出大唐盛世,奸臣当道,权力的利益天下第一。”
巴琳瞪眼说道:“敢?!动一下试试,我闹翻天,叫那几个整人的站出来,当着全世界的人讲讲什么是八不准,讲讲国家那条规定说买办公用品是违法的,为什么违法?我看他们敢说不,不敢说就是心里有鬼,就是不干人事,成心整人......”
“你消停点吧,这事请来孙悟空也抡不起金箍棒,瞎子都能看出这是后宫的嫔妃跟秦桧的重孙姘的后人,皇上拿他都没招,你还敢去惹,找着拄双拐啊?自古以来,胳膊拧不过大腿,拧不过就是拧不过,还拧那干啥,坐屋里等着瞧好就是了,世界上容易玩完的就是奸臣同盟,奸臣再能日鬼捣棒槌,也保不了同伙不反水,反水那天王八啊鳖的全露脸,你想看啥都看得来,用不着急这一时三刻。”
“那要不反水呢,就这么干等着?”
“你说你一天天地烧香磕头,咋就没烧个灵醒出来?算卦的人不都说,头上三尺有神灵的嘛,说的是每个人都是有神灵护卫,没有人能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一辈子,只要坑人害人,人不报应天报应,迟早会被天神盖帽,等着瞧就是啦。”
“你俩说话的声音能小点不?被小人听见,不是好事。”蓝冰洁说着,左右张望一下,接着说下去:“瞧有啥用,老天爷偏向有权人,天神也只能靠边站。君孝挨整等于白挨,没有人敢为他出头的。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了,不要再说了,说也解决不了问题,反倒给小人鼓劲,越发的想要多害几个人呢。”
杜瑞林点点头,说:“对对,不能再说,越说小人越多,有的人好的不学专学坏的,什么坑人学什么,社会风气就是这样被败坏的。”
巴琳道:“不说,小人更多,说出来还能叫人防着点,不会叫君孝这样的吃亏,”说着,转向蓝冰洁:“你们单位的人也是的,君孝四处撒鸭子似地为你们单位找活干,叫你们的日子一天过得比一天好,别人不知道他的好,你们单位的人还能体会不到?为啥干看着他被小人害,你们不团结起来帮他说话?你们不会是好日子过烦了,想学伊拉克,帮助小人把君孝干掉,然后回到解放前忆苦思甜吧?”
蓝冰洁接茬说:“你问的也是我想问的,可问有什么用?肉吃多了不香,糖吃多了不甜,不回到发不出工资,还不上贷款的苦日子,有些人是不可能知道谁好谁坏的。等见着英舒,咱们给她说说,叫她劝君孝别再干了,再干没一点意义。人家都喜欢忆苦思甜,就由着他们忆去吧。“
颛孙仁说:“这事怪不着大家不团结不发声,工人阶级早在九三年就已经被取消了领导一切的资格,奔着合同工的方向发展去了,‘以厂为家’的家说没就没了,主人公的荣誉感也跟着吱溜溜地滑到脚底,敢打抱不平,一句话叫你下岗,你连脾气都没有。这结果亮堂堂地在眼跟前摆着,哪个好汉会找这种眼前亏吃?现在是讲权不讲法的社会,又是没钱寸步难行的时代,没钱是大忌,谁破谁倒霉,这事撂我头上,我也不敢出头。”
“不敢出头就是自找穷困,狼来了,干看着家里的鸡鸭鹅全被咬死不敢出头;熊来了,各藏各的,干看着自家地里的庄稼被毁不敢出头;小人来了,各藏各的,干看着美好家园被抓得四分五裂还是不敢出头,穷到拎棍子要饭那天还要排在别人后面不敢出头,这样的人不受穷谁受穷?穷也活该。”
“就是活该,刚开始叫人下岗,大家就应该团结起来不答应;刚开始把外国人引进中国办厂子,大家就应该团结起来反对;那时候要团结起来,工人是工厂的主人,干部是为工人服务的干部,贪污犯想贪污都贪污不着,哪儿会象现在这样,干部变成工厂的主人,工人变成打工仔,贪污犯一个人贪污几百万,要不被查出来,还能坐在干部位置上继续贪污腐败。”巴琳说着,看向蓝冰洁:“你等着看,那些整君孝的人不是在整君孝,是在整你们的钱,把你们的钱整到手之后,要不了几年准能抓出个贪污犯。不信,你等着看我说得对不对。”
“没人盯着,怎么能抓出来,没看到现在的人都在贪财怕死装磕睡的吗?”
“国家不是已经在抓贪污的嘛,肯定能抓出来的。”
“行了吧,我再不会相信这个,这次我是看明白了,抓贪污是干部之间互相抓,不是老百姓监督着抓,抓到最后,真正的贪污犯抓不着几个,整倒的都是君孝这样为老百姓服务的人。没有君孝这样的人为老百姓护食,他们才更好贪污腐败,作威作福。”
颛孙仁右手微握着往左手掌一击,说道:“你这话说到项上了,现实情况就是这样,没有靠山的人不被贼盯就被贼掂记,有靠山的人无法无天也平安无事,我昨天在飞机上和人闲谝的时候,那人跟我说,他家的一亲戚在哪个县上工作,一听哪儿要拆迁,大晚上和几个人跑去圈地,使几根绳把地一围,再买几头牛往进一放,一骗拆迁款就是几百万。”
杜瑞林说:“这事听说过,好象国家已经处理过啦。”
“处理是处理过了,处理的铁定不是他家亲戚,他亲戚到现在还在逛东逛西地满世界旅游着呢。”
“不可能吧,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被查处呢。”
颛孙仁道:“嗨,这你就不懂了吧,能把这事干出来的要没有掌实权的人托底,绕世界跑断腿也找不来这种一等一的肥缺,没听人说嘛,被处理的都是秃头上的虱子,你逮不逮都在那儿放着,一查一个准,都是吃独食吃得过头,招人嫉恨才被举报出来的,那些会来事又一分不少贪的人,贪上十块分给上下左右管事的五块,既封了口自己又得了利,不管谁来查都有人保他,都害怕大贪小贪都是贪,谁也不想被连锅端,保他就是保自己,不保傻啊。要不怎么说,会做人的十个有九个都是奸臣呢。”
“怎么能这么干呢,国家发工资给他们已经是在养活他们了,他们还这样回报国家,这样下去,国家还能好吗?”
颛孙仁嗨了声,说下去:“好不好还不是他们说了算,国家到哪儿知道虚实,一派人来检查,他们提前准备得妥妥的,大街上卖早点的都被提前通知关了门,到哪儿看都是风景线,就连流水的河道都被整成了花园,不等检查的人来走来回,花园的花不是被涨起来的河水淹了就是被长起来的芦苇吞了,影都不见一个,看得人心疼的呀真想骂人,真能作啊,几十个民工几十天的干,连工钱带材料少说也得几十万,就这么打水漂啦,这要是私人掏钱整的那是白痴,是公家掏钱整的那是犯罪,国家再不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人,他们掏空国库一点不带虚的。”
“啥事都靠举报,国家还设那么多基层管理部门干啥?干脆全部删除回家,只留一个人守门,见有举报信来,直接找几个城管出工干活搞定,即简单又省事,还能为国家节省一大笔人员工资。”
“依靠举报整顿朝纲,是管理层懒政的表现,要追究应该先追究领导者的责任,毛主席领导的共产党是以光明磊落得民心得天下的,话说在当面,事办在眼前,‘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谁触犯哪条罚谁哪条罚,罚得人心服口服,反之,会有损于党的形象。”
巴琳说:“形象不形象是你们党员的事,跟老百姓没关系。我不是党员,我不管啥形象不形象,我就是想看看写‘匿名信’的货长什么脸,是不是爹生娘养的。”
“你这么犟心思,倒叫我的脑瓜子开了窍,”颛孙仁四下张望张望,控制起声量说起来:“你们说,这件事会不会是‘人肉标杆’日捣的?他是单位的政治主管,他不在单位宣传政策,网上又找不来‘八不准’管的都是啥,老百姓挖空心思挖抓不来泄药;个别党员想要别马腿,不从上到下买通所有关键人物,整不来绊倒君孝的绳,就是整来了也整不出两大张‘罪状’,(转向蓝冰洁)还很详细的很对吧?这不就明摆着就是‘人肉标杆’干的嘛,除了他没别人,只有他时间有能力藏在君孝身边潜伏,你们说我说的对不?”
“肯定是,除了他没别人。”巴琳说着,看向蓝冰洁:“你也是的,知道那货不是省没的玩艺儿,咋就没盯住那货呢,要盯住他,不就没这事了嘛。”
“你说话能不能走走脑子,我上班是干活的,不是牵绳溜狗的,狗什么时候拉屎,我怎么可能盯得住?”
“你不会叫人帮着盯啊?”
“废话,现在哪儿还有可以相信的人?我今天找人盯着,明天就有人找人收拾我,我不是没事给自己找倒霉嘛,再说,象君孝这样干实事的,肯定会落下一堆仇人,他要不加以提防,我再怎么盯着也起不了什么用啊。”
“盯着总比不盯的好啊.....“
“你盯一个给我看看......”
“我要是你......”
“看把你能的......”
蓝冰洁脸红脖子粗地跟巴琳杠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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