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自新中国之战)
假哨诱敌
新战士 肖亚平
入夜,讨厌的雨还是下个不停,雨水象一滴滴墨汁,把个初夏的夜晚染得透黑。一阵冷风吹来,我的牙巴颤了几下,好家伙!真冷呀!此刻我裹着浑身上下湿透的衣服,一动不动地潜伏在哨位上。
我们潜伏已经是第七个通宵了。说真格的,我第一次单独执勤时,心里还真有点扑通直跳呢!可连日来,战友们固守高地、痛歼敌人的情形时刻在我眼前浮现,常常感染着我,鼓舞着我。想到这里,仿佛那些与阵地共存亡的战友仍站在我的身旁,我还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就在这前后不远的草丛里,不是还横着昨夜被我们结果的两具敌特工队尸体吗?哼!真正畏惧死亡的正是那帮挥着战争玩火棍的越寇!
不过,今天的情况特别异常,四周一片死样的寂静,连风雨都象是悄然而来,悄然而去似的,不带半点声响。听班长说,遇到这种情况,就证明敌人又要耍花招了,我更警觉地察看起采。其实,我心里踏实着呢,因为在离我十五米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我”。
要问这是昨回事?那是我脱下的一件雨衣,搭在一截两尺多长的废工事预制件上,然后又在顶端扣了个钢盔。嘿!还真象个露着半截身子的哨兵呢!
凌晨两点,从越南境内接二连三地打来曳光弹,没隔多久,传来几声嘶哑的乌鸦叫。看来,今天越鬼要撞到我的枪口上了。
不大多会儿,山脚下隐隐约约传来拨弄草的窸窣声,显然是有人从那里通过。我赶紧悄悄隐蔽好,借着敌人曳光弹忽闪的光亮,发现有三个黑影正慢慢向山上蠕动。于是,我迅速拧开几枚手榴弹盖,摆在身边,然后托着冲锋枪,等待着敌人。
天实在太黑,加上坑坑洼洼的地形,我无法准确观察到敌人每个细小动作,只凭感觉,分析着敌人是否走近。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越来越响的脚步声,正准备端起冲锋枪扫过去。哎!怎么突然没动静啦?难道敌人发现了我?我心里猛一阵紧张,急忙卧了下来,手指扣在扳机上,屏住呼吸,准备战斗。过了两分钟,一个又矮又瘦的敌人从洼部爬了上来。距离一拉近,可以看得清了,哦!原来敌人刚才发现了另外那个“我”,我这才吐了口大气。
瘦矮个爬到离那个“我”大约十来米时,蜷缩在一个坑里,向“我”扔了个泥球,没反应,他又扔了两块,依然如故。看来中国军队“太麻痹”了,他得意地学了声蟋蟀叫,把后面两个同伴招了上来。就在他们端起枪刺扑向那件空雨衣时,我一个点射,又甩了两颗手榴弹,三个敌人还没有来得及写遗嘱呢,就到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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