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友源的原创作品
一夜疯狂一夜思(纪实文学)
友源/手机摄影
友源是个闲不住的人,槐林大大小小的新鲜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也许,友源真的就是干这块料。苦于没有文凭,一边干水电工,养家糊口,一边坚持创作、采访,不图稿费,求个充实。关注民间的一些即将遗失的东西。2007年,采访过一位八十多岁的北上南下的老侦察兵翟必和同志,我也写了一篇草稿《翟必和的侦察故事》,2007年,我还没有电脑,连手机的照相功能都没有。2008年,我打算再次访问翟老时,他已经去世了。我的新手机是在2008年年底买的,虽能摄像摄影,像素不够,效果不好。
昨晚,我去观灯了。在巢庐路东南方向的山向村。老远就听见鞭炮、礼花、锣鼓响成一片。巢庐路上,观灯的行人很多,载人的摩托“嘟嘟——”叫,还有许多载人的电动三轮车。两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停在巢庐路边,警示过往车辆减速慢行。
我随观灯的人流,沿着乡村水泥路,大约走了五百米,到了一个村子,鞭炮、锣鼓声已经很清晰了,到了山向村无疑了。水泥路两边是新建的楼房,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准备了大礼花和许多盘炮,看得出来,这会,农家显然要决个高低,有钱的,没钱的,谁也不服输,“没钱,鞭炮还是买得起的。”赛啊!燃放起来,就像爆竹店起火,花炮厂爆炸。钱是什么东西?钱不就是为脸面服务的吗?钱不就是为热闹服务的吗?要不,挣钱干什么,没钱,咱借,只有市面上有,只有咱有人缘,只要咱不说穷。龙,可不能慢待了,烧香吧!放炮吧!农村的现实问题很多。
过年挂着大红灯笼的,都亮着,图个喜气、吉祥。家家户户的大门敞开着,七八十元一个的大礼花至少两个,摆放在门口,鞭炮也有好几盘子,多的一箱两箱,放在门边。农村最讲究的要数摆香案了,修建祠堂,接家谱的时候摆;做观音会、土地会,会长家要摆;结婚、嫁女儿要摆。摆香案的台子,用丝绸的被面打扮着,漂亮。上面放着一个香炉,香炉的两边,一边一支大红蜡烛,现在,蜡烛也做到家了,百分之百的红蜡烛上都有“四季平安”“万事如意”等等吉利语。香炉前方是三盘供果,有香蕉、苹果、桔子之类。
我随观灯的人,继续往里进。有人说,龙灯在山向祠堂,我们走的路不对,必须回转,向下面的一条小路进去才是。我们在水泥路上来回窜,只听见烟花、炮竹、锣鼓声很近,相隔也不过五十米吧!废了好大劲,从一条小路进去,路的尽头是一家摆香案的堂屋。我和观灯的几个小姑娘,只有向主人笑笑,尴尬的逃过门槛。出门向右手一拐,只见好几千观众围着龙灯,在山向祠堂玩。
我想用手机拍照,又怕别人说我不是。虽然,手痒痒,还是没敢拿出手机拍照。我虽然有特约记者的证件,民俗的忌讳很多,当三思而后行。山向祠堂的大门口,有两个高大的大理石石狮子,威严的很。祠堂的大门开着,硝烟弥漫,锣鼓喧天。祠堂的大门口,是一口大水塘,烟花、灯光映着大塘里的水,还能看见一些微波。
晚上玩的龙灯,不是丝绸,也不是黄布做的,是纸糊的,特制的亮纸糊的,龙头用上了蓄电池,头上扎了八仙过海,相机不行,肉眼还是仔细的观察了,龙有许多节,龙尾还有个红球。龙灯玩起来很讲究,也叫水平。龙的身子,都是点蜡烛的,白蜡烛,这叫“素”。不仅接灯的人家,头一天要清锅吃素,玩龙灯的人,在出灯前就吃素了。龙的胡须很长,双眼是节能灯泡,特亮。
人们围了大塘西边和北面,可谓是:塘西一片锣鼓,塘北白龙图腾。龙灯从祠堂门口朝东慢舞。龙的每节下面,都有一个长木板,和每节身子的尺寸差不多,厚厚的木板下面,还有个柄,举龙的时候用得着。龙灯朝着我的这边来了,我见一个小伙子在拍照,我欣喜若狂,机会来了,我也连拍了许多张。
我又随好几千观众,朝东涌去。我想啊,村里和村外,却是不同的道路,高低悬殊的住房,但是,玩龙灯是最公平的,进了一个村,决不落下一户。公平,和和美美。玩灯的人真有本事,好走的路,玩的尽兴点,不好走的路,玩得慢点,细心点,龙,玩好是大家的功劳,听锣鼓,看前面两个举高灯笼的人,一进一退,都有讲究。
终于,玩灯的队伍,在一块场基,歇歇灯了。正好,我也想拍摄一段录像,给我的网友。
观灯的人越来越多,我看了手机,0:03分,我的回家的路还有好几里路呢?该回去了。
晚上,回到电脑旁,脸涨得通红,头上还在冒汗,我关掉了电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睡觉的时候,我仍然在思考,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精神文化反而更加的缺乏。我们的文化新兵该玩玩龙灯了。
2010.2.24.裕韵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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