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叶影斑驳,德国的春天来有点太晚。据说最晚下周天气就要转暖了。阳光从尚未发芽的枝头直射过来,让看见的事物清晰得粹不及防。
眼眸中尽是早春善变的脸,仿佛一个个美好的预谋。把春季清晨的鸟鸣藏在冬季的边缘,给你一声惊喜的嘹亮。
候鸟迁徙,有着明确的方向。20几年的蹒跚,漫步,奔跑,路上的脚印又会被哪一阵风儿轻轻带走?而新的脚印跟随着坚持的力量行走在异国他乡。
候鸟的方向感据说是凭借磁场的吸引。
我辨别方向的能力有一部分来自爱,一部分来自被爱。
我总是选择命运给我的,那将是我的蝴蝶翅膀。它震动的时候,相信一定有来自亲人关怀的心律跟随它一起起伏动荡。
生命的列车必经一个个离别的驿站,我必须在时间的某个夹缝,把一些奢望轻拿轻放,让它完整如一只梦境的水晶球。
谁能拒绝生命带给我们的重,诺言的轻?它常常经不起光阴无声走过时眼神中那点冷。
当冬天也不再冷若冰霜,即使哀伤也不愿醉生梦死的时候,让我精心假设春暖花开。让我借早春的一束阳光,好好晒晒我苍白的肤色,潮湿了几季的花衣裳。
我是真的从悲伤中回过神来。
意义是用生命的穿透力来证实的。
候鸟的足迹总是沿着一条温暖的航线。
我的起点,在那个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家园,我的爹娘,那条温暖的路啊,我走到哪里就延伸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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