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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第2卷(三)原文译注

(2013-04-16 14: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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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吕氏春秋》26卷详解

《吕氏春秋》第2卷(三)

情欲
【原文】
    三曰: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故耳之欲五声,目之欲五色,口之欲五味,情也。此三者,贵贱、愚智、贤不肖欲之若一,虽神农、黄帝,其与桀、纣同。圣人之所以异者,得其情也。由贵生动,则得其情矣;不由贵生动,则失其情矣。此二者,死生存亡之本也。俗主亏情,故每动为亡败。耳不可赡,目不可厌,口不可满;身尽府种,筋骨沈滞,血脉壅塞,九窍寥寥,曲失其宜,虽有彭祖,犹不能为也。其於物也,不可得之为欲,不可足之为求,大失生本;民人怨谤,又树大雠;意气易动,跷然不固;矜势好智,胸中欺诈;德义之缓,邪利之急。身以困穷,虽後悔之,尚将奚及?巧佞之近,端直之远,国家大危,悔前之过,犹不可反。闻言而惊,不得所由。百病怒起,乱难时至。以此君人,为身大忧。耳不乐声,目不乐色,口不甘味,与死无择。古人得道者,生以寿长,声色滋味能久乐之,奚故?论早定也。论早定则知早啬,知早啬则精不竭。秋早寒则冬必暖矣,春多雨则夏必旱矣。天地不能两,而况於人类乎?人之与天地也同。万物之形虽异,其情一体也。故古之治身与天下者,必法天地也。尊,酌者众则速尽。万物之酌大贵之生者众矣。故大贵之生常速尽。非徒万物酌之也,又损其生以资天下之人,而终不自知。功虽成乎外,而生亏乎内。耳不可以听,目不可以视,口不可以食,胸中大扰,妄言想见,临死之上,颠倒惊惧,不知所为。用心如此,岂不悲哉?世人之事君者,皆以孙叔敖之遇荆庄王为幸。自有道者论之则不然,此荆国之幸。荆庄王好周游田猎,驰骋弋射,欢乐无遗,尽傅其境内之劳与诸侯之忧於孙叔敖。孙叔敖日夜不息,不得以便生为故,故使庄王功迹著乎竹帛,传乎後世。

【译文】
 天生育人而使人有贪心有欲望。欲望产生感情,感情具有节度。圣人遵循节度以克制欲望,所以不会放纵自己的感情。耳朵想听乐音,眼睛想看彩色,嘴巴想吃美味,这些都是情欲。这三方面,人们无论是高贵的,还是卑贱的,愚笨的,还是聪明的、贤明的,还是不肖的,欲望都是同样的。即使是神农,黄帝。他们的情欲也跟夏桀、商纣相同。圣人之所以不同干一般人,是由于他们具有适度的盛情。从尊生出发,就会具备适度的感情,不从尊生出发,就会失掉适度的感情。这两种情况是决定死生存亡的根本。

    世俗的君主缺乏适度的感情,所以动辄灭亡。他们耳朵的欲望不可满足,眼睛的欲望不可满足,嘴巴的欲望不可请足,以致全身浮舯,筋骨积滞不通,血脉阻塞不畅,九窍空虚,全都丧失了正常的机能。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有彭祖在,也是无能为力的。俗主对于外物,总是想得到不可得到的东西,追求不可满足的欲望,这样必然大大丧失生命的根本,又会招致百姓怨恨指责,给自己树起大敌。他们意志容易动摇,变化迅速而不坚定,他们夸耀权势,好弄智谋,胸怀欺诈,不顾道德正义,追逐邪恶私利,最后搞得自己走投无路。即使事后对此悔恨,还怎么来得及?他们亲近巧诈的人,疏远正直的人,致使国家处于极危险的境地,这时即使后悔以前的过错,已然不可挽回。闻知自己即将灭亡的话这才惊恐,却仍然不知这种后果由何而至。各种疾病暴发出来,反叛内乱时发不断。靠这些治理百姓,只能给自身带来极大的忧患。以至耳听乐音而不觉得快乐,眼看彩色而不觉得高兴,口吃美味而不觉得香甜,实际上跟死没什么区别。

  古代的得道之人,生命得以长寿,乐音、彩色、美味能长久地享受,这是什么缘故?这是由于尊生的信念早就确立的缘故啊!尊生的信念早确立,就可以知道早爱惜生命,知道早爱惜生命,精种就不会衰竭。秋天早寒,冬天就必定温暖,春天多雨,夏天就必定干旱。天地尚且不能两全,又何况人类昵?在这一点上人跟天地相同。万物形状虽然各异,但它们的生丰是一样的。所以,古代修养身心与治理天下的人一定效法天地。

    酒樽中的酒,舀的人多,完的就快。万物消耗君主生命的太多了,所以君主的生命常常很快耗尽。不仅万物消耗它,君主自己又损耗它亲为天下人操劳,而自己却始终不察觉。在外虽然功成名就,可是自身生命却已损耗。以至耳不能听,眼不能看,嘴不能吃,心中大乱,口说胡话,精神恍忽,临死之前,神经错乱,惊恐万状,行动失常。耗费心力嘲了这个地步,难道不可悲吗?

    世上侍奉君主的人都把孙叔敖受到楚庄壬的常识看作是幸运的事。但是由有道之人来评论却不是这样。他们认为这是楚国的幸运。楚庄王喜好四处游玩打措,跑马射箭,欢乐无余,而把冶国的辛苦和作诸侯的忧劳都推给了孙叔教。孙叔教日夜操劳不止,无法顾及养生之事。正因为这样,才使楚庄王的功绩载于史册,流传于后代。

注解:情欲

三曰:

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节,适也。圣人修节以止欲,○旧

校云:“‘止’,一作‘制’。”故不过行其情也。不过其适。故耳之欲五声,目之欲

五色,口之欲五味,情也。此三者,贵贱愚智贤不肖欲之若一,三,谓耳目口也。

一犹等也。虽神农、黄帝,其与桀、纣同。有天下同也。○案:此足上文“欲之若一”耳。

圣人之所以异者,得其情也。圣人得其不过节之情。由贵生动则得其情矣,不由贵

生动则失其情矣。失其不过节之情。此二者死生存亡之本也。圣人得其情,乱人失其情。

得情生存,失情死亡,故曰生死存亡之本。

俗主亏情,故每动为亡败。俗主,凡君也。败,灭亡也。耳不可赡,目不可厌,

口不可满,身尽府种,筋骨沉滞,血脉壅塞,九窍寥寥,曲失其宜,府,腹疾

也。种,首疾也。极三关之欲,以病其身,故九窍皆寥寥然虚。曲,过其适,以害其性也。○孙云:

“案《玉篇》‘疛,除又切,心腹疾’也,引此作‘身尽疛种’,然则‘府’字误也。后《尽数》篇

亦同此误。”卢云:“案《尽数》篇‘郁处头则为肿为风,处腹则为张为府’,‘府’当为‘疛’,

《玉篇》之说可从。”此处注虽以腹疾首疾分解,而“种”之为首疾亦当作“肿”。此云“身尽府种”,

则举全体言之,又何必分腹与首邪?案《西山经》云“竹山有草,名曰黄雚,可以已疥,又可以已胕”,

郭氏注云“治胕肿也,音符”,此“府种”即“胕肿”字假借耳。钱学源云:“《素问·五常政大论》

‘少阳司天有寒热胕肿,太阳司天亦有筋脉不利,甚则胕肿’之语。”虽有彭祖,犹不能为也。

彭祖,殷之贤臣,治性清静,不欲于物,盖寿七百岁。《论语》所谓“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

我老彭”是也。言虽彭祖之无欲,不能化治俗主,使之无欲,故曰“虽有彭祖,犹不能为”。其于

物也,不可得之为欲,贵不可得之物,宝难得之货,此之谓欲,故曰“为欲”。不可足之

为求,规求无足,不知纪极,不可盈厌,此之为求,故曰“为求”。大失生本。《老子》曰“出

生入死”,故曰“大失生本”。民人怨谤,又树大雠;俗主求欲,民人皆怨而谤讪,如仇雠也。

意气易动,蹻然不固;蹻谓乘蹻之蹻,谓其流行速疾不坚固之貌,故其志气易动也。○注疑是

“读乘蹻之蹻”。禹山行乘桥,亦作“蹻”。《类篇》云:“以铁如锥,施之履下。音脚,亦音乔。”

矜势好智,胸中欺诈;矜大其宠势(原为“契”,据许维遹本改),好向其所行,自谓为智,

胸臆之中,欺诈不诚,所行暴虐,犹语民言恩惠也。德义之缓,邪利之急。缓犹后急犹先。

身以困穷,虽后悔之,尚将奚及?困犹危。奚,何也。巧佞之近,端直之远,巧佞

者亲近之,正直者疏远之。国家大危,悔前之过,犹不可反。反,见。○注疑是“反,复”。

闻言而惊,不得所由。所行残暴,闻将危败灭亡之言而乃始惊怖,行不仁不义之所致也,故曰

“不得所由”。由,用也。百病怒起,乱难时至,以此君人,为身大忧。此非恤民之

道,故身大忧。耳不乐声,目不乐色,口不甘味,与死无择。声色美味,死者所不得

说,人不能乐甘之,故曰“与死无择”。择,别也。

古人得道者,生以寿长,体道无欲象天,天予之福,故必寿长,终其性命。声色滋味,

能久乐之。奚故?论早定也。体道者生而能行之,故曰“论早定”。论早定则知早啬,

啬,爱。知早啬则精不竭。爱精神,故不竭。秋早寒则冬必暖矣,春多雨则夏必旱

矣,天地不能两,而况于人类乎?人之与天地也同,同于不能两也。万物之形虽

异,其情一体也。体,性也。情皆好生,故曰“一体”。故古之治身与天下者,必法

天地也。法,象也。尊酌者众则速尽,尊,酒也。酌揖之者多,故酒速尽也。○“揖”与“挹”

同。万物之酌大贵之生者众矣,万物酌揖阴阳以生。阴阳谕君。大贵君者,爱君之德以生者

众也。○注“爱”疑是“受”。梁仲子云:“朱本作‘万物酌君之德以生者众也’。”故大贵之生

常速尽,非徒万物酌之也,酌,取之也。又损其生以资天下之人,资犹给。而终不

自知。知犹觉也。功虽成乎外,而生亏乎内。《幽通记》曰“张修襮而内逼”,故曰亏生

乎内。○案班固《幽通赋》有此语,此与《必己》篇注皆作“幽通记”,当仍之。张谓张毅,事见《庄

子》、《淮南》。“修襮”旧作“循襮”,今依后注,与班赋合。耳不可以听,目不可以视,

口不可以食,○此下旧提行。今案中间文亦无缺,岂注有脱邪?胸中大扰,妄言想见,临

死之上,颠倒惊惧,不知所为,用心如此,岂不悲哉!悲情欲而不知所为用心之人。

世人之事君者,皆以孙叔敖之遇荆庄王为幸。孙叔敖,楚令尹,薳贾之子也。○

近时毛检讨大可辨叔敖非楚公族,并非■氏,乃期思之鄙人。卢云:“窃案《左氏宣十二年传》‘随

武子云:■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军行右辕’云云,下‘令尹甫辕反旆’,又云‘王告令尹,改乘

辕而北之’,是■敖即令尹孙叔敖,军事皆主之。前一年令尹■艾猎城沂,比年之间,楚令尹不闻置

两人,《知分》篇虽有‘孙叔敖三为令尹而不喜,三去令尹而不忧’之语,乃是子文之事误记耳。况

在军中必无轻易废置之理,其为一人无可疑者。与其信诸子,不如信《传》。”自有道论之则不

然,此荆国之幸。言孙叔敖贤,能事君以道,致之于霸,荆国得之,幸也。荆庄王好周游

田猎,驰骋弋射,欢乐无遗,遗,废。尽傅其境内之劳与诸侯之忧于孙叔敖。

事功曰劳。尽俾付孙叔敖,使忧之也。○“傅”与“付”通,旧作“传”,误,钱校改。孙叔敖日

夜不息,不得以便生为故,休息也,不得以便利生性,故不休息也。故使庄王功迹著乎

竹帛,传乎后世。庄王之霸,功传于后世,乃孙叔敖之日夜不息以广其君,君德之所以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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