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野制度
(2011-12-16 14:4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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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赤文山子野制度致格格物 |
贾琏与凤姐在红楼梦表面是夫妻关系,若抛开世俗家庭的观念,抛开表面人情世故不论,按真假关系推敲,凤姐与贾琏则是真假相对的概念。如果凤姐是真,贾琏就是假;凤姐代表凤毛麟角的真意解读者,那么贾琏就是比比皆是的虚假错读者。如果用贾蔷表示红楼梦表面的文字或大千世界的表象,又假设贾蔷有灵性,那么,这贾蔷也一定知道真假读者的选择和侧重点会大不相同。久而久之,这贾蔷只要一看谁来,就会主动的预备他所需要的。第十六回“这里贾蔷也悄问贾琏:‘要什么东西?顺便织来孝敬。’”这句话就是贾蔷根据贾琏以往的习惯给贾琏特意安排的,表示贾琏以往是爱好“孝敬”的,所以,表面文字“顺便织来孝敬”。“贾琏笑道:‘你别兴头。才学着办事,倒先学会了这把戏。我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来告诉你,【庚辰侧批:又作此语,不犯阿凤。】且不要论到这里。’”此组句子,贾琏说贾蔷“先学会了这把戏”,是什么把戏?意思是阿谀奉承的把戏,不就是上面分析的情况吗?“我短了什么”言外之意是虚假儒学文化最缺少的是对真意,对事物本质的了悟,并不缺少“孝敬”,因为孝敬虚假文化他那里是最多的,最不缺的东西,是他们认为论的最透彻的问题,所以让贾蔷“不要论到这里”。批语说“不犯阿凤”,意思是凤姐就根本不要那孝敬不孝敬的问题来论,贾蔷也不会向凤姐提供。“接着回事的人来,不止三四次,贾琏害乏,便传与二门上,一应不许传报,俱等明日料理。”贾琏用虚假梦幻文化解读红楼梦,只看表面的人情故事,所以,都向他脑子里灌输事,回事的人“不止三四次”,说明事多,不同的人按事解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因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对事和情节的反应也就不同,也就是说按表面的人情世故解读,会得出很多的解释,即至少“不止三四次”。因此,这种局面会使得不到真意的读者大伤脑筋,即“贾琏害乏”。“不许传报,俱等明日料理”,是对事解的否定,同时告诉按事解的读者都不要再继续错解了,都要等待明白“道(日)”理的解读者料理红楼梦,否则,会没完没了(不得了)。“凤姐至”就是告诉读者凤姐就是那“明日”的解读者。“三更时分方下来安歇”,“安”就是真意佛道,就是凤姐要得到真佛真道又谈何容易,“三更时分”就是凤姐解读红楼梦所费的功夫,“时分”都是测度天道天时的,“三更”就是经过了三次或多次更改自己的解读,最后才“一宿无话”,一宿无话就是睡得安稳没有梦话,如果从真假来说,没有梦话那就是真,只有梦话才是假话。这凤姐没有梦话的文章,一定是好文章。所以,批者批“好文章,一句内隐两处若许事情。”隐两处事情是指“方下来”和“安歇”两件事情:“方下来”就是儒下来,因儒学是讲“方正”的;“安歇”是指佛道文章不必再受到处奔波之苦,可以回到本来的位置——安静。
按手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来说,原书并没有标点符号和段落之分,现流行本是后来经出版编辑添加、划分而成的。“次早贾琏起来”一句仍迎接“一宿无话”,既然“一宿无话”是真,那么,“次早贾琏起来”就是假,即言贾琏起来说假话梦话。也就是说贾琏“见过贾赦贾政”之后统统都是假话梦话,所要建造的大观园也只不过在大观园园基上起造的太虚幻境而已,并不是真实的实景景观。是“先”“令匠人拆宁府会芳园墙垣楼阁,直接入荣府东大院中。荣府东边所有下人一带群房尽已拆去。”“先”就是道,可道之道,也就是作者真意。为何要拆除会芳园墙垣楼阁呢?那是因为在会芳园楼阁之处欣赏红楼梦的档次水平太低,在此处的读者只欣赏红楼梦的艳芳和人间情话,怎能达到真意无人的仙境境界。“直接入荣府东大院中”,强调“东大院”,尤其“东”字,往最大处去想,不就是“日出东方”吗?“大”就是道大(日大),大于家院是道佛真境界。“一带群房”是指除道佛真境界文化一外的一切小家子文化都拆去,那么,也就只剩下了真境界文化了。“当日宁荣二宅,虽有一小巷界断不通”,前面一句是言佛道的两个对立统一的项,道学是“无”“有”,佛学是“空”“色”,就是道佛的二宅。“巷”读xiang时表示胡同,里弄,读hang时表示采矿或探矿时挖的巷道;体天格物或解读红楼梦就如同采矿探矿一样,也必须有此“巷道”才能完成。“界断不通”是因普通人(世俗人)的知识层面低,认识物体的本能差才被大道有意“界断”。所以批者批;“补明,使观者如身临足到。”身临足到,就是指探道,悟道者,解读者必须身临足到此巷道,才可提高自己的认识层次,才能“补明”,否则,则永远处于不明状态。“然这小巷亦系私地,并非官道,故可以连属”,所谓“系私地”,就是与感悟道的人相系,只有感悟她才能感知到道的存在,这种被感知的道不是真正的道(全公无私——常道),而是可道之道,只是偏爱地,故称“私地”,固然是偏爱地,因地也是一大,故这种可道之道是大观,可称为“地大”;因是地上一大,“故可以连属”地上的“会芳园”。“会芳园本是从北拐角墙下引来一股活水,今亦无烦再引”。会芳园之本就是红楼梦之本,此本就是红楼梦的真,此句对本真是什么作了回答:“一股活水”,按道学理念,水几于道,这股活水就是道。所以,批者作批特别强调水,告诉读者大观园诸景中“水”是最紧要的。批中“徒以顽石土堆为佳,不知引泉一道。甚至丹青,唯知乱作山石树木,不知画泉之法,亦是恨事。”结合解红楼梦来说,“以顽石土堆为佳”就是指以人情故事风土人情为好的读者,不知道作者在书中引来了“可道之道”之泉水,即使作者告诉真意是道水,又有谁知读者却把这道水当“泉水”风景看待,真是错白此(道)水,即“泉”。“今亦无烦再引”,“今”就是道——应帝王,“无烦”是大慈大悲的无忧无愁无烦恼的佛道真境界。“再”同“又”是真境界的伴生魔道魔影——太虚幻境,是太虚幻境引来佛道真意,是魔引来了道。“贾赦住的乃是荣府旧园,”“赦”即“赤文”——色文,就是红楼梦的表面文字;“旧”即万物之初来,万物皆道生成,“荣府旧园”就是道(空无)。也就是说大观园的园基是道。“纵亦不敷,所添亦有限”此句意思是建造大观园有大道理念作园基足可以构成大观景象,“所添”的只不过是假,如果把真道作为实物,“所添”的只不过是实物的影子,“有限”就是指影子受实物(道)限制,太虚幻境和梦就是假,就是这种受限制的影子。“全亏一个老明公号山子野者,一一筹画起造。”这句话指出了山子野者就是造假制造梦幻的人,“全亏”就是虚,亏是虚,全亏就是净虚。“一个老明公”就是被亏的对象,这个对象就是道。批者此处批“妙号,随事生名。”“妙”是“女少”,即道。山子野是道者给其起的名。“随事生名”是这山子野者的一贯所为。事是事物的表象,非事物的本质,“随事生名”就是依照事物的表面形态特征审定事物,给事物定名正名的方法,就像解读红楼梦一样,只是依照表面的虚幻的人情故事解读,殊不知人情世故是梦幻虚假,并不是红楼梦的内在真,真正的内在真是道。因此,让这位山子野者筹划大观园只能制造梦幻假象而已。
“贾政不惯于俗务”,“政”字可拆成“正文”,正文就应当是真意之文;与此相对的“赦”是“赤文”——色文,就应当是假意之文,因此解读红楼梦不应当只追逐表面的女色和景色;正文“不惯俗务”的内在含义就是专攻高雅不凡的天道哲理。此处庚辰本侧批:“这也少不得的一节文字,省下笔来好作别样。”“这”即此,指的是红楼梦的真意正文,“少不得”是无知见识浅的人是不能得此真意的。如果用上下形容真假,一定是上为真下为假,那么,“下笔”定指假语村言文字,“省下笔”的读者必然是那无知的少年,好去省(省悟)红楼梦里面的风流女色做别样文字。“来”即“如来”是佛,是物之未有到初有之时,“来”“好”即红楼梦中的真,即“上笔”文字,“省下笔”的读者不能省上笔,或说没有省上笔的本事,也只能省下笔了,这样,作者真意就不能表达,作者真意也只能“作别样”了。“只凭”后面的人那么都是造假者。“凡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裁花,一应点景等事,又有山子野制度。”红楼梦中的大观园,除“引来一股活水”外,其余风景的建造都是假,建造这种假风景的专家就是“山子野”,山子野造假形成了固定的形式——“山子野制度”,所谓“制度”,就是儒学常说的“致格格物”,“致格”就是制定判断事物和物体的尺度,以便给事物下结论。“山”是顽石之源,顽石就是贾宝玉这块顽石,“子”就是号称“子”的儒学大师级人物,“野”不是正理,不是客观存在的真理,而是自己(予)定的谬论。“下朝闲暇,不过各处看望看望,最要紧处和贾赦等商议商议便罢了”,“下”就是山子野,“朝”是朝觐,即世俗下品朝觐高雅神灵,“闲暇”就是那高雅者。“最要紧处”是下品认为的最要紧处,和贾赦商议商议,因贾赦是赤文色文,不是“正文”,因此,不能商议出真意正题,也只能议些歧路枝节罢了,因此,叫作“便”罢了,“便”就是随便,世俗,不是高雅,工整。“贾赦只在家高卧”是言赤文色文——表面文章只离不开世俗的家事,最高层次的世俗解读(按家的观念解读)也只能远距离的拉弓射箭,或隔墙撂砖,即“高卧”(高臣卜),卜就是只凭猜度,没有可靠的真凭实据。按什么猜度呢?即按“芥豆之事”进行猜度,这就是贾珍式的解读。“贾蓉单管打造金银器皿。【蒙侧批:好差。】”贾蓉,即红楼梦的机关玄机文字,它的作用就是打造两种容器,上等的容器是金的,是好的,它盛的是真意之道水;下等的是银的,是差的,不好的,盛的是颠倒真假是非,专好制造虚假梦幻的糊涂油。这就是批者批“好差”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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