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总结:我为什么要跑马拉松?
(2011-12-30 09: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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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的蜗牛马拉松年终总结杂谈 |
有个一生都待在平原地带的人,偶然间遇到了一位登山家,于是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去登山。谁都知道,登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尤其是珠峰,每年攀登她的人死亡率高达17%。但是每年仍然有许多人花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欣然赴死”。专业的登山家有句老话作为回答,他说:“因为那座山峰就在那里。”我虽不是登山运动的疯狂爱好者,但也有自己的极限运动,那就是玩小碎步,跑马拉松。所以,每当有人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跑马拉松时,我趾高气昂地答道:“因为路就在那里,我只是经过!”这个回答虽然冠冕,但我深知并不堂皇,因此想趁着年终总结反思的机会,谈谈我的理由。
首先说一点,我不只是为了体验极限运动,还有我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且后者我觉得最为主要。因为我特立独行,与大部分“90前”的人不一样,经常被人说成是个傻子。不过,人家说得也有道理。众所周知,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借用热力学里的一个时尚名词,这叫熵增现象。跑马拉松虽不像登珠峰那样危险,但也确实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尤其像我这样的非专业人士,既得不到巨额奖金,又浪费时间,搞不好还要受伤。照这样看,我跑马拉松完全是个“熵减”过程。难怪每次质问我跑步的人都是些精于“计算”的“高材生”,确实在他们眼中我是个傻子。不过有一点我却很奇怪,那些所谓的正常人整天做着“增熵”活动,一年到头少说也得患上几次发烧感冒,而我每年难得一次。因此到最后,我的跑步行为到底是增熵还是减熵,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还好正因为我傻,所以在我看来,这一切问题又都不是问题。
当然,我的特立独行只是相对于那些不跑步、还喜欢没事找茬的人而言。其实在北京的跑友中间,我算是一个普通的跑步者了。不过,普通并不代表无趣。相反,我在其中却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有趣的地方不在于我,而在于周围的跑友和遇到的一些人。大部分跑友都是年长于我的人,有些甚至是“大爷、大妈”级别的“泰山北斗”。不过,跑友之间很少论辈分,更别说年龄了。谈跑论赛,把酒迎风,别有一番情趣。到如今与他们在一起,我自诩颇有几分令狐冲的风采。我还经常被他们戏称为“特长生”——又瘦又高,却也符合我的特征。其间幽默风趣,其乐融融。
跑友圈外也有可圈可点的趣事。我住的附近有个公园,每天晚上人狗混杂,好不热闹。经常有狗在主人的纵容下当着路中间拉屎。大冬天的气温很低,况且又是西北风呼呼刮的晚上。不一会儿,那屎橛子就被冻住了,硬邦邦地黏在地上。经常有人跑步不小心,踩上去摔个仰门叉。有次跑步,我遇到一位老太太。她正牵着“爱犬”干那勾当。我路过时,稍微提醒了一下。没想到,那老太太还挺理直气壮,瞪着眼对我说道:“活着,就是为了改变世界!”我顿时语塞:原来,乔布斯的传人就在这里啊!但总觉得“在狗屎堆上跌倒,再从狗屎堆上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好在尊老爱幼,向来是我的美德。我也不争辩什么。唉,话说回来,谁让我是这世界的一部分呢?我既然不改变别人,就注定被别人改变。幸好我腿长,且关节灵活,于是在公园里面来回“跳大神”。虽然动作有些不雅,但总比踩到“地雷”强。
以上几点是我跑步的乐趣,不在乎什么奖金啦,什么荣誉啦,什么名次啦,最重要的是要有所发现。恐怕搞科研与跑马拉松差不多也是一回事吧。写到这里总算说到了“科学”,要不然人家编辑部妹妹说我格调不高,最起码不像上篇《半边街带给我们的思考》那样被打入冷宫。
此外,我除了傻,还喜欢“找抽”、“中邪”。就说刚刚过去的2011北京马拉松吧,每次参加阿迪达斯举办的约跑活动,在抽奖环节中,我总在幸运之列。为此,跑友说我“找抽”。后来正式参加比赛,又得了一双阿迪达斯最新款的酷跑鞋——SUPERNOVA。这下可好,跑友又说我“中邪”(中鞋)了。他们这么说我,我也认了。毕竟是“同行”的评价,不管好烂,我都欣然接受。
说了半天,有些人还是不禁会问我那个问题。其实,孔子早就说过“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跑马拉松也是一门见仁见智的学问。倘若你什么都不是,又怎么能从中见仁见智呢?我承认无法说服每一个人。但既然我是个傻子,又是个“中邪”的人,并且喜欢“找抽”,所以你不需要理解我,也无法理解。
最后,趁年末之际有些朋友问我明年的运动计划,还有过去一年对各项活动的经验总结,包括龙舟赛啊、骑车啊、登山啊等等。其实我也很想与大家分享,但是我知道,一只眼呆呆望着过去,而另一只眼死死瞅着未来,那样保准成为“斜眼人”。我目前还不想当那样的人,因为我是个爱美的人,但并不臭美。所以,我还是盯着当下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