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2011-12-06 08:4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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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虽时隔多日了,还是把这篇旧文翻出来重新修改、校对了两遍,我觉得,连篇的错字或者一些细节表述的不准确是对当事人以及我自己的不尊重,当然,也包括了不远千里来看我博客的人。
地点:大连,金石,PAR5的5号洞发球台上。时间:那一年的八月末,新浪博友联谊赛大连站的大幕刚刚落下的第二天。
海风,缓缓地从背后吹来,如火的骄阳下,我早已沾满了汗水的后背,霎时变得有些冰凉。刚刚在3号洞那个213码的PAR3洞,很陡的斜坡半腰上横亘者看起来只有巴掌大的一小块果岭,“南唐斌主”竟然能用一记5号木精准地把球放到了洞边不到1码,那应该是没多大悬念的一只鸟,“老糊涂”蹦蹦跳跳着从发球台上往下走的时候喊道:“双子,我看这一洞你要被炸了!”靠,最后还真是被他说中了,虽然也“上”了果岭的我的球,却不得不接受3推的结局。江湖传言跟“老糊涂”打球时要小心他会下咒,看来这很有可能是真的。接着的4号洞,在几乎死定了的情况下意外地让我逃过一劫顶成了高洞,我想,接下来这个5杆洞是我必须要把握住的机会了。
冷静,使我的开球位置很好,依然是我的一号木惯常的右直球的弹道,而球道上偏右一点的位置恰巧是这一洞最好的直攻果岭的角度。大约还有230码的距离,炮台型的果岭前横亘着一条宽宽的,长满的乱草杂枝的沟壑,那里代表着万劫不复。我毫不犹豫从球包里抽出了球道木走向我的球,“老糊涂”看了看我手里拎着的球杆,意味深长地提醒我:“双子啊,果岭前可是有障碍的啊。。。”我淡然地回了句“我知道。”这里可是大连金石,在我的主场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想,他是猜出我想的什么了。
看着“南唐斌主”和“老糊涂”都很稳健地第二杆把球放在了球道的尽头非常安全的区域,我没做多想,只要避开果岭两侧茂密的树林就行了,打一杆高飞小右曲是我的球道木常惯的弹道,其实我也只会打这种弹道,好在今天是微微的顺风,眼下对我来说只要不是逆风就行了。听见了清脆的击球声时我知道打中球了,抬头,目光追随着小白球凌空而去,看着它正对着两侧茂密的树林中间飞去了,我仍然有一点担心,这球虽然方向很好,但是打得太高了,应该会影响一些距离的。球童说了一句“安全”让我稍微放心了些,炮台状的果岭加上很靠前的旗位,虽然小球最终没能直接攻上果岭而是往回弹了一点,落在旗杆前不到10码的位置即使是长草区也可以了,收起球杆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一声轻轻地叹息,随声望去,是“老糊涂”消瘦的背影沿着球道一跳一跳地向前走了。
虽然球是在长草里,好在用60度的挖起杆切出一个小的高抛球是我用这支球杆最擅长的打法,不到10码的距离我切到了洞边1码的位置,其实我不清楚“南唐斌主”和“老糊涂”打完几杆了,我想当地主的我只要抓到这只鸟一定稳赢的,我不知道泰格伍兹在球场上是不是也这样“无视”别人,我也很少能进入这样专注的状态,虽然只有一码的鸟推我的手有些抖了,但是足够近的距离还是保证了小白球能够进洞,至于推得是不是很果断、是不是涮了半圈才进的,都已不重要了。我只知道,这次冒险我成功了。
清凉的雨丝打在我脸上,恍然间我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里,袅袅的薄雾夹带着雨丝使得远处球道上的能见度有点低,回头看,身边站着的早已不是“南唐斌主”和“老糊涂”,而是“老崔”和那只恐龙变成的鸟:“晕鸟”。虽然这还是一个盛夏的季节,却没有了如火的骄阳。刚刚开打的第一个洞我和“晕鸟”就双鸟炸了当地主的“老崔”,接着第二洞“老崔”马上抓鸟还击了刚当上地主的我。。。今天这开局打得让我觉得有些火爆了,上一洞球道上230码顶风还下着小雨,“老崔”竟然能用球道木鬼使神差地攻上果岭再次打翻了地主我,让我有些心神飘忽不定,急于在这个PAR5的5号洞咸鱼翻身的我不由得回想起了当年那一战,心中暗自打算再如法炮制一遍,可是历史还总能不断地被重复么?对此,我很不确定。
我开球果然又去了上次同样的位置。显然“老崔”还沉浸在刚才自己球道木的神勇一击中,而这次却严重剃头连滚带爬下了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沟。我毅然决然地拿起球道木杆,心里计划着再打一记高飞小右曲。听见了清脆的击中了球的声音,我抬眼望去,小球奔向了偏左的方向,而那里是一片高大茂密的槐树林,而且也没见着我急切期盼着出现的右曲的尾巴。我回头看了看我的球童,她很淡然地转身走了,扔下了一句我不怎么愿意听到的话:“偏左了”。我靠~我还不知道偏左了么!心中恨恨地又想:那个死“晕鸟”稳成了啥样!开球都那么远了5杆洞还特么分3杆上果岭,我就不能也稳着点么。。。?
走到球道的尽头,在一排黄桩前找了个地方抛了颗球,回头却找不见了我要用的挖起杆了,别的球童说我要用的那支挖起杆让我的球童拿走了,去了沟的对面。唉~ 这孩子,难道不懂按照规则我得在黄桩的这边罚杆抛球第4打的么?怎么就去了对面呢。正着急呢,听见对面树林那边传来了球童的喊声“找到了,球在这呢”。呃?是说我的球么?
没错,有标记显示这的确是我的球,安静地躺在果岭左边的果岭的左边(这一洞是双果岭,但不巧的是,今天插着旗子的是右面的那个)的长草里,还是个不错的位置,至少挥杆啥也不耽误,虽然30码的距离我不能保证不能一切一推抓鸟,但至少保个帕应该是没问题的,然而此时此刻的我心中却在纠结着另外一个问题:我的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一般来讲我在球会球童们的心目中一向得算是人缘不错的,今天这位球童也认识我,带过我很多次了,莫非是她偷偷帮我把球扔(或者踢一脚)在了这里?我站着没动看了看她,她很淡然,我也不好再多问她什么,“晕鸟”和“老崔”都很淡定地站在果岭边等我打这一杆呢。心里七上八下地敲着鼓,那支我擅长打小的高抛球的60度挖起杆显然不很擅长打这种极普通的切球,因为打相克了,最后连PAR都没能保住,打完这洞付了钱后我急忙把我的球童拉到一边小声问她:“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的球为什么会在哪里呢?”她很奇怪地看着我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你的球本来就在那里啊?你打完时我不是就说了偏左了么,这不就是在果岭左边么?你咋了?”
我咋了?回头看着正快乐收钱的“晕鸟”,我特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