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相伴于六月的艾蒿与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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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六月蓬勃槐花主宰艾蒿槐树杂谈 |
分类: 散文随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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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北方六月的乡间;是晚春刚刚触及的美丽的乡间;是艾蒿的药香与槐花的甜香酝酿在空气中久久不散的田园。
大片大片的艾蒿在六月的乡间的路边蓬勃地繁衍着生机,微风拂过的时候,那缕缕的药香沁过你的心脾;它无意你的注视与忽略,孤自在每一个黄昏生成,在每一个清晨吐香,只要点滴的雨和丝缕的阳光,足矣。
能想着它的时候,是因为端午在北方的习俗中需要将它们跟桃树枝一同插入屋檐下,跟什么传说有关,没去考证;也是因为端午的早晨,要将它们的叶片浸入水中片刻,备洗脸之用。至于什么说道,亦不清楚;也听说干的艾蒿叶子,熬成水,在孕妇怀孕的后期作为药用,可以撤去胎儿的火气。
除去这些,我不知道还会在什么时候能想到再也普通不过的艾蒿了。为我所用的时候拿来,不被所用的时候遗忘。这,怎么跟时下的某些什么什么的很相似啊。什么什么的指什么,自己去想吧。
槐树呢,应该说辽东乡间极普通极常见的一种树。多刺,且成材率极低。但它们的生命力却极为顽强,山上、路旁、溪水流经的湿地……随处可见它们的身影。可能是它们多刺的缘故,在北方,它们只能作为烧饭取暖的材料了。
但,六月,飘香的槐花注定成为北方我的田园气息的主宰。
呼吸吧,深深地呼吸吧,那甜甜的香气浸透每一寸肌肤,一直深入到心里,让你不由自主地想到生活与浪漫、幸福与妙美;
遥望吧,远远地遥望吧,那一片片的洁白的槐花,笼罩着山头和村舍,像雾似云低垂于我们浮想联翩的空间,让你憧憬些什么,让你幻想着什么;
小时候,母亲用玉米面和着槐花蒸成饼子,吃得我们的童年有滋有味儿;
大一些的时候,在北方乡间的南方养蜂人送来的槐花蜜,甜得我们的少年或者青年甘美芬芳;
那浓浓的甜香,那弥漫山野的洁白伴着北方乡间的每一个六月,也陪伴着我们的成长。
槐花的甜香让我们忘记了槐树棘手的刺,让我们忘记那刺入手指的疼痛和对槐树的诅咒。
可是繁花落尽后,槐树依然成为我们厌恶的树种,胡乱地砍下它的枝干,送进灶膛,看它燃烧,化为灰烬……
谁会时常想起六月的槐花香;谁会在六月过后依然流淌着那甜甜的梦境;谁会记住六月的槐花带给我们的妙美与甜蜜?!
哦,北方的乡间,六月,也许是最为让人留恋的时节;有艾蒿和槐花气息最为朴实的相伴,还奢求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