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第三部 

小李飞刀之飞刀寻情

（一）阿飞夜闯李府

                       作者：张莹莹
 


（一）      阿飞夜闯李府
  碧水蓝天，群山环绕，一叶扁舟轻轻滑过湖面，湖面荡漾着一圈圈波纹，小舟上有一俊美的青年撑着竹竿慢慢地划着小舟前进。
  这个青年一身打扮仿若是世外桃源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他腰际上系的那把剑，很短，但是寒气逼人。小舟上放着一筐鱼，还有一些已经绑好的飞鸟。
  不知道过了多久，看见了岸边有一间很大的茅草屋。青年便靠了岸，熟练地把小舟系在一棵木桩上，拿起鱼筐，把那些飞鸟往肩上一放，迈着轻快的步子向不远处的茅屋走去。
  “小红，快出来帮帮我，我今天又有了很大的收获！”青年在还没有进门的时候，便嚷嚷开了，“今天咱们可以吃顿好饭了，有酒没有啊？”
  “阿飞，你小点声，大哥刚睡下！”一位有着可爱大眼睛的女人轻手轻脚地走出来，帮阿飞拿下那些猎物，说，“你怎么这么多年来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啊，整天嘻嘻哈哈的，你难道不知道大哥的病刚好点，不能受到惊吓吗？”
   阿飞笑笑说：“呵呵，我又错了！等一会吃饭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好不好？”
  “嬉皮笑脸的，我不理你了！”小红把脸一沉，扭身就走。
  “别，别……”阿飞看情况不妙，慌忙追上去拉住小红的手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还不行吗？”
   孙小红看见阿飞像孩子做错事情般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了啊，那就是说你不生我的气啊？”阿飞看见孙小红笑了，不由得大松一口气，他可惹不起这位小祖宗，万一让大哥知道了，少不了又要数落他一场。
  “小红，大哥今天还好吗？”阿飞拉着小红的手向茅屋走去。
  “还好啦，爷爷说李大哥恢复得很快，但是还是很虚弱呢，要多补充营养才好。”小红看着筐里的鱼说。
  “唉，也真是苦了大哥了，那场大战虽然是大哥赢了，但是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那甚至比杀了他自己还要痛苦呢！你也知道，大哥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这个打击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塌地陷啊，大哥怎么会承受得了呢？”
   小红叹了口气说：“是啊，诗音姐姐也是他的一块心病，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
  “我想，也许失忆对他而言也是最好的解脱吧……”
   小红放下手里的鱼，叹了口气说：“是啊，大哥这辈子过的够辛苦了，老天爷也觉得该让他休息了。”
  “我真不明白，”阿飞把自己的剑扛在肩头上，闷闷地说，“为什么大哥心里总是有那么多情。要我说啊，对别人太好可不好啊，俗话不是说过么马善被人骑……”
  “喂，你怎么这样啊？怪不得你们两个差别这么大呢……”小红狠狠瞪地了阿飞一眼。
  “你瞧瞧，我说对了吧，我这个人就是善良，才会甘愿总被你欺负啊！你看我大哥，什么时候有女人欺负过啊？”阿飞一本正经地说。
  “人家李大哥是大侠，你算是什么啊！”小红叉着腰，狠狠地戳着阿飞的肩膀，戳得阿飞呲牙咧嘴地直喊疼。
  “我是说，如果你在这么野蛮地对待我的话，也许我就能去找一个比你温柔一万倍的女人呢！”
  “阿飞，你在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干嘛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哎，哎……我的耳朵！”
   趁着阿飞正在陶醉的时候，孙小红猛地拽住阿飞的耳朵，使劲往下拽着。
   阿飞捂着自己被小红用力拽着的耳朵喊：“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放手啊，男女授受不亲啊！放手，疼……”
   小红怒气冲冲地拽着阿飞的耳朵喊道：“你给我小声点！再这么说我，肯定有让你好受的！”
阿飞委屈地揉着自己被小红拽疼的耳朵，小声地念叨：“女人啊，真是海底针呢~真羡慕大哥，总是可以让她们像小猫似的温柔。我要是会这手功夫就好了，不至于被小红欺负成这个样子了……”
  “你在念叨什么呢？”小红带着疑惑的眼神走到阿飞跟前。
  “没什么，没什么，今天天气挺好，是吧！”阿飞夸张地左看右看的，似乎他是刚刚发现今天是个好天气。
  “做贼心虚！”
  “哎，你别冤枉好人啊！我，我哪有……”
  “我管你有没有，赶快去砍柴，爷爷要熬药了！”
  “啊，还有砍柴？”阿飞一脸苦瓜相说，“大小姐，我刚回来啊！你知道打猎打渔有多辛苦啊，我是一个人办两件事呢，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着也要让我休息一下，喝口茶什么的……”
  “不行，马上去！”
  “哎呦，我真是命苦，要是像李大哥那样失忆就好了……”
  “阿飞！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去砍柴！”
   小红说着便进了茅屋里去找她爷爷了，而阿飞只能无可奈何地朝柴房走去。
   在茅屋里，一阵阵幽香漂浮着，古香古色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浓浓的药水，还在轻飘飘地冒许些着热气。
    那间屋子里有个很大的窗户，窗前有一台古筝，是用上好的木材制作的。可以看出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精通音律的世外高人。
   地上放着一双白色的鞋，还有一些木头屑。
   床上有人在沉睡，床上躺着的是一位男人，而且是个俊朗的男人。
   那个男人已经不再年轻，但是仍然是俊朗的人，岁月似乎更让他有了成熟的美。
   他睡得很熟，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
   头发散落在身边，已经有了丝丝白发掺杂其中，把他俊美的脸庞衬托得更加英气逼人。
   一双剑眉，紧闭的双眼，眼角有些皱纹，但是那让他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高挺的鼻梁，均匀地呼吸着，像婴儿般惹人怜爱。
   他的嘴唇有些苍白，不时地动一动，仿若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物。
   在他的枕头旁边，放着一本打开着的书，上面写的是一首词。还有一些涂涂改改的痕印，可见床上的人还是个饱学之士。
   然而枕头的另一边却还放着一把小刀和一个小小的木头人。
   小小的木头人，上面刻画的是一个微笑着的女人……
   此人，便是当年名震天下，有“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之名仿若小李探花李寻欢！
  江湖传言李寻欢与关天翔一战之后，便因身受重伤吐血而亡。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活着！
 


   整个事情都源自于一年前，阿飞回来的时候……
   原来自从阿飞告别李寻欢去云游四海之时，便到处探访名山隐士，功夫大有长进。几年之后，当阿飞再次踏上李府大门想要拜访李寻欢之时，却发现李府门前站立着两个腰间裹着白腰带的官差，而李府内外到处悬挂着白绫，一片凄凉悲伤之情。
   阿飞顿时心生疑惑，经过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大哥李寻欢为了保卫人民不受战乱之苦，与自己的结义大哥蒙古贵族关天翔决斗！虽然大哥李寻欢胜了，却因为是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兄弟而内疚不已，虚火上升再加上身受重伤，安详地死在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林诗音怀里……
   阿飞得知之后，大脑一片空白。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像大哥那么好的人会离自己而去，于是他毅然决定要去李府一探究竟！
   但是当阿飞站在李府大门的门外，想要进去时，两个身穿官服的人用手上的刀拦住了他，其中一人喝问倒：“来者何人，胆敢闯入李府！”
   阿飞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冷冷说：“在下听闻李大侠身亡，特来查看！”
   “好大的胆子，李大侠为国身亡，我等自然要保护他不受外人打扰！你若想要硬闯，休怪我兄弟俩对阁下不客气！”
   阿飞刚想硬闯进去查看究竟，转念一想，此时李府因为李寻欢的去世，以小李探花李寻欢的飞刀名气，各路江湖人士肯定免不了到李府一探究竟，况且大哥是为朝廷解决了一大祸患才会导致身亡，李府一定会是在朝廷的护卫之下戒备甚严，此时自己贸然拜访，恐怕会惹不必要的麻烦吧。况且，自己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中，还不想刚刚回到中原就惹祸上身。
   于是，阿飞冷冷地瞪了那两个官差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李府。
   官差其中一人道：“这么个没名的小子，竟然想看李大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另一人说：“兄弟，听说李大侠为人仗义，在江湖上很有威望，所以人人都想去看他，这并不奇怪啊！”
   “是啊，就连死了也有人急着要看他，这名气看来不是一般的大。”
   “可不是，就连朝廷也是受了他不小恩惠呢！”
   “怪不得呢，要咱哥俩给他看门来，这待遇也太大了。”
   “兄弟呀，咱们可是受皇上交代要好好保护李大侠的遗体和他的家人的，快去站岗吧！”
   “哎，晚上就可以有人换班了，到时候咱哥俩喝一杯去！”
   这两个人官差说着走进了李府，关上了大门。
   阿飞从石狮子身后走出，那两个官差的对话已经一字不落都被阿飞听到了，阿飞抱紧了自己手中的剑，决定趁着官差换班的空隙，查探李府。
   阿飞在街上游荡查看，找到离李府最近的酒楼住了下来。
   他特意找了一间能看到李府内外的房间住下，这样李府内所有的动静都逃不过阿飞的双眼，随后吩咐店小二拿一壶上好的酒来。
   店小二马上拿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送上，满脸堆笑地说：“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小的马上为您老去办！”
  “没有了，”阿飞扔给他一锭银子，冷冷地说，“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是……小的马上去吩咐！”店小二握着手里拿锭银子笑嘻嘻地离开了。
   阿飞走到窗外，喝了一口上好的女儿红，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这酒，的确是上好的女儿红，可是若没有大哥，再好的酒也没有了滋味啊……”
   阿飞轻轻靠在窗前，看着李府那片梅花园，正是梅花盛开的时节，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当初的冷香小竺亭，阿飞清楚地记得，当年在花瓣飘落的夜晚，大哥李寻欢和他在亭子里一醉方休，大哥甚至还因为过去的往事耍了一套醉酒剑法……可是为什么自己刚刚离开几年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呢？
   “大哥，你真的走了吗？为什么……”阿飞喃喃低语，连自己已经都听不见。
 


   夜晚，李府一片凄凉之景。
   突然一个矫健的影子在墙外一闪不见，就在守卫换班的那刻，李府闯进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个影子正是阿飞的身影，阿飞的轻功已经达到蜻蜓点水的境界，悄无声息便潜入了李府大堂，在大门外看守着的官差一点也没发觉有人闯入。
   阿飞很熟悉这里，转眼之间就来到了李府大堂。
   李府大堂这里还是阿飞最熟悉的摆设，阿飞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他每迈出一步就要付出极大的勇气，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大堂内外飘舞着白绫，昏暗的火光随风摇拽着，照亮了大堂。正前方挂着一幅大大的“奠”字，装有李寻欢的棺木就停放在“奠”字下面。
   阿飞棺木前停住了脚步，默默地站在棺材前。
   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李寻欢大哥，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兄弟二人会是在这种情境下见面……
阿飞心中一阵阵绞痛，眼前慢慢模糊，他紧紧地抿着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因为他知道大哥最不喜欢堂堂三尺男儿会掉泪，可是他心里实在是悲痛，不由得握住自己手中的剑，青筋全暴露了出来。
   李寻欢的确是躺在棺材里，没有一点意识，更不知道他的兄弟阿飞已经回来了，此时就站在他面前。
   阿飞想，如果大哥知道他回来了的话，他一定会带着自己去喝个一醉方休。
可是，这是不可能了。
   阿飞慢慢地围着棺木走着，静静地看着李寻欢，静静地打量着他最敬佩的大哥。大哥还是那么俊美，就算此时已经离世也是那么英气逼人……
   突然，阿飞眼神一变，他似乎看见大哥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难过，才会产生的幻觉吗？可是，这不可能啊……
   阿飞如疾风般滑落到李寻欢面前，手中有了不知从何地撕扯下来的一条细小白布。
   他把一条白布轻放在李寻欢的脸上，用来探查李寻欢是否是真的还有呼吸，阿飞默默地等待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条白布，甚至握剑的手都紧张出了汗，他默默祷告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他希望李寻欢没有死……  
   果然如此！
   白布轻轻地动，但是很微弱，很微弱。
   李寻欢的确没有死，他还活着！
   虽然李寻欢的鼻息很微弱，几乎和死去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对阿飞来说，已经是上天给他的太大恩赐了！他想，只要有一点希望，哪怕让他踏遍整个江湖去寻找名医，哪怕搭上他这一条命，他也要救活李寻欢！
   他欣喜地想要把李寻欢从棺材里抱出来，突然听到了有脚步声从这边走来，阿飞的耳目向来灵敏。
   他马上一个腾空翻身隐藏在了李寻欢棺材所在的房梁上，他不想惊动任何人，更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李寻欢还活着，毕竟他清楚以大哥现在的状况和死去也没有什么区别。
   来人竟然是个俊美的少年，一身披麻戴孝的白装，手中还拿着一壶酒与两个杯子。
   阿飞在梁上也暗暗叹息这个少年长相俊美得少见，甚至可以与大哥的外貌媲美，眉眼之间好像是有像某位友人，他莫不是大哥的孩子吗？
   来人走到棺材前，小心地为躺在棺材里李寻欢擦擦额头，整理着李寻欢的衣服。阿飞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他怕万一这少年发现李寻欢还活着，那会很麻烦……
   少年做完这些事情之后，重新走到棺木前面，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轻叹一声说：“李叔叔，小龙来看你了……”
   阿飞这才想起来，原来这是龙啸云与林诗音的儿子龙小云，怪不得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几年未见，小云已然长那么大了，阿飞不仅感叹岁月流逝之快。
   小云轻轻坐在李寻欢棺材前面的地上，拿出一壶酒和两个杯子，放在地上。把两个杯子倒满，一阵酒香弥漫在整个大堂中，阿飞一闻就知道这肯定是珍藏了上百年的好酒。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真想马上下去痛快喝一场。
   “李叔叔，我是小云啊。我今晚带着你最喜欢的好酒来看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里肯定很寂寞吧……”
   阿飞感到很奇怪，小云不是一向不接受大哥的吗？
   “李叔叔，我知道我是很不好的孩子，伤害了你很多次。”小云一边喝着酒，一边自言自语地说，“李叔叔，我要是当初懂事的话，就不会让你和我娘这么痛苦了……我后悔啊，我真的后悔！”
   “李叔叔，我知道你很爱我娘……我在想，如果你成为我爹该有多好……”
   “李叔叔，我真想好好学你的飞刀。我真是笨得该死，为什么要学习关天翔的刀法啊？我现在才知道他用心是多么狠毒，他想用我来威胁你。我真笨，为什么当时没有看出他的狠毒啊……”
   小云甚至眼里流出了泪，他轻轻地把一杯酒倒在地上。
   “李叔叔，你知道吗？友人曾经劝我和你学小李飞刀，他告诉我说小李飞刀是魔刀，因为使用他的人心里有着很大的仁慈，所以才会有那么大的力量……”
   小云又喝了一杯酒，说：“刚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可是……可是已经太晚了……”
   “李叔叔，现在你走了，我娘也整天伤心流泪，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才是对的啊……”
   “要是没有我爹，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和我娘一定会是很幸福……”
   小云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不知不觉酒壶就要见底了。
   阿飞看着小云这样自怨自艾，心想这个孩子总算是知道大哥的苦心了，大哥要是能看见的话，不知道该有多开心呢。如果小云早就这样懂事，成全李大哥和诗音姐，那该有多好。
   “李叔叔，明天你就要入土为安了，小云敬你一杯，愿你走好！”小云倒出最后一杯酒，一仰头酒杯见底。
阿飞听罢差点吓得叫出声来，转念一想，这倒是个好机会，可以趁着他们以为大哥已经入土为安的时候，我可以悄悄地把大哥带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云一仰脖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李叔叔，小云的酒量实在是无法和你相比，真是惭愧啊……明天，明天我就带我娘离开这里去云游天下，过几年等我娘心情平复之后，我会带她来看你的……李叔叔，我走了啊……”
   小云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脚步声慢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阿飞马上一个翻身回到小云刚刚所在的地方，拿起那壶酒掂了掂，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酒量够差的，一壶酒就醉了啊？也不给我留一点，可怜了这一壶好酒！不过，就冲他对李寻欢这份情谊，也值了！”
   阿飞刚想把一颗高人赠送的救命丸药塞进李寻欢的嘴中时，他听见走廊里又传来了脚步声，暗叫声不好，赶快把药丸塞进李寻欢嘴中，轻一抬手便帮助他咽下了那颗药丸。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就是冲着李府大堂而来。阿飞慌忙之中只能再次躲进刚刚的藏身之处，心里叫苦不迭。
   阿飞小心地查看来者究竟是何人，却来者竟然是自己毫不相识的女人。阿飞知道大哥向来是让丛多女人喜爱，但是此处是李府。在这里只能是大哥和诗音姐居住的地方，这个女人是如何进入李府之中呢？
   来人虽然貌美如花，但是却如此伤感，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阿飞不动声色地在房梁上看着，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
   “表哥，诗音来看你了……”
   阿飞大吃一惊，在房梁上认真地打量着林诗音，他明明记得林诗音是已经死了？怎么何时又出现在这里，难道他遇鬼了不成？
   “表哥，你独自在这里寂寞么……诗音来陪伴你了……”说罢，便泪如雨下。
    阿飞看到这里便知道那个女子不是装作悲伤，但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为何自称是林诗音呢？
   “表哥，你知道诗音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林诗音握着林寻欢冰冷的双手说，“表哥，诗音真该早早与你相认，如果诗音早早与你相认而不是隐姓埋名地躲在你身边的话，你就不会忍受了这么久痛苦……”
   一滴滴的眼泪，掉落在李寻欢的手上。
   阿飞还是迷惑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事情。
   林诗音以然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趴在棺木上，握着李寻欢的手，不停地哭
   阿飞心想诗音姐是大哥多年爱恋的人，而她也对大哥一往情深，明天大哥就要入土为安了，她自然会来这里多看大哥一眼。这个女人，无论是不是林诗音，这个时候能这样，想必对大哥也是有一番情意。
   这时，一位身穿白衣的李家管家带着两个丫鬟来到这里，他们看到林诗音趴在棺木上哭泣时，都叹息着摇了摇头。
管家轻轻地走上前，说：“龙夫人，不要伤心了……我想少爷知道你这样难过的话，他也不会安宁的……回房吧，明天少爷就要入土为安了”
   说罢，两个小丫鬟便走上前来扶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林诗音离开了李家大堂。
   等阿飞听不到脚步声之后，他立即翻身从房梁上飘下。
   阿飞看着林诗音离开的走廊，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林诗音，甚至连李府的下人叫她龙夫人的话，那只能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得通了。
林诗音的确被救活了，而且还被改变了容貌，但是大哥只是知情的。
   如此说来，那么大哥也是完全有可能会被救活！
   阿飞转过身子，对着李寻欢说：“大哥，无论你现在能听到我说话也好，听不到也罢，你再委屈一晚，明天我就带你离开！我就不信，我没办法救你！”
   说罢，一转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李府大院重归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