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明节去了凤凰,回来就听说古城开始推行门票新政。一不小心,我这种没买门票的,成了当地政府所说的给景区添乱添堵的散客,内心的“愧疚”,把对古城的那点美好印象,也着实堵在心里了,看江湖上就门票新政纷纷嚷嚷,也来说点什么。

门票新政,引发的商铺罢市、警民冲突,以激烈的对抗方式发生在对岸的美丽沱江边。千年的古城,老祖宗的斯文,都被那一纸门票给湮没了。
各方沸沸扬扬的争议辩驳,还在继续的博弈胶着。翻看照片,我惊奇的发现,当时住在凤凰古城的“雪桥人家”客栈,拍下客栈的陈列架上的摆件儿,面孔表情竟然和新政涉及的众生相神似。就借着这几个生动的脸孔,来戏说凤凰门票新政吧。
陈列架上的人物,高高在上面显摆着的,我觉得极像领衔主演门票新政的两个主角儿。一是端着茶杯,官僚做派的当地官员,二是叼着雪茄,傲慢的投资古城的资本家。
传说收取门票的古城**公司,就是两者共同投资组建的,这两者合在一起,虽不是推翻了的旧社会的那几座大山之一,但注定他们在新社会也是双剑合璧,天下无敌的,这一对强势的主角儿摆在高处供起,这摆件儿的主人,一定懂得政治经济,很有觉悟的。

这个摆在底层角落里,面色晦暗,眉头紧锁的愁面孔,应该极像门票新政中的那些群体...

那些靠水吃水,在沱江风雨中讨饭吃的私人船家;
那些盼着节假日,客房能卖个好价钱的老板娘;
那些在新政中叫苦不迭酒吧、餐馆、商铺...
包括那些起早贪黑的卖花女子;和那些在四处揽客的“野导游”。
以上的各色人等,按端茶杯的说法,这些都是坐享了古城开发之利,又让古城商业过度、秩序混乱的根源。
摆在底层角落的这两个,弯腰屈膝、无可奈何的神情,就恰是端茶杯说的那些让古城不堪重负的散客。
新政这出戏里的三方人物(端茶杯和抽雪茄算一伙的)聚齐。就来戏说这闹剧中的几幕吧。

第一幕:看得出来,端茶杯的和叼雪茄的在门票新政中,是在演的一出传统剧目的“双簧”戏。“双簧”戏里,一个演员藏在椅子背后说唱,一个白脸小辫的演员坐在前面按说唱内容比划模仿。

新政这出“双簧”,按理说端茶杯的应该是一方神圣,是统治者,是不应该上台表演卖票收钱的市井小戏的。无奈入股了戏园子,戏园子是叼雪茄的控股的,戏就得按叼雪茄的口令比划表演了,所以这出“双簧”一开始就坐错了位置,这戏也就唱得走腔跑调了。
感觉到这出戏中,绝妙成功的是叼雪茄的。既能使得端茶杯的给他推磨,又能无声坐享大块的蛋糕。既能玩政治,又能玩经济,是高手中的刀尖儿。而拥有公权力的端茶杯的,就沦为了在前台比划表演的白脸小辫的小丑。
古城保护是端茶杯的责任,但是不是取得利益的借口。想吃蛋糕就是想吃,不要去说是沈老先生要过生日。其实弯弯曲曲沱江水,熙熙攘攘皆为利。

再华丽的灯光,黑暗终归是黑暗。这角色一错位,端茶杯的种种美丽的托词,也就掩盖不了勾搭起围城逐利的本质了。

第二幕:端茶杯的与那些愁面孔在沱江边的一出激烈的武打戏,卷起满地的鸡毛。是谁动了谁的蛋糕?端茶杯的有公权,有谋划,说有美好的远景。愁面孔有鸭梨,有梦想,看着现实的蛋糕。

端茶杯的给叼雪茄的推磨,利益固然有排他性,但是照顾好靠着凤凰生存的草民,应该才是端茶杯的最大责任。
围城就等于是在围剿他们,围城之前,先得顾全到那些愁面孔生存的营生,更莫去算计弱势群体那点养家糊口的小蛋糕,这些弱小群体真全成了叫苦不迭的愁苦面孔,或者再来一次亲密接触,估计端大茶杯的大哥也不会喜欢这个小杯子。

最好端茶杯的和叼雪茄的商议商议,在谋取宏伟的政治和经济利益前,多想点愁面孔人民的出路,少想点人民币的进账。尤其是端茶杯的,应该为这些愁面孔先铺设一条实在的美好的出路。喝两杯茶总比喝一杯的好。

第三幕:一个景区,不把游客当上帝,也该当个客人吧。端茶杯的说围城卖票的理由,是用门票控制散客的数量,很让人觉得这话是带着歧视的,还很有香港人似的傲慢。

其实没有开放的古城,没有散客的口口相传,就不会有凤凰的繁荣。不要现在景区火了,就傲慢的斜视衣食父母,就惦记着出入古城游客的钱包,和眼红做了散客生意的那些商铺了。

凤凰的美景是老天爷造就的,凤凰的人文是老祖宗积淀下来的,凤凰的商业过度种种乱象是端茶杯的管理出来的。保护古城,以合理的渠道收取古城维护费用,估计多数游客都会支持。但是感觉凤凰所谓的门票新政,更象是以高尚的理由,不纯的动机,“钻山豹”一样占山围城的手段,伤及草民、伤及游客,看着总是让人添堵和恶心。
还是套用这句话:在喜欢上你的时候,你就开始收门票了。呵呵。

只愿凤凰依旧宁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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