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温冬日里的温暖行走

在一个温暖的午后，与一群温暖的朋友，驱车过黄河，从一衣带水隔岸相望的巩义，走进古温平坦广袤散发着泥土芳香的田间地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去探寻温县特产铁棍山药鲜为人知的秘密。

我看到新翻的湿润泥土里，一排排扎根沃野的铁棍山药，在机械与人工的配合下，拂去半米厚土的掩埋，列队欢迎我们一样，挺拔身姿，憨厚而又羞涩地露出朴实的容颜，如看到整齐的仪仗队肃然眼前。害怕惊吓到这群刚刚露头的“小鲜肉”，不敢太过热情，心中有雀跃而起的想要上前拥抱的冲动，但又不得不因为毕竟不够熟识而极力克制。望着从未见识过的山药出土的景象，一颗被大自然无所不在的鲜活气息突然唤醒的，潜藏在身体深处的童真之心，因着幼时跟随爷奶山间生长，而对土地温暖的记忆，怦然而动，寂静欢喜，恍如时光倒流，无限亲切。

我们与采山药的农民一起，伏身于芬芳的泥土，捡拾山药豆，也捡拾温暖，体味着收获的喜悦，也体味着天地间春种夏长秋收冬藏的恒定秩序与肃穆庄严。那是一种中原农耕民族从古至今被写进精神血脉和民族基因里的敬畏和亲近，即使我们已经不做农民许多年，一点点泥土的气息就能激活。

与古温相约看山药，当冬天降临，我们终是迟了一步。山药葱郁的枝叶和绿色的藤蔓已经被寒潮渐起的紧锣密鼓声喝退，它们在霜雪将要登场前从容谢幕，把舞台留给它们的根脉，和能够把它们的根脉一茬茬裁种，让它们在大地上繁衍生息的人类。用生命成全生命，山药滋养着人类的代代相传，人类也呵护着山药的世世相继，相生相克，相互推动，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恰契合了生发在古温清朗的皇天后土间的太极精神。天地之中，河洛之间，两岸同胞守望相助，纵然隔着邙岭黄河，有缘总能相识。所以，不急，我们与山药的青葱相约来年。

特别幸运，在上市企业怀山堂生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怀药种植园区，我们得遇采山药的景象。平生第一次看到采山药，无数新奇的见闻和感受扑面而来，抛开世俗的羁绊，在田野里情不自禁天性流露的我们，对劳作中的农民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而那些萍水相逢的温县老乡也以质朴的姿态对我们不厌其烦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既问客从何处来，也如数家珍地诉说山药那些事儿，相谈甚欢，颇有暖风吹得心头醉之感。

我们在温县政协严双军主席的朋友，怀山堂樊团结樊总的介绍中，第一次了解到，山药豆是山药植株上的气生块茎。原来我们以为它会像红薯一样长在山药须根上，今天才知道，它居然不是果实胜似果实般生长在山药地表的藤蔓上。山药的藤蔓有搭架和不搭架之分。搭架时如黄瓜秧或葡萄藤一样向上长，不搭架时则如红薯秧一样匍匐生长。采山药的季节，山药豆离开枯萎的藤蔓，千军万马一般扑向大地。满地壮观的山药豆，犹如为大地披上了一层珍珠衫。当机械与人工一排排采过山药，作为山药的种子，它们被湿润的泥土招安，生于土地，终又归于土地，以一种寂然无声又心甘情愿的姿态前赴后继，被土地掩埋，又被土地生发。这样的时刻，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循环往复，亘古不息。望其壮烈，一种排山倒海的力量强大至极反归无声无形。那是生命不息的坚韧，也是太极精神的强劲，扣人心弦，感人至深。

我们还了解到，市面上我们所熟悉的铁棍山药是山药的块茎，而非山药的果实。山药雌雄异株，一块田地里98%左右都是雄株，雌株只有2%左右。雌株作为山药的母本，能以杂交的方式培育新的品种，只负责开花，所结的三棱果中有黑籽，称为蒴果，是山药真正的果实，但不能食用，也不能作为种子。繁殖后代的事全由雄株承担。种植山药时，以约15厘米的间距，用雄株须根横着种，山药的块茎就会竖着长。长出来的植株大部分是雄株，但也可能会有少量的雌株。土地的水分决定山药块茎扎根的深度，即山药的长度。也就是说，长在泥土里的铁棍山药块茎与藤蔓上的山药豆都结在雄株上。这简直是雄株负责养家雌株只管貌美如花的节奏。做为女生，姐坚定地认为，这绝对应该师法自然地在人类的男女之间大力推广。

揣着这点悄密的心思，意犹未尽地游走在古温的天地间，不期然闯入孟州市桑坡村，一个带着都市范儿的村落，以亚洲最大的羊剪绒加工基地和集散地的中国皮都傲人姿态，一下子颠覆了姐对村庄的认知。夜色下的桑坡，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市声鼎沸，店铺琳琅，街市如昼，置身其中，恍如都市行走。

这一天，在温县城中一隅阳光里，品尝严双军严妈碧绿的信阳毛尖和馥郁的玫瑰花茶，时光里满是阳光的味道。

在桑坡皮货商白总妻子儿女在侧的、即将开张的温馨咖啡馆里，品尝拥有着澳洲执业资质的，温润如玉的白家女儿满含女儿香的纯粹的卡布奇诺，听白总侃侃而谈回族的历史与信仰，以及桑坡村这个回族村庄从皮货手艺到皮货生意的华丽转型与升级，透过其无数的厂房店铺与三亩大的豪宅，看到的是中国传统文化与国际思潮融合下的新经济时代，一种中西合璧的新兴阶层与新型家庭的健康生长，书写着家和业兴的时代风流，也传承发展着家国兴旺社会发展生生不息的动力与希望。用温县商业局王局长的话说，桑坡经验，有其民族习俗与民族特色支撑，是民族传统手工艺在市场经济运作中的成功典型，是民族文化，其浸润于骨子里的才华与优势，不可复制。

你是谁，终会遇见谁。有一种幸运，叫气质相同，纵然相隔千山万水，终会在时光中遇见。在成就温县太极文化新时代大发展的温县文艺名家、政协副主席、河南省黄河当代文学研究院院长严双军先生的引领下，邂逅古温的灿烂阳光，邂逅桑坡的不夜街市，邂逅为传承发展地方文化锐意进取的故知新交，在温暖的行走中，遇见无限的未知和无限的感动，在遇见中品味生命的宁静、宽广和温暖，心有阳光，明媚灿烂。

感恩温暖相伴，温暖同行！

丁 香

二0二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 

山药雌株开花，结蒴果。

山药豆是山药的气生块茎，长在雄株的藤蔓上，不是果实，胜似果实。

搭架的山药

不搭架的山药

严家小帅哥当当

田间地头采访，采山药，捡山药豆。

在温县城中一隅阳光里，品尝严双军严妈碧绿的毛尖和馥郁的玫瑰花茶，时光里满是阳光的味道。

    在桑坡皮货商白总妻子儿女在侧的、即将开张的温馨咖啡馆里，品尝拥有着澳洲执业资质的，温润如玉的白家女儿满含女儿香的纯粹的卡布奇诺，听白总侃侃而谈回族的历史与信仰，以及桑坡村这个回族村庄从皮货手艺到皮货生意的华丽转型与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