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道

《飘忽的萤火》系列小说之四

    那日，我与K兄同去听某大名人的讲座。那大名人可是当下正当红的名人呐，听他的讲座，听众名额有限，这好机会难得着呢。

    我与K兄幸得此良机！礼堂到了。我们却迟到了！急急忙要进去，一把门男子虎着脸，手一拦：“票？”大名人讲座，没票哪成？不然不就乱了套了？

    幸好，我与K兄都有票。K兄验票前，先给一脸笑，然后掏一包烟，抽一支敬上。把门的摆摆手，“戒了。” K兄便笑着递票。把门的看都懒得细看一眼，“进吧。”K兄立马进去听了。

    轮到了我。把门的亦虎着脸，手一拦：“票？”我学K兄，验票前先给一脸笑，然后掏一包烟，正要抽一支敬上，这时礼堂里哗哗哗响起掌声。

    时间宝贵！我顾不得敬烟了，反正他也“戒了”，便直接笑着递票。把门的“哼”了一声，却拿我的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正看，反看，看了，再看。把我给看急了，直说“快快快”。

    岂料，把门的冷不丁吼出俩字：“假票！”

    怎么可能是假票呢？这一票难求的票，怎么可能是假票呢？再说，我与K兄同时托关系，两票又同出自一家，怎么可能是假票呢！于是乎争辩；争吵；争斗……

    直到事态平息。把门的赔礼。我道歉。遂息事宁人。也总算还我个“清白”，票是真票！但，讲座完了，人也散了。而我已错失良机！

    事后，K兄忽问我：“你没敬他烟吧？”我说：“他不是戒了吗？”K兄直摇头，“戒是一回事，敬是另一回事。这叫烟道你懂么？”“烟道？甚么烟道？”我不懂。

    K兄那么一笑，不正面作答，却说：“从前有个和尚，一心想成佛，力戒杀生，后来竟饿死在狗肉火锅旁。你说，他到底成佛了没有？”

    我茫然，反问K兄：“那和尚是谁？”

    2013年1月13日二稿于江城听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