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杨戬——人生长恨水长东（同人短篇续）5
(2009-10-16 11:4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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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自己的创作 |
翠绿的竹子茂盛地生长着，一簇簇碧绿似乎看起来长盛不败，这些不平凡的翠竹隐隐约约包围着一间精巧的茅草屋。
草屋之前的石桌，有一群服装各异的人，正在谈笑风生，银光闪闪的铠甲在其中若隐若现。
风景依旧，可是那曾经睥睨三界的银色铠甲，冰冷的容颜却不复存在，傲视三界的强者也已经换了人。接替这身银色的刘沉香穿起来总是微显宽大沉重，也许刘沉香是注定承担不起前司法天神二郎显圣真君的计谋与强大。
杨戬在微笑，还是那温暖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二哥，我知道你喜欢清淡的口味了，所以我这次特意和小玉下凡学做了绿豆糕，你尝尝很好吃的！”
“舅舅，娘说的可是真的，”沉香解下身上沉重的银色铠甲，坐到三圣母身旁笑着说道，“为了这个绿豆糕，我娘和小玉几乎是把我们折腾坏了，天天都要吃……”
小玉咯咯笑着反驳道：“沉香，你还说我们呢，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不会做饭呢!你看舅舅……”
沉香和三圣母神色一暗，小玉也是觉得一阵难言的痛楚。是啊，舅舅什么都会做，舅舅在真君神殿做了很多很多美味给她吃，舅舅还说过如果将来在一起就会做很多好吃的给她……可是这个金锁幻化的舅舅却永远不能再给她做好吃的了……
真相，残酷地压抑在她的心底，她没有胆量也没有勇气，把这个如今支撑着众人的唯一谎言拆穿。
康老大见气氛压抑，端起酒壶，给哪吒倒了一杯酒之后，朗声说道：“来来来，今天是二爷出关的大好日子，咱们兄弟几个也就只有这一天可以聚聚，不要说那些伤心的事情了！”
“对！我相信杨戬大哥一定会好起来，那时候我就要带杨戬大哥去周游天下！”哪吒一仰脖子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挥手一擦，不满地说道，“现在三界之内看似一片歌舞升平，我那狠心的父亲就只知道天天拿过破塔盯着我，无聊透了！”
“怎么，你和你爹已经同朝为臣，难道他还那么怕你？”龙八疑惑道。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也不和他住在一起。”
丁香夹着一筷子鱼肉塞到了哪吒碗里，安慰道：“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哪吒咱们天南海北地痛痛快快地玩一场，能躲他多远就躲多远。”
哪吒苦笑道：“这怎么行，我还要求观音多赐予点甘露，杨戬大哥的身子一点起色也没有，真是太让人放心不下……”
康老大道：“哪吒兄弟，你还好一点，我们梅山兄弟几个几乎天天忙得头昏乱向，这司法天神手中的案子可真多，乱七八糟毫无头绪！新天条整理进程缓慢，大大小小的案子，牵连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一个处理不好就碰到大麻烦。要是二爷在的时候……
“康老大，我沉香只能公平办案，至于那些人情世故，我倒是没法在乎。”沉香不满地插嘴道。
“沉香，话不能这么说，”三圣母说道，“依法办案自是不错，但你也要小心照顾好自己。天庭关系纷乱复杂，你要像你舅舅那样管理好才能真正服众。”
杨戬的元神此时就静静地站在三圣母身后，痴痴地瞧着自己几乎用一条性命来疼爱了的三妹。
明媚的笑脸，像极了母亲瑶姬。
多年的兄弟，一家人其乐融融，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么？
沉香，这个自己用一条命培养出来的新司法天神，是可以好好守护着三妹了……
三妹，你儿子是二哥送给你最好的礼物，你怎么还守着二哥的幻象呢？
三妹，你说过这把金锁承受着你最深刻的祝福，何必……何必幻化成我这个二哥的样子？三妹，你想要的幸福二哥已经替你争取到了，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既然到了该放手的时候，你就让二哥背负着所有的罪恶，放心离开吧。
杨戬黯然地长叹一声，幻化为一抹光线注入金锁幻象之中。
三圣母正举着绿豆糕想要望杨戬口中送，此时因为教训儿子沉香而却停在了半空中，坐在椅子上的杨戬却突然缓缓地抬起手了来。
杨戬这么一动，在座众人全都愣在当场，鸦雀无声。
嘀嗒……
嘀嗒嘀嗒……
翠竹竹叶上晶莹的露水，仿若忍耐了千年的泪水，终于不堪重负而滴落了下来，融入大地的怀抱……
温柔小心地举起手，轻轻接过三圣母手中的绿豆糕。
沉香和小玉更是惊讶之极，金锁幻化的杨戬竟然会动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沉香，娘和你说话呢！”三圣母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反常，而是仍旧轻声教训着沉香，突然觉得拿着绿豆糕的手中一空，便本能地回过头来。
就在她回过头来的那一刻，便看到了让她心跳猛地一停的情景。
她看到杨戬拿着自己喂给他的绿豆糕，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随即凑到鼻下轻轻闻过之后，微微张口咬了一小口。
杨戬品尝绿豆糕的动作在杨莲看来是那么轻柔温暖，而又那么熟悉自然。
就在二哥三千岁生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满足地品尝着自己故意做成一团糟糕的寿桃，寿桃那么难吃但是二哥却没有一点埋怨……
杨戬双眸饱含着浓浓的笑意，还有儿时杨莲最熟悉的宠爱，柔声说道：“三妹，想不到我这个从小没下过厨的三妹，如今还会给二哥做绿豆糕了，而且还做得那么好。”
杨莲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杨戬，仿佛是还没有回过身来一般。
“杨戬大哥，你……你能动了？”哪吒不可思议地瞧着杨戬，欣喜地问道。
“干嘛，咒你杨大哥不能动了是怎么着？”杨戬微笑着说道。
“二爷！”……
“二哥，你……你还认识莲儿么？”杨莲紧紧握住了杨戬的手，生怕这一切会像一场梦一样消失不见。
“傻丫头，二哥怎么会不认识你？”
“二哥！你为什么总要吓唬莲儿啊……你为什么要为莲儿做这么大牺牲？莲儿……莲儿还这么不懂事害得二哥……要是莲儿再也看不到你怎么办？要是有人欺负莲儿了，又有谁能够保护莲儿啊……”杨莲猛地扑到杨戬怀里，也顾不得众人异样眼光，径自哭了开来。
杨戬任由杨莲扑倒在他怀里，闭上双眼倾听着三妹的哭诉，心下荡漾着层层说不出的心疼，他怜爱地抚摸着杨莲一头乌黑的秀发，柔声哄道：“好了好了，二哥这不是没事了么？再说没有了二哥，你还有沉香呢……”
“我不要我不要……”杨莲只是紧紧地抱着杨戬不肯撒手，泪流满面地大声说道：“莲儿就要二哥，莲儿谁都不要，莲儿就要二哥陪着莲儿！莲儿不要放手，莲儿不要再失去二哥了，莲儿永远都不会放手了……”
“傻丫头，二哥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杨戬微微用力扶起杨莲的双肩，挥手拂去杨莲额前被泪水淋湿而缠绕在双眸前的发丝，又把她一丝丝乱发细心地撩到耳后，接着说道：“我的莲儿终于长大了，而且还会给二哥做绿豆糕了。二哥……二哥真的很开心……”
哪吒颤颤巍巍地走到杨戬面前，摘下乾坤圈扔到地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拼命磕头哭诉道：“杨大哥！杨戬大哥！哪吒对不起你！哪吒该死！我哪吒是个有眼无珠的混蛋……”
杨戬见状，赶忙推开怀中的杨莲，从长椅上站起来快步走到不停磕头的哪吒面前，蹲下托起哪吒的肩膀，轻轻拂去哪吒脸上长长的泪痕，柔声说道：“哪吒，你还能叫我一声大哥，我杨戬也就不枉和你做一场兄弟了！”
“不，杨戬大哥，是我哪吒混蛋，哪吒不配做你的兄弟……”
哪吒终究还是知道这一切了，反应果然是这么激烈，这么沉重的负担压在单纯的孩子心里，还是太过残忍了些。
“哪吒！”杨戬轻声打断哪吒的话，接着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天底下哪有人骂自己是混蛋呢？倘若你认为你自己是混蛋，那我不得是更加混蛋的人了么？”
“杨戬大哥，没有……你怎么会是混蛋呢？都怪我不会说话……杨戬大哥，你不要和哪吒一般见识，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生我兄弟的气呢？”
“杨戬大哥，我现在就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们重新回灌江口，再也不用理会天庭上的事情，以后就让哪吒来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哪吒，你现在已经可以手握重兵，以后沉香还要靠你帮助，你没必要照顾我这种罪人，我可能会拖累你的。”
“不，我不怕！谁敢动我杨大哥，我废了他！”
“傻小子，还是这么冲动？我怎么忍心让你为了我，被你父王把你锁进托塔用烈火煅烧你呢？”
说到这里哪吒再也忍不住，抱着杨戬的胳膊痛哭了起来，杨戬拥着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儿，像当初在军营中温柔地拍着哄着。
舅舅？怎么可能呢？沉香后退一步微微撩开黑色眼罩，一抹妖异的红色刚刚闪现，虽逃不过众人眼光，却深深刺痛了杨戬的心。
沉香，我的……他的眼睛怎么……难道这也是因为我吗？
淡然的雾气缠绕着金锁，若隐若现地映在沉香黑色眼罩下的猩红中，伏羲古镜的残片能查古观今，却不能看透眼近在眼前的元神，当今世上唯有杨戬的额上神目和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才能看透，偏偏孙悟空远在西天，懊恼得沉香也只能放下眼罩重重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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