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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春秋》第15卷(一)原文译注

(2013-03-24 14: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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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吕氏春秋》26卷详解

《吕氏春秋》第15卷(一)

第 十 五 卷

慎大
【原文】
    一曰:贤主愈大愈惧,愈强愈恐。凡大者,小邻国也;强者,胜其敌也。胜其敌则多怨,小邻国则多患。多患多怨,国虽强大,恶得不惧?恶得不恐?故贤主於安思危,於达思穷,於得思丧。《周书》曰:“若临深渊,若履薄冰。”以言慎事也。桀为无道,暴戾顽贪,天下颤恐而患之,言者不同,纷纷分分,其情难得。干辛任威,凌轹诸侯,以及兆民。贤良郁怨,杀彼龙逢,以服群凶。众庶泯泯,皆有远志,莫敢直言,其生若惊。大臣同患,弗周而畔。桀愈自贤,矜过善非,主道重塞,国人大崩。汤乃惕惧,忧天下之不宁,欲令伊尹往视旷夏,恐其不信,汤由亲自射伊尹。伊尹奔夏三年,反报于亳,曰:“桀迷惑於末嬉,好彼琬琰,不恤其众。众志不堪,上下相疾,民心积怨,皆曰:‘上天弗恤,夏命其卒。’”汤谓伊尹曰:“若告我旷夏尽如http://www.gushiwen.org/favicon.ico。”汤与伊尹盟,以示必灭夏。伊尹又复往视旷夏,听於末嬉。末嬉言曰:“今昔天子梦西方有日,东方有日,两日相与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伊尹以告汤。商涸旱,汤犹发师,以信伊尹之盟。故令师从东方出於国西以进。未接刃而桀走,逐之至大沙。身体离散,为天下戮。不可正谏,虽後悔之,将可柰何?汤立为天子,夏民大说,如得慈亲,朝不易位,农不去畴,商不变肆,亲郼如夏。此之谓至公,此之谓至安,此之谓至信。尽行伊尹之盟,不避旱殃,祖伊尹世世享商。武王胜殷,入殷,未下轝,命封黄帝之後於铸,封帝尧之後於黎,封帝舜之後於陈。下轝,命封夏后之後於杞,立成汤之後於宋,以奉桑林。武王乃恐惧,太息流涕,命周公旦进殷之遗老,而问殷之亡故,又问众之所说,民之所欲。殷之遗老对曰:“欲复盘庚之政。” 武王於是复盘庚之政,发巨桥之粟,赋鹿台之钱,以示民无私。出拘救罪,分财弃责,以振穷困。封比干之墓,靖箕子之宫,表商容之闾,士过者趋,车过者下。三日之内,与谋之士,封为诸侯,诸大夫赏以书社,庶士施政去赋。然後济於河,西归报於庙。乃税马於华山,税牛於桃林,马弗复乘,牛弗复服。衅鼓旗甲兵,藏之府库,终身不复用。此武王之德也。故周明堂外户不闭,示天下不藏也。唯不藏也,可以守至藏。武王胜殷,得二虏而问焉,曰:“若国有妖乎?”一虏对曰:“吾国有妖,昼见星而天雨血,此吾国之妖也。”一虏对曰:“此则妖也,虽然,非其大者也。吾国之妖甚大者,子不听父,弟不听兄,君令不行,此妖之大者也。”武王避席再拜之。此非贵虏也,贵其言也。故《易》曰:“诉诉履虎尾,终吉。”赵襄子攻翟,胜老人、中人,使使者来谒之,襄子方食抟饭,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以喜也,今君有忧色,何?”襄子曰: “江河之大也,不过三日。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德行,无所於积,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乎!”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夫忧所以为昌也,而喜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者也,持之其难者也。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後世。齐荆吴越,皆尝胜矣,而卒取亡,不达乎持胜也。唯有道之主能持胜。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墨子为守攻,公输般服,而不肯以兵加。善持胜者,以术强弱。

【译文】
    贤明的君主,土地越广大越感到恐惧,力量越强盛越感到害怕。凡土地广大的,都是侵削邻国的结果;力量强盛的,都是战胜敌国的结果。战胜敌国,就会招致很多怨恨,侵削邻国,就会招致很多憎恶。怨恨你的多丁,憎恶你的多了,国家虽然强大,怎么能不恐惧?怎幺能不害怕?所以贤明的君主在平安的时候就想到危险,在显赫的时候就想到困窘,在有所得的时候就想到有所失。《周书》上说;“就象面临深渊一样,就象脚踩薄冰一样。”这是说作事情要小心谨慎。

    夏桀不行德政,暴虐贪婪。天下人无不惊恐、忧虑。人们议论纷纷,混乱不堪,满腹怨恨。天子却很难知道人们的真情。干辛肆意逞威风,欺凌诸侯,连及百姓。贤良之人心中忧郁怨恨,夏桀于是杀死了敢谏的关龙逢,想以此来压服群臣诤谏。人们动乱起来,都有远走的打算。没有谁再敢直言,都不得安生。大臣们怀有共同的忧患,不亲附桀都想离叛。夏桀以为得计,越发自以为是,炫耀自己的错误,夸饰自己的缺点。为君之道被重重阻塞,国人分崩离析。面对这种情况,汤感到很恐惧,忧虑天下的不安宁,想让伊尹到夏国去观察动静,担心夏国不相信伊尹,于是扬言自己亲自射杀伊尹,伊尹逃亡到夏国,过了三年,回到毫,禀报说;“桀被末嬉迷惑住丁,又喜欢爱妾琬、琰,不怜悯大众,大家都不堪忍受了。在上位的与在下位的互相痛恨,人民心里充满了怨气,都说:‘上天不保佑夏国,夏国的命运就要完了。”汤对伊尹说;“你告诉我的夏国的情况都象诗里唱的一样。”汤与伊尹订立了盟约,用以表明一定灭夏的决心。伊尹又去观察夏国的动静,很受末嬉信任。末嬉说道。“昨天夜里天子梦见西方有个太阳,东方有个太阳,两个太阳互相争斗,西方的太阳牲利了,东方的太阳没有胜利。”伊尹把这话报告了汤。这时正值商遭遇旱灾,汤设有顾及,还是发兵攻夏,以便信守和伊尹订立的盟约。他命令军队从亳绕到桀的国都之西,然后发起进攻。还没有交战,桀就逃跑了。汤追赶他追到大沙。桀身首离散,被天下耻笑。当初不听劝谏,即使后来懊悔了,又将怎么样呢?汤做了天子,夏的百姓非常高井,就象得到慈父一般。朝廷不更换官位,农民不离开田亩,商贾不改变商肆,人民亲近殷就如同亲近夏一样。这就叫极其公正,这就叫极其安定,这就叫极守信用。汤完全依照和伊尹订立的盟约去做了,不躲避旱灾,获得了成功,因此让伊尹世世代代在商享受祭祀。

    周武王战胜了商,进入殷都,还没有下车,就命令把黄帝的后代封到铸,把帝尧的后代封到黎,把帝舜的后代封到陈。下了车,命令把大禹的后代封到杞,立汤的后代为束的国君,以便承续桑林的祭祀。此时,武王仍然很恐惧,长叹一声,流下了眼泪。命令周公旦领来殷商的遗老,问他们商灭亡的原因,又问民众喜欢什么,希望什么。商的遗老回答说:“人民希望恢复盘庚的政治。”武王于是就恢复了盘庚的政治,散发巨桥的米粟,施舍鹿台的钱财,以此向人民表示自己没有私心。释放被拘禁的人,挽救犯了罪的人。分发钱财,免除债务,以此来救济贫困。又把比干的坟墓修葺高大,使箕子的住宅显赫彰明,在商容的闾里竖起标志,行人要加快脚步,乘车的人要下车致敬。三天之内,参与谋划饯商的贤士都封为诸侯,那些大夫们,都赏给了土地,普通的士人也都减免了赋税。然后武王才渡过黄河,回到丰镐,到祖庙内报功。于是把马放到阳华山,把牛放到桃林,不再让马牛驾车服役,又把战鼓、军旗、铠甲、兵器涂上牲血,藏进府库,终身不再使用。这就是武王的仁德。周天子明堂的大门不关闭,向天下人表明没有私藏。只有没有私藏,才能保持最高尚的品德。

    武王战胜殷商后,抓到两个俘虏,问他们说:“你们国家有怪异的事吗?”一个俘虏回答说:“我们国家有怪异的事,白天出现星星,天上降下血雨,这就是我们国家的怪异之事。”另一个俘虏回答说:“这诚然是怪异之事,虽说如此,但还算不上大的怪异。我们国家特大的怪异是儿子不顺从父亲,弟弟不服从兄长,君主的命令不能实行。这才算最大的怪异之事呢!”武王急忙离开座席,向他行再拜之礼。这不是认为俘虏尊贵,而是认为他的言论可贵。所以《周易》上说:“一举一动都战战兢兢,象踩着老虎尾巴一样,最终必定祥。”

    赵襄子派新稚穆子攻打翟国,攻下了左人城、中人城。新稚穆子派使者回来报告襄子,襄子正在吃持成财的饭,听了以后,脸上现出忧愁的神色。身边的人说:“一下子攻下两座城,这是人们感到高兴的事,现在您却忧愁,这是为什么呢?”襄子说:“长江黄河涨水,不超过三天就会退落,疾风暴雨不能整天刮整天下。现在我们赵氏的品行,没有丰厚的蓄积,一下子攻下两座城,灭亡恐怕要让我赶上了!”孔子听到这件事以后说;“赵氏大概要昌盛了吧!”

    忧虑是昌盛的基础,喜悦是灭亡的起点。取得胜利不是困难的事,保持住胜利才是困难的事,贤明的君主依照这种认识,保持住胜利,所以他的福分能传到子孙后代。齐国、楚国,呈国、越国,都曾经胜利过,可是最终都遭到了灭亡,这是因为它们不懂得如何保持胜利啊!只有有道的君主,才能保持胜利。孔子力气那样大,能举起国都城门的门闩,却不肯以力气大闻名天下。墨子善于攻城守城,使公输般折服,却不肯以善于用兵被人知晓。善于保持胜利的人,能有办法使弱小变成强大。

注解:慎 大 览

慎大

一曰:

贤主愈大愈惧,愈强愈恐。愈,益。凡大者,小邻国也;强者,胜其敌也。

夫大者,侵削邻国使小也;强者,强以克弱,故能胜其敌也。胜其敌则多怨,小邻国则多患。

多患多怨,国虽强大,恶得不惧?恶得不恐?恶,安也。故贤主于安思危,安不

忘危。于达思穷,显不忘约。于得思丧。丧,亡也。有得有失,故思之。《周书》曰:“若

临深渊,若履薄冰。”以言慎事也。《周书》,周文公所作也。若临深渊,恐陨坠也;如

履薄冰,恐陷没也;故曰“以言慎事”。

桀为无道,暴戾顽贪,心不则德义之经为顽,求无厌足为贪。天下颤恐而患之,颤,

惊也。患,忧也。言者不同,纷纷分分,其情难得。纷纷,淆乱也。分分,恐恨也。其情

难得知也。干辛任威,凌轹诸侯,以及兆民,干辛,桀之谀臣也,专桀无道之威以致灭亡。

贤良郁怨。杀彼龙逢,以服群凶。众庶泯泯,皆有远志,龙逢忠而桀杀之,故众庶

泯泯然乱。有远志,离散也。莫敢直言,其生若惊。惊,乱貌。民不敢保其生也。○旧校云:

“‘惊’或作‘梦’。”大臣同患,弗周而畔。患,忧也。心惧尽见诛,故同忧也。不周于义,

而将背畔也。桀愈自贤,矜过善非,其所行者非,而反善也。○旧校云:“‘矜’一作‘给’。”

主道重塞,国人大崩。崩,坏散。汤乃惕惧,忧天下之不宁,欲令伊尹往视旷

夏,恐其不信,汤由亲自射伊尹。恐夏不信伊尹,故由扬言而亲自射伊尹,示伊尹有罪而

亡,令夏信之也。○梁伯子云:“旷,空也。或云是‘犷’之讹,言其猛不可附也,古猛切。”卢云:”

旷夏似言间夏。汤令伊尹为间于夏,而恐其不信,故亲射之。诸子书有言尹与末喜比而亡夏者,此出

战国荒唐之言。观此下云‘若告我旷夏尽如诗’,又云‘往视旷夏,听于末嬉’云云,亦即此意,是

明明以伊尹为间谍也。”伊尹奔夏三年,反报于毫,毫,汤都。曰:“桀迷惑于末

嬉,好彼琬、琰,“琬”当作“婉”。婉顺阿意之人。或作“琬琰”,美玉也。○观注意,则

高所见本或有脱“琰”字者。案《竹书纪年》注云:“后桀十四年,命扁伐岷山,岷山女于桀二人,

曰琬曰琰。后爱之,无子,斫其名于苕华之玉,苕是琬,华是琰,而弃其元妃于洛。曰妹喜以与伊尹

交,遂以亡夏。”今本《纪年》末有讹字,此参用马骕所引文。据此则琬、琰不但为二玉名也。不恤

其众。众志不堪,上下相疾,民心积怨,皆曰:‘上天弗恤,夏命其卒。’”

卒,卒尽也。汤谓伊尹曰:“若告我旷夏尽如诗。”诗,志也。汤与伊尹盟,以示

必灭夏。伊尹又复往视旷夏,听于末嬉。末嬉言曰:“今昔天子梦西方有日,

东方有日,两日相与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伊尹以告汤。商涸旱,

涸,枯也。汤犹发师,以信伊尹之盟,故令师从东方出于国,西以进。未接刃

而桀走,遂之至大沙,身体离散,为天下戮。不可正谏,虽后悔之,将可奈

何!汤立为天子,夏民大说,如得慈亲,朝不易位,农不去畴,畴,亩也。商

不变肆,安其所也。亲郼如夏。郼读如衣,今兖州人谓殷氏皆曰衣。言桀民亲殷如夏氏也。○

《书·武成》“殪戎殷”,《礼记·中庸》作“壹戎衣”,二字声本相近。此之谓至公,此之

谓至安,此之谓至信。尽行伊尹之盟,不避旱殃,祖伊尹世世享商。祖用伊尹

之贤。世世享商,享之尽商世也。

武王胜殷,入殷,未下舆,命封黄帝之后于铸,铸,国名。○《乐记》云“封

帝尧之后于祝”,铸与祝声相近,此云封黄帝之后,殆误也。梁仲子云:“《淮南·俶真训》‘冶工

之铸器’,注云‘铸读如唾祝之祝’;祝不读如字,《周礼·疡医》注云‘祝读如注病之注’;则知

铸、祝同一音也。”封帝尧之后于黎,○《御览》二百一作“犁”。案《乐记》云“封黄帝之

后于蓟”,黎与蓟声亦相近,此皆互易。封帝舜之后于陈。下舆,命封夏后之后于杞,

立成汤之后于宋,以奉桑林。桑山之林,汤所祷也,故使奉之。武王乃恐惧,太息流

涕,命周公旦进殷之遗老,而问殷之亡故,又问众之所说,民之所欲。殷之

遗老对曰:“欲复盘庚之政。”盘庚,太甲后十七世祖丁之子,殷之中兴王也,故欲复行

其政也。○注“十七世”当作“十五世”。武王于是复盘庚之政,不违民欲。发巨桥之粟,

巨桥,纣仓名。赋鹿台之钱,以示民无私。鹿台,纣钱府。赋,布也。私,爱也。出拘救

罪,分财弃责,以振穷困。分财,分有与无也。弃责,责己不责彼也。振,救也。矜寡孤独

曰穷,无衣食曰困。○“救罪”疑是“赦罪”。谢云:“弃责即《左传》所云‘已责’,‘责’古‘债’

字,注非也。”封比干之墓,以其忠谏而见杀,故封崇其墓,以章贤也。靖箕子之宫,以箕

子避乱,佯狂而奔,故清净其宫,以异之也。○“靖”似当作“清”,七性切。表商容之闾,商容,

殷之贤人,老子师也,故表异其闾里。士过者趋,车过者下。过商容之里者趋,车载者下也。

三日之内,与谋之士封为诸侯,与谋委质于武王之士,封以为诸侯也。诸大夫赏以书

社,大夫与谋为国,以书社赏之。二十五家为社也。庶士施政去赋。施之于政事,去其徭赋也。

然后济于河,○旧本“济于”倒,从《绎史》乙转。究疑“于”字乃衍文。西归报于庙。还

济孟津河,西归于丰、镐,报功于文王庙。《传》曰“振旅凯入,饮至策勋”,此之谓也。乃税马

于华山,税牛于桃林,税,释也。华山在华阴南,西岳也。桃林,秦、晋之塞也,盖在华阴西

长城是也。马弗复乘,牛弗复服,○旧本作“牛弗服”,今亦从《绎史》增“复”字。衅鼓

旗甲兵,杀牲祭以血涂之曰衅。鼓以进众。旗,军械也。熊虎为旗。甲,铠。兵,戈戟箭矢也。

藏之府库,终身不复用。此武王之德也。故周明堂外户不闭,示天下不藏也。

唯不藏也可以守至藏。至德之藏。武王胜殷,得二虏而问焉,曰:“若国有妖

乎?”若,汝。妖,怪。一虏对曰:“吾国有妖。昼见星而天雨血,此吾国之妖

也。”一虏对曰:“此则妖也。虽然,非其大者也。吾国之妖,甚大者,○

《新序·杂事二》“甚”作“其”。子不听父,弟不听兄,君令不行,此妖之大者也。”

武王避席再拜之。此非贵虏也,贵其言也。故《易》曰:“愬愬履虎尾,终

吉。”愬愬,惧也。居之以礼,行之以恭,恐惧戒慎,如履虎尾,终必吉也。喻二虏见于武王,有

履虎尾之危,以言所知,武王拜之,是终吉也。○旧校云:“‘愬’一作‘遡’字,读如虩。”谢云:

“引《易》以戒人君,岂为二虏哉?注非是。”

赵襄子攻翟,胜老人、中人,使使者来谒之。襄子,赵简子之子无恤也。使辛穆

子伐翟,胜之,下老人、中人城,使使者来谒襄子。谒,告也。今卢奴西山中有老人、中人城也。○

案:《晋语》九、《列子·说符》及《御览》三百二十一皆作“左人中人”,《淮南·道应训》作“尤

人终人”。襄子方食抟饭,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两城下,此人之所以喜

也,○《列子》无“以”字。今君有忧色何?”襄子曰:“江河之大也,大,长。不

过三日。三日则消也。飘风暴雨,日中不须臾。《易》曰“日中则仄”,故曰“日中不须

臾”。○旧校云:“‘飘风’一作‘焱风’。”案:日中不须臾,谓一日之中不过顷刻即过耳,即指

风雨言,注非是。然如《列子·说符》篇“飘风暴雨”下有“不终朝”三字,则“日中”句当如注所

云耳。今赵氏之德行无所于积,言无积德积行。一朝而两城下,亡其及我乎!”《传》

曰:“知惧如此,斯不亡矣。”孔子闻之曰:“赵氏其昌乎?”昌,盛也。○案:孔子卒

时,简子尚在,此与《义赏》篇同误。夫忧所以为昌也,而喜所以为亡也。胜非其难

者也,持之其难者也。持犹守。贤主以此持胜,故其福及后世。齐、荆、吴、

越,皆尝胜矣,而卒取亡,卒,终也。○旧校云:“‘取’一作‘败’。”不达乎持胜

也。唯有道之主能持胜。孔子之劲,举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劲,强也。

孔子以一手捉城门关显而举之,不肯以有力闻于天下。○此殆即孔子之父事也。《左氏襄十年传》“偪

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县门发,郰人纥抉之以出门者”,非孔子也。注“显”疑本是“翘”字。

墨子为守攻,公输般服,而不肯以兵加。公输般在楚,楚王使设云梯为攻宋之具,墨子

闻而往说之。楚王曰:“公输般,天下之巧工也。寡人使攻宋之城,何为不得?”墨子曰:“使公输

般攻宋之城,臣请为宋守之备。”公输般九攻之,墨子九却之。又令公输般守备,墨子九下之。不肯

以善用兵见知于天下也。墨子,名翟,鲁人也,著书七十篇,以墨道闻也。○案:《墨子》书本七十

一篇,今缺者十六篇。注末“闻也”,旧作“闻之”,误。善持胜者,以术强弱。言能以术强

其弱也。○旧校云:“一本作‘善持胜者,不以强弱’。”案:《列子》作“以强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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