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电子侦测部队79对越自卫反击战纪实(12)
(2009-10-03 16:54:32)
意外
自三月五日开始,我军奉命撤军,各部队迅速建立撤退甬道,交替掩护向国内撤退。越军则迅速出击,积极利用各种战法,对我后卫部队进行侧击、兜击、分割、包围,其投入兵力之大、行动之迅猛,超出想象。但由于我军布置周密,行动秩序保持较好,加上我们分队和其他侦察部队及时的情报保障,至三月中旬,我军基本完好有序的撤出了战场。 但有些部队由于对敌人的反扑重视不够,战场经验不足,思想不坚定,也出现了一些损失。如某团一个政委在带领后卫营撤退途中被敌切断后路,遭受一定损失后动摇绝望,派人与越军谈判,作了俘虏。从越军通报里得到消息,我们即气愤又震惊。后来此人交换战俘回国,受到了军事法庭审判,判决书曾通报全军团以上干部,想必还有不少老干部记得此事。
大军撤退阶段,我部奉命在后卫部队附近隐蔽运动,侦听敌、我双方情况,并通报上级和各有关部队,身边枪炮震耳,敌军丛集,有几次四面都是敌军,情况危急复杂,但由于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很容易确定敌军具体位置,利用地形、植被和夜幕的掩护从敌缝隙中溢出,未与敌发生冲突。到三月十日,我已安全到达距国境线不足30公里之地域。
清晨5时左右,我们钻进一片残破的树林,一边吃早餐一边快乐的工作着,两小时前接到命令:“你部任务已完成,于今日中午以前赶到A地点,乘坐接应汽车回国。”大家好高兴呀,经过二十余天的战斗,我们在极少损失的情况下,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经历了战火洗礼,就要带着这段历史,和亲人见面,开始新的生活,能不高兴吗!
西南方枪声紧一阵慢一阵的响着,队长躺在铺开的雨衣上,用钢盔盖着脸,H连长坐在他旁边,喜滋滋的看着妻子和儿子的照片,一边看,一边用手捅着队长:
“嘿嘿,我有老婆,你有吗?”“嘿嘿,我有儿子,你有吗?”队长打了H连长一下:“臭美吧你!回去嫂子让你洗尿布,儿子拉你一身屎。”“嘿嘿,小光棍们懂个屁,在老婆跟前洗尿布,那叫个幸福呀!”大家全乐了。
“队长,有点情况。”侦听组长余少军叫了一声。我们都围了过去。
“刚才听到我军XXX团X连在用明语向上级呼救,他们昨晚完成阻击任务,替换下来回国,结果半夜迷了路,没有向北走,反而向南走了十几公里,黎明被越军发现,正处于围攻中。两个报务员全部牺牲,指导员、副连长牺牲,连长负伤后放弃指挥,现在是一个排长在组织,和上级联系不上,联系到了一个过路部队,他说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人家就走了。”
“真***乱套,”队长骂了一句:“测向测一下位置,其他组看能不能搞清围攻他的敌军兵力,准备向上级报告。”
经过侦察,被围部队在我部西南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使用的是3瓦报话机,也就是说根据当时的设备,能听到他呼救的友军就只有我们了。而围攻他的敌军使用的也是3瓦报话机,最多也就是一个连级单位,吃他不下,正在联系其他敌军,我们迅速将情况报告上级,同时对敌军施放同频干扰,阻断他的通信。但那个团已经入境,最近的救援部队也要两小时后才能赶到(我们的位置不在撤退甬道内),而大股敌军一个小时左右就可到达,上级命令我们迅速和被围部队建立联系,将实际情况告诉他们,要他们全力突围。并要我们马上离开,避免受损。
这是自开战以来我们唯一的一次和师以下部队通话,还要用明语,十分危险,队长插上送话器,打断了被围部队的呼叫,问明了对方是山西人,改用山西话向他通报了敌情我情,并传达了让他们突围的命令,报话机里传来了对方的哭叫:
“首长,首长!帮我们一下吧!连长不中用了,我们谁也看不懂地图,军心散了,各打各的,收拢不起来了,百八十条性命呀!首长,求求你了!好歹帮个忙吧,咱是老乡呀。”其实队长并不是山西人,他只要和哪个地方的人共处三个月以上,就会学一些对方的家乡话。
队长沉默了,对方继续请求着,我接过送话器,请对方停止讲话,不然他的报话机电池就耗光了。
通信组送来一封电报,是被围部队的师领导越系统发来的,请求我们无论如何抽出点兵力接应他们一下。
队长让大家散去,支部委员留下,开了个会,队长的意思想带人去冲一下,敌人的兵力并不大,怎么也能带出点人来,H连长反对,认为上级已要求我们迅速离开,被围部队已经混乱,敌大部队即将到达,万一救不出别人,把自己陷进去,得不偿失,也负不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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