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眼泪
文/友源
昨天是7月16日,星期五。
早晨三点多钟,槐林又是雷电,又是暴雨。我大约四点多钟,皮肤过敏,整个身体痒得难受,索性去了楼上房间,打开北窗,雨好大,一阵阵闪电怪吓人的。前不久,我在网上看见过雷电图片,也想用手机拍摄几张雷电图片。待我打开照相机,不是瞎照一通,就是慢了,好不容易拍摄到两张,图片上只有闪电发生时发出的红光,图片已在昨天的博客上发布了。其实,拍摄雷电图片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被雷击,那就麻烦了,甚至会危及生命。我很想捕捉拖着银须根般的雷电图片,后来,我想了个技巧,打开摄像,我也害怕遭雷击,塑钢窗的门只开有一本书的空隙。窗外的雨好大,视野的粳稻田一片汪洋。当一个强烈的闪电划过西北角,我赶紧关严了窗户,也打消了拍摄计划。几秒钟,果然一个非比寻常的炸雷,好响。
七点多钟,我开电脑,没反应。这时候,我发现家里的漏电保护器跳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早晨五点多钟的那个惊雷。我本想写《“中国政法大学应届生因求职失败流浪街头”的更深思考》的博文,刚写了两行,村里的几位老人,在门口说着话。许是我干了八年的义务的特约记者的职业敏感吧!我的电脑就放在堂屋东边的卧室里。我听到了声音就出去了,几位七十岁左右的伯伯婶婶们,带着雨伞,这会雨止了。我问他们去哪里?大伯说,大黄村的必胜给雷打了,他们去瞧瞧。我也换了胶靴,电脑交给了女儿。
我跟在伯伯婶婶们的身后,去必胜家只要从我家的西边,穿过三四条田埂就到了。我们走的田埂都是必胜租包我们村的闲田。水已经溢过田埂了,有的田埂还被水冲倒了。
必胜已经躺在老屋堂屋的门板上,过世了。必胜为人忠厚,据说,他做了三十多亩田,年龄还不上六十。他的妻子和女儿,已经悲痛欲绝。
早晨五点多钟,必胜怕昨天傍晚下的好几百块钱的化肥,给大雨冲了,他的妻子是叫他别去,但是,他还是提锹出门了,后来,悲剧就发生了。
去年,也像这个时候,我去大汪行政村一个靠山边上的小村子,改电。该户的上下两层的电线都遭到了雷击,幸好,这户人家不在家里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大黄村离山至少1.5-2公里。必胜遇难地点,既没有高压线,又没有低压电线,也没有树,全是农田,汪洋一片的农田。雷电太厉害了。
上午十点,我将这一新闻,作为独家报道,发布在我的博客里。
下午,我拨通了《巢湖日报》·《都市晨刊》赵记的手机;《江淮晨报》李记和《皖江晚报》苏记等等的手机。
晚上,在我接苏记者的电话时,遭到了内人的反对,并且,大肆嘲讽,甚至谩骂。
因为,真实的新闻能给我们什么启示呢?我感到心痛,我的泪痕伴着夜,很久还是潮湿的。
2010.7.17·裕韵斋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