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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天淳宝贝 |
3月3号, 星期一, 早晨醒来已经6点, 夜里我休息得很好。 魁一早把天赐送幼儿园,
再回家接我去医院, 头天冷空气来袭, 我以为室外凄风苦雨, 哪知阳光明媚。 心情平和,
淡定, 无忧无虑, 不喜不悲, 和天赐出生记里描写得差不多,
魁和我不紧不慢前往医院, 心情平和得像去邮局或超市, 没有再为人父母各种激动和期盼。
早晨八点多到医院, 被护士带到产房外的侯诊室做准备工作。换上一成不变的医院手术大褂,
穿上医院发的厚袜子, 护士在我小腿上各绑了块血压器, 帮助我在产程和产后平躺状况下保持小腿的血液循环。 护士给我抽血,
为肚里宝宝量胎心, 给我输液 , 为我讲解手术的基本进程。 F医生前来打照面, 接着麻醉师前来自我介绍,
把他的工作内容对我详细解释一遍, 因为在三年前生天赐时经历过这些,
也知道这些谈话内容是千遍一律的过场, 我有心无心听着, 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困, 还没进产房,
我已经困得有些神智不清。
10点之前走进了产房, 弓起身子抱着枕头坐在产床上让麻醉师给我注射麻药, 此时我已经困得没法集中精力, 就指望着早点失去知觉躺着睡觉。 麻药的效应立竿见影, 下体很快失去知觉, 双手臂和身体垂直平铺在手术台上, 睡意浓, 同时又很清醒。 一块大蓝布隔开为我动手术的医生和坐在我头边的魁。 手术顺利进行, 很快,我的胸腹部被巨大的压力拉扯得难以呼吸。 医生和麻醉师告诉我破腹后把宝宝从我肚子里拿出来之前, 我被麻醉的身子会感觉到很大震荡和压力。 就在我想这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时, 听到宝宝的哭声, 动荡随即停止。 我以为像上次一样, 有人会把天淳举过那块蓝布,让我看一眼。 没有, 手术室里所发生的一切显得那么匆匆忙忙, 匆忙到我们一家三口好像不是这事件的主角,而是医学临床实验的附属品。
生天赐时, 一切发生得很快很从容, 我躺在手术台上看到被高举过蓝布的宝宝的第一次亮相, 护士大声谈论宝宝的长相, 欢迎魁参与宝宝的出生洗礼, 第一次为宝宝洗澡, 第一次为宝宝喂奶, 第一次为宝宝摄像照相, 然后护士把清理干净的宝宝抱到还在手术台上的我, 给我们全家拍全家福。 那次的经历是喜洋洋的, 很多人为我们庆祝宝宝的新生。
这次的经历是走过场, 医务人员犹如生产线上流水操作人员, 我们是生产线上的零件和成品。 魁被禁止给宝宝拍录像,
魁被禁止帮宝宝洗澡, 魁被禁止观看医生为天淳做割包皮手术。 而在住院的第二天,
医院的工作人员竟然到我房间问我是否要可以交住院费, 让我惊叹不已。 我这是住院, 不是在餐馆点快餐,
还从未见过这么急吼吼要钱的医院。 以至于出院前魁说他再也不会和这个医院打交道。
听到天淳的哭声,我正琢磨如何见到他, 只听医护人员说: 妈妈, 往左边看。”
我躺手术台上侧脸往左边看, 只见医护人员抱着宝宝在我面前稍作停顿, 一闪而过, 我和天淳打了个照面, 那么短暂的时刻,
却有些触目惊心,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词:“小黑人?” 我的孩子怎么一点不像从娘胎里出来的,
倒像是从煤矿里被挖出来的。


早晨八点多到医院, 被护士带到产房外的侯诊室做准备工作。
10点之前走进了产房, 弓起身子抱着枕头坐在产床上让麻醉师给我注射麻药, 此时我已经困得没法集中精力, 就指望着早点失去知觉躺着睡觉。 麻药的效应立竿见影, 下体很快失去知觉, 双手臂和身体垂直平铺在手术台上, 睡意浓, 同时又很清醒。 一块大蓝布隔开为我动手术的医生和坐在我头边的魁。 手术顺利进行, 很快,我的胸腹部被巨大的压力拉扯得难以呼吸。 医生和麻醉师告诉我破腹后把宝宝从我肚子里拿出来之前, 我被麻醉的身子会感觉到很大震荡和压力。 就在我想这一切什么时候能结束时, 听到宝宝的哭声, 动荡随即停止。 我以为像上次一样, 有人会把天淳举过那块蓝布,让我看一眼。 没有, 手术室里所发生的一切显得那么匆匆忙忙, 匆忙到我们一家三口好像不是这事件的主角,而是医学临床实验的附属品。
生天赐时, 一切发生得很快很从容, 我躺在手术台上看到被高举过蓝布的宝宝的第一次亮相, 护士大声谈论宝宝的长相, 欢迎魁参与宝宝的出生洗礼, 第一次为宝宝洗澡, 第一次为宝宝喂奶, 第一次为宝宝摄像照相, 然后护士把清理干净的宝宝抱到还在手术台上的我, 给我们全家拍全家福。 那次的经历是喜洋洋的, 很多人为我们庆祝宝宝的新生。
这次的经历是走过场, 医务人员犹如生产线上流水操作人员, 我们是生产线上的零件和成品。
听到天淳的哭声,


天淳被护士抱到离我产床不远的小手术台接受清理, 一群医护人员围着他, 他哭声断断续续, 还被戴上了氧气面罩。 护士说天淳缺氧,
脸部青一块紫一块, 而且很多羊水进肚,他们正在把羊水从他体内吸出。 儿医来了,
几个医护人员围着天淳, 而魁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观望。 我问天淳的重量, 护士称量后说:
9磅3盎司(8斤4两),早晨10点18分出生。



终于见到了天淳, 护士把清理后的宝宝抱在我面前, 让魁给我拍照。 天淳有一头黑发,
医生帮我缝伤口时, 天淳被带出产房洗澡, 查血糖指数。 再见到天淳, 已经在我的病房内。 我抱过他给他喂奶, 哪知他没兴趣, 在我怀里酣睡。 看着他,
手术后,


直到下午4点, 天淳才开始吃奶。 和天赐的急吼吼完全不同,
天淳很有口福, 出生后一点没饿着, 他不哭不闹和吃喝不愁有直接关系。 第一天没奶水, 娘初乳够填饱天淳的小胃。 第二天, 天淳吃奶时已经能听到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第三天, 奶水来了, 天淳有时需要边喝边大喘气休息。 大概是有了哺育经验,


为了让魁晚上睡个好觉, 同时为了天赐有爸爸在身边, 我住院的两晚没让魁陪夜,


护士说我是极其不麻烦的病人,身体恢复得好, 也不再是初为人母时啥也不懂, 凡事要问。 我关照护士让我睡觉, 别总来查房探访, 如果我有需要, 会打电话或按床铃招呼她们。 简,是值夜班的护士, 很有耐心, 也很和善。 第一晚,我说希望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她搀扶着我起床, 没走两步, 我头晕目眩, 要吐, 简赶紧让我坐沙发椅上, 拿来小盆子让我呕吐。 她说第一天起床呕吐属正常现象, 好在我只吃了些流质, 吐水。 简让我坐在沙发椅上刷牙, 帮我把小毛巾用热水打湿, 给我擦脸。 每次给我吃止痛药, 简总不忘给我端茶倒水, 还很细心的捎带一些饼干让我就着吃, 她说空腹吃止痛片对胃不好。

手术后第二天清晨五点, 简帮助我起床, 这次我没吐,也没头晕目眩,
人痛苦的是因为比较, 有比较就有反差和失落。 如果当初生天赐时没有那么美好的经历, 而是在中国的多人病房里生产, 嘈杂吵闹, 住院期间看医生和护士脸色, 这次的经历大概会觉得自己是贵宾。



天赐和弟弟初次见面对他来说并无特别含义, 开始还不大靠近宝宝, 后来才慢慢上前摸一下, 亲一口。 到底是小男孩, 粗枝大叶, 他光顾着自己的需要, 吃好吃的, 玩好玩的, 在我病房上窜下跳, 猛吃果汁果冻, 仿佛度假来着。 让我特别欣喜的是, 天赐对弟弟的到来虽然不像初次见到他的宝贝玩具那么般爱不释手, 可他对弟弟一点不排斥, 一点不吃醋。 即使爸爸抱着弟弟又亲又吻, 天赐没有一点醋意, 还呼唤弟弟:my baby (我的宝贝)。 魁说天赐很有安全感, 他知道他是爸爸的第一, 他对自己的地位很放心。 每天回到家后, 天赐会亲弟弟, 晚上睡觉前也会亲弟弟晚安。 我们帮天淳洗澡, 天赐一定也要参与。 天赐是非常成熟, 有爱心的大哥哥, 真希望将来他们是亲密无间的两兄弟。

天赐在天淳身边显得人高马大, 脑袋看上去有小宝宝三个大,感叹我的小宝贝怎么长这么快。 抱着天淳, 总让我想起天赐,
出院前,
医院送了两份饭菜给我们全家当晚餐 , 我和魁各点了份牛排。 我可以住三个晚上,到星期四中午才出院, 由于魁上班忙,
我们选择了星期三晚上出院。
回到家, 面临着独自带宝宝睡觉的问题。 虽然有信心, 但实践起来有些提心吊胆, 怕自己睡得太沉疏忽宝宝。 我决定不和天淳盖同一床被子, 把他用小毛毯包扎成一个粽子, 睡在我身边, 哪知天淳哭闹着不同意, 无奈只得为他松绑。 折腾了大半夜,最后我只得妥协让他和我盖同一床被子。 从回家的第一夜开始,天淳的时差就反了,
夜里醒后不睡, 白天睡不醒。 头几天总是折腾到天快亮才睡, 早晨我醒来肚子饿得咕咕叫, 刨腹产伤口疼痛,
需要吃止痛片,可又不能空腹口服,
天淳那边厢又哭闹着要吃奶,还要给他换尿片。 多亏海伦每天帮我做好早饭,
我冲进厨房边吃早饭边服止痛片, 然后再回到房间照顾天淳, 顺便和他一起睡个回笼觉。
公婆这次给我们极大帮助, 出院后第一星期我过得很舒服。他们帮我把宝宝房间收拾好, 床铺好,
宝宝用品安置好。 海伦负责每天为我做饭, 帮我买各种水果, 沃尔特负责收拾碗筷。 他们还倒垃圾,
为地毯吸尘, 把烘干的衣服折叠好。 海伦知道我不喜欢猫, 绝对不让猫在我和天淳面前出现, 她那只猫还挺耐得住寂寞, 整天关在客房内,
也不出声。 出院后一星期, 除了带天淳, 我一点家务活没做。 海伦换着花样做菜给我吃,
她知道我喜欢喝汤, 专门为我做牛肉蔬菜汤和鸡肉蔬菜汤, 另外她每次给我的饭菜量不多, 但比较精细, 避免我产后暴饮暴食。
生完天淳一周后, 我的体重才降了20磅, 从产前的175磅到155磅, 至少还得减25磅,
任重道远。
星期一动手术, 星期三出院, 星期五带天淳去诊所看儿医, 另外也按F医生的要求去诊所拆除手术伤口上的订书钉。 刨腹产应该算大手术, 可从做手术到出院到拆线, 竟然五天内一气呵成,又觉得像个小手术。
护士拆除订书钉后看我的伤口说我恢复得很好, 手术两周后再去F医生那复查。 天淳的儿医检查天淳后说宝宝健康正常, 虽然天淳没有黄疸,
但大概他皮肤发黄, 医生叮嘱我们带天淳晒晒太阳。
家人总叮嘱我多休息, 在他们看来月子里独自带宝宝是很累很难的事。 其实, 天淳很好带, 我每天休息得很好, 吃得很好。 公婆离开后, 我自己做饭, 经常用慢热锅熬粥, 煲汤。 我用大米小米加香菇肉糜和胡萝卜熬上一锅粥, 饿了充饥也暖胃。 我也喜欢用红豆,薏米, 莲子, 花生加冰糖炖一锅甜汤, 快好时再加一些小汤圆, 味道极好。 我每天喝蜂蜜柠檬水, 少食多餐, 尽量不暴饮暴食,冰箱里也塞满了速冻饺子年糕汤圆备用。
那些月子里必须的开奶汤对我来说根本不需要,
天淳现阶段人生奋斗的唯一目标是吃奶, 为了吃奶他宁愿呛得咳嗽, 累得大喘气, 还为此练习翻身, 揪扯妈妈的衣服, 即使洋相出尽, 在所不惜。 妈妈现在拍嗝技术已经一流, 看天淳喝高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 把他拉起来坐着拍后背, 几下就听到响亮的嗝声。 吃和拉同时进行, 刚吃奶, 就听屁股那传来劈里啪啦爆炸声, 妈妈还不敢立刻换尿片, 因为很可能稍等片刻再来新一轮的轰炸。 有次, 刚把脏尿片挪去, 还未来得及换上干净尿片, 一泡屎直飙向尿布台上放着的米奇和米妮, 把米奇和米妮弄得满脸满身的屎, 射程远到墙上也斑斑点点。


跟天淳说话, 他已经会对着我笑。说不上来是天赐好带, 还是天淳好带, 两个宝宝带起来都相当轻松。
他们的要求很简单, 满足了, 不哭不闹。 我想婴儿是世上最真性情的人, 他们是真有个性,
而不是刻意制造和包装, 他们毫不在乎你是谁, 毫不在乎他们的行为举止是否可爱潇洒入流, 不为明天烦恼, 不为今天担忧, 有奶吃,
世界大同。 天淳人生头两星期的生活, 用一个字来总结, 爽。 他不是在睡觉, 就是在准备睡觉,
有时能一次睡4个钟头。 白天他睡觉,
我休闲, 晚上他睡觉, 我陪着他睡。 他是睡觉机器,
吃奶机器和拉屎机器。
回到家, 面临着独自带宝宝睡觉的问题。 虽然有信心, 但实践起来有些提心吊胆, 怕自己睡得太沉疏忽宝宝。 我决定不和天淳盖同一床被子, 把他用小毛毯包扎成一个粽子, 睡在我身边, 哪知天淳哭闹着不同意, 无奈只得为他松绑。 折腾了大半夜,最后我只得妥协让他和我盖同一床被子。
公婆这次给我们极大帮助, 出院后第一星期我过得很舒服。
星期一动手术, 星期三出院, 星期五带天淳去诊所看儿医, 另外也按F医生的要求去诊所拆除手术伤口上的订书钉。 刨腹产应该算大手术, 可从做手术到出院到拆线, 竟然五天内一气呵成,
家人总叮嘱我多休息, 在他们看来月子里独自带宝宝是很累很难的事。 其实, 天淳很好带, 我每天休息得很好, 吃得很好。 公婆离开后, 我自己做饭, 经常用慢热锅熬粥, 煲汤。 我用大米小米加香菇肉糜和胡萝卜熬上一锅粥, 饿了充饥也暖胃。 我也喜欢用红豆,薏米, 莲子, 花生加冰糖炖一锅甜汤, 快好时再加一些小汤圆, 味道极好。 我每天喝蜂蜜柠檬水, 少食多餐, 尽量不暴饮暴食,
天淳现阶段人生奋斗的唯一目标是吃奶, 为了吃奶他宁愿呛得咳嗽, 累得大喘气, 还为此练习翻身, 揪扯妈妈的衣服, 即使洋相出尽, 在所不惜。 妈妈现在拍嗝技术已经一流, 看天淳喝高了, 不管他愿不愿意, 把他拉起来坐着拍后背, 几下就听到响亮的嗝声。 吃和拉同时进行, 刚吃奶, 就听屁股那传来劈里啪啦爆炸声, 妈妈还不敢立刻换尿片, 因为很可能稍等片刻再来新一轮的轰炸。 有次, 刚把脏尿片挪去, 还未来得及换上干净尿片, 一泡屎直飙向尿布台上放着的米奇和米妮, 把米奇和米妮弄得满脸满身的屎, 射程远到墙上也斑斑点点。


跟天淳说话, 他已经会对着我笑。
白天,
我让天淳在客厅睡觉。 有天, 牧师一家来访, 四个孩子在他身边唧唧喳喳吵闹, 天淳一刻都没醒。 我们在厨房里做饭炒菜也吵不醒他。

一个好汉三个帮, 天淳再乖, 没有这个电动摇篮和小摇椅, 大概我每天也只得抱着他。 电动摇篮可以左右前后摇摆,配有五种舒缓的音乐和大自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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