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三）辞工职·再度云雨情

 

早上八点不到，桂珍来到了苗厂长的办公室。

田桂珍一踏进苗厂长的办公室，还没等桂珍开口说话，苗厂长就异常热情地站起身来招呼桂珍，还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桂珍：“桂珍同志一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坐下说话。”苗厂长指了一下办公桌旁边的椅子说。

桂珍被苗厂长的热情逼的赧红涌颈，她在椅子上坐下后，稍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苗厂长，我是来向你辞职的。”

“噢，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辞职呀？”苗厂长知道，自己和西山场工区张春鸣书记谈的那件事，今天看来要实现了。但是，狡猾的苗伟峰却当作不知，煞有介事的对田桂珍说：“你是张书记介绍来的呀，快四年了，你工作的又不错，干的好好的，为啥辞职呢。”苗伟峰坐回到自己办公桌后，双眼盯着田桂珍高峰异巨的胸脯说。

田桂珍被苗伟峰淫浮的目光盯的心鹿乱跳。她低着头，把家中离不开自己照顾、陆金顺邀请自己回去当帮手的事等等，对苗厂长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苗伟峰假装出才明白一切的语气，他顺水推舟地对桂珍继续说道，“那好，我同意你辞职。这样吧，你等一下去同你们车间的赵主任办一下移交手续后，明天起，你就可以不来上班了。”

“明天？”田桂珍被苗伟峰的话惊在了当场！

“对，是明天。”苗伟峰重复了一遍，又问桂珍：“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有。”田桂珍的心头，好似被泼了一盆冰水凉到了全身！

苗伟峰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喂，老赵吗，哦，我是苗伟峰，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的苗伟峰，抬头看着桂珍那美丽的双眼，心想，这个女人已四十岁了，仍这么年轻、漂亮，怪不得陈惠荣这小子要迷上她。唉……

 

“厂长，你有什么事？”自从苗伟峰按照陆金顺向张书记提的建议把陈惠荣调到了砖窑车间当调度后，这制坯车间老实巴交的副主任赵福生，就顶了车间正主任的位。刚才他接到苗伟峰的电话后，马上来到了厂长的办公室。

苗伟峰正偷偷欣赏着眼前这位即将被自己辞退的美人走神，是老赵的到来，才让他从田桂珍身上收回眼神。

“老赵啊，桂珍同志要辞职了，我已经同意了，你上午帮她把帐核对一下，下午，再盘点一下库存，然后办一下移交吧。”苗伟峰又转过头对桂珍说：“这样吧，你的工资，我关照人事科，就给你结算到月底吧，到年底再发你九个月的奖金，你看好吗？”

听了苗厂长的话，田桂珍站起身说：“可是，今天才二号，九月份我没上一天班呀，这……”

“今天也是上班嘛，就当厂里奖励的吧。你随老赵去吧。”苗伟峰慷慨地挥手说。

“噢，桂珍妹子，我们走吧。”老赵对桂珍招呼说。

“嗯。”田桂珍随着老赵身后，走出了苗伟峰的办公室。

走在去车间的路上，桂珍想着苗伟峰刚才所讲的话，想起他那双贪婪的眼睛紧盯自己身体的神态，喉咙口感到一阵恶心。

 

在车间主位赵福生的帮助下，田桂珍足足花了近二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自己经手的仓库材料帐目核对完成。

赵福生是建材厂南边滴水崖下白云村人，是比田桂珍大四岁的老实男人。他见算完帐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就对田桂珍说：“妹子，上午盘库，看来来不及了，等吃过饭后，下午上了班再弄好吗？”

“好的，依赵主任的。”桂珍回答说。

“那你先休息一会。我有点事去安排一下。”老赵走出了桂珍的小屋。

田桂珍一人坐在这小屋中，看着窗外，又想起进厂三年多来的一切，想起了陈惠荣，想起了那个让她消魂的雨天中午。

 

无聊的桂珍想起，今天是最后一天上班了，陈惠荣一定还不知道，明天起自己再也不会到这个厂来工作了。和陈惠荣三年多来的偷情，让田桂珍得到了生理上的满足和情神上的舒卷。桂珍想，在这三年多来的时间里，陈惠荣是着实帮助和关心着自己的，现在要分别了，应该告别一声吧。

这样想着，桂珍离开了一号制坯车间。她避开人，，抄半成品场的晒坯弄走，悄悄地向砖窑车间半成品库房后边的一间低矮的平瓦房——砖窑车间调度值班室而去。

 

砖窑车间调度员主要是负责二个轮窑的各组人员临时安排、半成品坯砖的供给、各组劳保用品的发放等，是很轻松的工作。

今日陈惠荣是值的白天班，此时的他，正在这小屋的值班床上钭卧着认真的看着书。

田桂珍轻声走到陈惠荣的值班床边，叫道：“嘿，在看什么书呢？”

陈惠荣听见熟悉声音，忙抬起头来看，原来是田桂珍来了，他扔下书，一下子从值班床上蹦了下来。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陈惠荣揉了一下双眼说“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田桂珍转过身，走到值班床边的一张临时办公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我想过来和你说一声，我要回去了。”

“回去了？”陈惠荣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问：“回那儿去？”

“回家去，”田桂珍低着头，两只手把衣角不停地卷起又抚平，“我辞职了！”

“啊，辞职了，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陈惠荣惊诧的问道，“有人在逼你吗？”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要辞职。”田桂珍抬起头说。她把小女儿上学读书了、母亲要回家去了、丈夫陆伯顺没人照顾、陆金顺邀请她去农场等等情况一件一伴告诉了陈惠荣。

“这三年多来，你帮了我许多，我来和你说一声，谢谢你。”田桂珍有些动情地继续说：“我明天起，不再来厂上班了，今天正在办移交，刚对完帐，下午盘完仓库后我就走，所以，趁这会儿空档，我来和你说一声。”田桂珍说完这话，站身看了一下陈惠荣说：“我回车间去了，下午我就走了。再见了。”她说完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慢着，”陈惠荣听了田桂珍的话，正想说什么，见桂珍向外走，他扑向门边挡住在了门口。陈惠荣把头向门外右探了一下，说：“不行，我不让你走！”他迅速将门反锁上了。

桂珍见陈惠荣反锁上了门，急的脸通红，轻声嚷道“你、你、你要干什么，大白天的，让人见到了会麻烦的！”

这时的陈惠荣转过身，对田桂珍说：“这会儿、这里是没有人会来的。”他把田桂珍推坐到值班床边，抬起右腿跪在床沿伸右手把床边的窗帘拉上了。

桂珍见陈惠荣这一连串的动作，知道陈惠荣又动了歪脑筋了。她赶忙站起身说着：“不行，这大白天的，我走了。”向门边走去。

陈惠荣突然向桂珍扑了过来，他把桂珍拦腰抱起来，转身放倒在那张值班床上，桂珍再次坐了起来，声音沉沉的向陈惠荣吼着：“放开我，让我走！”

这时的陈惠荣好比一条见了羔羊的饿狼。他双手按着田桂珍的两肩，眼睛看着田桂珍，对桂珍说：“依、了、我！”

“不行！”田桂珍仍然挣扎着想下床。

陈惠荣双手一用力，把桂珍重又按倒在床上，他迅速俯下身子，把自己的嘴在桂珍的脖颈、耳边来回的吻，左手伸进到桂珍那内衣下高挺丰满的乳房上不停的抚摸。

这时的田桂珍，在陈惠荣连贯的亲吻、抚摸下，浑身已酥软下来了，那里还有反抗的力气，她躺在床上，两眼含着泪，说道，“这样子会出事的，你让我走……”

陈惠荣哪儿还听得进桂珍的话。他见桂珍停止了反抗，轻声对挂珍说：“我好想你，想死我了，为了你，我才被免了车间主任职的，你得补偿我……”

说话间，陈惠荣已经把田桂珍的裤子脱了下来，田桂珍那下身洁白又柔滑的胴体立刻展现在陈惠荣的眼前。

陈惠荣的欲火，一下子从下身燃烧到了心头，他很快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爬到了田桂珍身上，又解开了田桂珍的上衣和内衣，见到桂珍一对又大又圆、雪白匀称的乳房，让陈惠荣再也按捺不住全身的欲火了。

他俯下身，嘴在桂珍两只乳房上使劲轮流的吮吸着，左手在桂珍两腿根部幽门抚摸着，直摸得身下的女人情不自禁地抬起双腿时，他才猛的一下，将下身的命根用力挺进了身下女人的身体里。随着桂珍“哟……”一声长长呻吟，陈惠荣开始了来回激烈的冲击。

此时的田桂珍，如饮了浓酒酿一般迷醉，她已忘却了一切，她忘却了老母亲、忘却了丈夫、忘却了二个年幼可爱的女儿，忘却了这是在砖窑车间的调度值班室、忘却了这是在大白天！

陈惠荣象一只久不开荤的狼，他爬在田桂珍身上，右手勾着女人的左肩，左手仍没有离开这身下女人的双乳，全身继续着力的向身下的女人不断冲击着……

微闭着漂亮丹风双眼的田桂身躺在那儿，双手紧搂着陈惠荣的腰部，高高的抬着双腿，任凭身上的男人向自己的身体连续不断地猛烈的冲击着，她不停的微声呻吟着，享受着陈惠荣给她的快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滴铃铃铃……

厂部中午十一点半下班的铃声隐隐传进了这小屋。

田桂珍看着身陈惠荣鼻子上已渗出了细钿的汗珠。

突然，陈惠荣一下子紧紧抱住了身下的女人，下身猛力一挺后……他的身体终于慢慢塌软了下来。

 

田桂珍见陈惠荣完事了，快速从床上下来，她从地上捡起滑下床去的裤子，迅速穿在身上，又很快扣好了内衣和外衣的纽扣。她站起身，理了一下弄乱了的头发，看着正在穿着裤子的陈惠荣，说道：“这是最后一次！我走了。”

她走向门边，拉开了锁栓，向外探了一下，见没有人，快步向车间西边的九龙河方向而去。

陈惠荣经过了一场激烈的动作后，累的两腿有些酸软，他虽穿好了裤子，却没有下床，伸手拉开了床边的窗帘，拖过里床头的薄被子盖在身上。

他两眼直直地看着屋顶，想起和田桂珍三年来的肮脏事，反复想着田桂珍刚才临出门时讲的那句话：这是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桂珍是怕人看到，才从河边绕了半个圈，抄远路转到食堂吃饭的。

下午仓库的盘点很顺利，盘点完时，还不到四点钟。田桂珍把帐目和实物核对准后，移交给了赵主任，赵福生写了一份接收移交证明交给了桂珍。

田桂珍向赵主任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拿了接收移交证明，辞别了赵主任。

桂珍来到了厂部工资财务科。她把一切离厂辞职手续办理结束后，才松了一口气。

桂珍从厂的东大门而出，来到厂大门外坡上时，桂珍站住了脚步，她转过身，再一次环顾了一下这个工作了三年半的地方，再一次环顾了一下这个让自己失去了贞洁、得到过快乐、得到过生理上的满足的地方。

“再见了建材厂，再见了惠荣。”田桂珍在心里这么喊着。

 

夕阳的余辉，映在滴水崖那巨大的岩石上，把岩石映成了黛红。崖边的密密的竹林中，已隐隐传出夜莺鸟断断续续的啼鸣声了。

明天，一定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