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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梦》第二百二十四章

(2023-10-05 08:57:47)

                                                                    224

 乐园知青返城一走,沙鹤珞就主动找到巴琳和解,唯恐多事的巴琳找来坏她“婚事”,担心的经常半夜醒梦,大汗淋漓,思来想去好几日,决定化敌为友,先堵住巴琳的嘴,想办法将这个雷的引线抓在自己的手里,瞅准时机将巴琳赶回山城,以绝后患。

经常往县上跑着闹调动的巴琳看在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份上,渐渐地抚平支棱着的毛发,和颜悦色地做起沙鹤珞的食客,饱食之余,少不得地将肚里的藏货倒腾出来,使得沙鹤珞越加地肯定“口技”的背叛和华丝哥的设计,由不得地在笑布之上做些恶纹,裸露出内心的愤恨。

顾自吃喝的巴琳在把筷子伸向沙鹤珞近前的盘子时,看了她一眼劝道:“过都过去了,没什么可气的,有生气的功夫,还不如跑跑调回山城的事。”

沙鹤珞揉揉额头,转转下心思,说道:“我也不想在这儿呆,可没办法啊,冬施恨我恨的牙疼,放谁走也不会放我走的。”

“她恨你还不是因为华丝哥,你跟华丝哥搞好关系不就得了嘛,都是乐园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看咱俩,打架打成那样,现在不是好得跟姐俩似的,你就算了吧,别再跟华丝哥别劲。你,我,冬施,蒉儡还有华丝哥,留在这个就咱们五个人,咱们互相照顾不就好了嘛。”

“这话说是这么个道理,可呆在这儿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互相照顾,不还得一个人扒擦啊。”

“一个人再扒擦也出不了大动静,我妈她们已经去单位闹了,你回去叫你妈赶紧跟着闹去,闹得单位不解决都不行。”

“是吗?那我也回去试试。”

“试什么呀,直接闹,你不闹,那些人就研究研究的,研究到最后,就剩下一堆茶叶渣子,啥都不剩

巴琳说到这儿,突然打住,喝口茶,换了种口吻说下去:“回山城好,有啥事大家还能相互照应,就是不照应,有个病也离医院近,不耽误事。你还是想办法回山城吧,在这儿呆着多没意思啊,我要一走,就剩你、蒉儡还有华丝哥三个人在这儿,还都不在一个地方呆着,有事都没招,你又是个女的,还是回山城的好。”

“你说的没错,山城是比这儿好,等你走了以后,我一定想办法调回去。对啦,差点忘了,我认识一个县汽车站的人,他可以帮你进站……”

“真的?哎呀,你太知道我了,每次回家坐车花钱买票我都心疼的不得了,要是近的话,我都走回去啦。你这样真好。”

自这天起到巴琳调回山城的那段时间,巴琳见着沙鹤珞就象见着钱包一样欢喜,有求必应不说,还做起免费的情报员:“我以为我惨,返城的那些人还不如我惨呢,我这儿哈好还有个工作,他们连谱都没有,就跟摊场的麦子似的,碾啊杈杈啊碾的,可怜死啦。”

“白拜和路恩跑去做临时工,一天一块五毛六,干了没几天就不敢干了,要去参加招工,怕误了大事。”

“晶晶参加高考又没考上,气得把书都烧了,说再不考啦。”

“钟铮找人对调,把施铎从煤矿弄回来啦。”

“方佳菌现在瘦得可怜,好工作也被人给顶了,不知道是哪个嘴贱的把她跟陆翌鑫的事说出来了,她以后找对象肯定成问题啦。就颛孙仁那样的还想找个黄花女,别人还能找她那样的啊。”

“就是那个,那个跟你哥来过咱们乐园的黑脸,他从监狱出来了,我没认出他,他认出我,他叫我跟你说,叫你想办法把你哥弄出来,他就是找人弄出来的。”

“梅的头发掉光了,现在又慢慢地长出来了,比以前的还黑,我也想试试,又不敢,你要不要试试?

剩下的人全都进了大集体,烂脏透了,跟养鸡似的往一堆一赶,惨得还不如我呢。

“胡长寿现在走路比女人更象女人,找了个对象和他相反,比男人还男人,你没见有多好玩了。”

...…”

每次都是有用没用的一拎就是一嘟噜,瞧着似葡萄般地诱人,吃起来却是淡而无味。

次次的失望过后,沙鹤珞曾琢磨着踢开巴琳,再不近其身,可离开巴琳的耳噪,她又无从于他人比较,尤其是对吴英舒,这个她已经不能近距离接触的“情敌”,只能通过巴琳这种探子式的跟踪描述来观察分析,她不甘心,不甘心看着吴英舒跟着汶君孝双栖双飞,她必须做点什么,那怕是无用功,只要心理得到安慰,做出来也比不做好,可

惜的是,看破她心思的巴琳绕着道地不往这上面说,甚至连机会都不留,她又不能明着打听,因为她知道,再愚钝的人在知晓她的所为之后,也不会上赶着助纣为孽,而况巴琳又是个惹不起的主,说翻脸就翻脸,要不是次次有吃有喝的招待,巴琳脸上的笑纹怕刻都刻不出来啦。 沙鹤珞不想做佘本的买卖,可不佘本好象又不行,若没有巴琳这样的小广播时时跟进,远离同伴们的她可就成了瞎子聋子,想要活跃下寂寞的心都成难事,虽说她在“闹鬼”之后曾经发誓不再跟乐园人有任何牵扯,但不知是为什么,那些隐藏在心底的好感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渐渐地变得清晰可辨,时不时地冒出一张张笑脸,时不时地冒出一幅幅嘻笑逗乐的画面,牵引着她回到乐园,回到曾经快乐的时光。 每到这时候,她才知晓,自己的追求不全是报复,内里还有需要获取的安慰,那怕是只有些许,也好过黑暗中的独处。 她想去找吴英舒,去找那些曾经被她伤害过的人们,大声地说声对不起,她想跟大家合好如初,她不想没有抛弃在角落,她不想回山城后时时地担心挨砖头。此时,她比谁都清楚,与大众为敌,果子一定是苦涩的。但最终,她还是选择自吞苦果,不再退缩,求人不若求己,别人原谅如何,不原谅又如何?当今世上,有几个是真心待人的?

沙鹤珞如此这般地慰戚自己之后,便踏上寡廉鲜耻之路拢络起好色之徒同行,很快地,她就从华丝哥的办公桌对面搬到副局长办公室隔壁,并且进出此局长办公室连门都不用敲,随便的就好似出入自家一般,这之后,别人跑上十趟八趟办不了的事,她办起来不费吹灰之力,轻松的手到擒来,令人折服。

公爹在知晓她的所为之后,起意要中止姻缘,其儿子却是大加反对,催着父母早办婚事,说什么也不肯放弃沙鹤珞,无奈之下,婚礼仓促举行,只请了十几桌客便将沙鹤珞迎进家门。

婚礼过后,沙鹤珞推翻了之前的承诺,不愿意婚后就跟着夫君去山城工作,理由有二,一是她要把华丝哥踩踏足下,以报乐园的一箭之仇,二是她要为沙琪飞鸣冤叫屈,以求减刑。 公爹思虑半晌,默许了她的理由。 自此,她不再谨小慎微地看碟子下菜,而是放开手脚去做她之前就已在做却是功效不大的事,麦芒直刺华丝哥,却又不直接在鸡蛋里面挑骨头,只是引导“热感冒患者”冲着华丝哥周围打喷涕,喷得认识华丝哥的人都不得不相信“失势的凤凰不如鸡”,虽说华丝哥自被冬施打过了巴掌之后没有公开表示过与冬家的决裂之意,但仍有人坚定地证实,冬施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找过华丝哥,而华丝哥也没有再登过冬家门,两人分道扬镳已成定局。如此之说再加上华丝哥经常被领导点名批评,那些希望通过“冬家女婿”接近其岳父的人们纷纷转身背离,加入到看热闹的人群中去,直到华丝哥被打压到城外的偏僻集市进行“劳动改造”,他们的表情冷淡的好似内科大夫面对跌打损伤,一个事不关自便囊刮了全部。  

这般的小试牛刀便如庖丁解牛,令沙鹤珞很是欲望大增,一抹为沙琪飞减刑的初衷,立誓要把哥哥从监狱弄出来,再为其安排个工作,那怕是只在县里的小厂打杂,她也要为之一博。很快地,她便将减刑申请递交到县法院,同时打出公爹的旗号宴请相关人员,顺带着开出几张空头支票,只待事成之后兑现。过后,她信心满满地静待佳音,却是时过三月杳无音信,去法院一打听,才知晓此事的真正负责人是冬施,其他人不过是代收下申请而已。

 诧异之下,她找到冬施,将将说明来意,板着脸的冬施就打断她,说:“法律不是过家家,由得你今天当爹明天当妈,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写什么都没用。”

“怎么不可能?我哥打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判决书上说的那么严重,那个人现在就在你们旁边的派出所上班,精神的很,我哥是冤枉的,为什么我的申请不行?”

“你要认为行,那就接着写呗,没人拦你。”冬施站起来,直视站在桌子对面的沙鹤珞,加重语气道:“不要自以为是,这儿不是你掌控的小圈子,容不得你打雷下雨。”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污陷人也是可以追究法律责任的。”

“我懂法,别那大帽子压我。”

“懂法就回去老实呆着,费话少说。”

沙鹤珞强力控制着欲要踢椅子的冲动,跟在冬施的后面走出去,在大门外停住脚,暗忖了好一会儿,决定使用笑布跟冬施服个软,先把哥哥的事解决了再说,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她就是搬出公爹,大权在握的冬施只要不撒手,纵使减刑的事能办成怕也得拖到刑满释放那一天去啦。没有家人参加的婚礼已经成了她的遗憾,说什么也不能再在哥哥的这件事上吃后悔药。

想到这儿,她掏出小园镜照照抹得惨白的脸,从手提的棕色皮包内取出几张卫生纸,到传达室浸湿,将涂得薄厚不均的“洁面友”尽数擦却,重新抹上雪花膏,坐等出外办事的冬施回来便笑着迎上前去说道:“别生气,我刚才有点无理取闹,在这给你赔礼道歉啦。”

冬施的黑脸一板,不客气地回答:“用不着。”

“我知道你是为华丝哥的事气我,我不怪你。只是……,这么说吧,凭心而论,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若不是华丝哥夹塞,咱俩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你别走,最好让我把话说完,我要不把话说完,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会来找你。这是我的强项,我说到做到。”

冬施斜视她两眼,把手拎黑皮包换到左手,推开传达室的门走进去,坐到靠墙摆着的长条木椅上面。 沙鹤珞随后跟进,三言两语地将值班师傅请出去,坐到冬施对面加速说道:“我那么做是在帮你,你应该已经知道华丝哥的心从开始到现在都不在你身上撂着,他接近你不过是想借你的光辉照耀他的前程,为他的梦想缩短实现的时间,你还助他一臂之力,这是不可取的,他是个野心家,不是多情郎,他能推开吴英舒找你,就能推开你找别人,没有人能用爱情阻止他的张狂,除非碾碎他的野心,才能使他俯首称臣。”

冬施站起来,绕过沙鹤珞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望向对面的一层平房,东边第三间是华丝哥曾经住过的单位宿舍,前段时间已经易主。

 以为说到点上的沙鹤珞跟着站起来,接着说下去:“你没有阻止我那么对他,说明你和我的想法一致,只是你的犹柔寡断落后了一步,这你不能怪我,怪只怪你宁愿跟他背靠背,也不敢“捉放曹”,就这么干耗着,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你别忘喽,咱们女人的脸是没有青春保障的,他耗个十年八年,提亲的人只多不少,你耗个十年八年,说媒的人请都请不进家门,你再不抓紧时间解决问题,到时你哭都没泪。现在我出手帮你,你就等到华丝哥撑不住的那天出现在他面前,他要不象条狗似地服从你,我就不是人。”

“你本来就不是人,还在这儿学说什么人话?!走开,再敢动丝哥,我就动你。”说罢,冬施抬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沙鹤珞退坐到凳子上,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将将还在为自己的言辞暗下自得的她,说什么也没料到冬施竟会如此的油盐不进。 回到工作单位,她露了个脸,便奔向公爹的办公室, 一见室内无外人,马上关上房门,将此事和盘端出,摊开左手露出挖烂的指甲印恨恨地说:“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要再多说一句,我非打死她不可。”

 公爹低声相劝道:“不成,现在严打开始啦,但凡有打架斗殴盗窃犯罪的都是抓的重点。你可别往风头上撞。你哥现在出不来还好,万一出来再打架,那可不是几年时间算完的,搞不好掉脑袋的可能都有。你要看清形势做事,咱不能把打人的手刚伸出去就叫人抓住腕脖子撂倒。”

“这些我都知道,可她要是挡着使坏,再给我哥加刑怎么办?”

“叫你哥老实点,她就没有动他的办法。你先耐心候着,等这场运动完了以后再做打算不迟。”

 沙鹤珞看看指甲印,点点头。第二天,她把指甲印全部拨烂出血,举着手到县医院进行包扎,拿着医院开的病休证明回单位请了一星期的假,专程到冬施家的院子外蹲守了七天,记下进出冬家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提着礼当进门的人。 上班后,她以工作的名义去了张玉海领导的县基建大队,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正在往本子上记事的张玉海吓了一跳,合上本子往抽屉里一放,说:“啥事这么急地,门都不敲一下?

“上班时间关门,不偷也象贼,还在干好事呢,记的够多的了吧,拿给我看看。”

“说啥呢,十月天不关门,冷也冷死人啦。你今天过来啥事?打个电话过来,我过去办不就是了么。”

“查帐的事还用打招呼?给你时间做假帐啊。”

“查帐,不是年底才查得么?”

“怎么,怕查啊?”

“怕啥呢么,公家的事又不是我家的事情,要查就查呗,每年不都是要查嘛,只是今天怕是不行,我一会要和会计出去办事,你明天来查行不?”

沙鹤珞收起笑脸答道:“行啊,帐准备好,别藏着掖着,我可不是好糊弄的,尤其是那个本本帐,我要看看记了多少

“你放心,我保证一张纸都不少地把帐放好等你来查,你只管来查,我这边一定大力配合。”

“哼,最好是这样。” 送出沙鹤珞,张玉海坐到办公桌前,拿出笔记本塞进军大衣口袋,背起手在屋里转了几圏,走到门口,四下张望了一会儿,骑上自行车在县城里的建筑工地巡视一番,确认无人跟踪之后,直奔城外的集市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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