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

文/水若寒

      天边淡淡的红靥，悄悄随着风的翅膀飞翔，远处的峰峦似神女薄纱下，圆润而高耸的乳房，神秘地、一任若隐若现的线条蔓延驰骋。

    山的那边是否有美丽而宁静的村寨？神奇而古老的传说：纤陌纵横交错，鸡犬相闻、良驹桑田、芳草肥美、落英凝沁。

      牛背上的短笛，吹动油菜花的舞姿，唤来男人们轻快的步履，哼着随意的小曲，扛着劳作的工具，顺便给家里人捎上一捆柴草，走向袅袅炊烟的余韵中，钻进熟悉的吊脚小楼。那里有香甜甜的米酒，自制的腊月猪肉，刚刚才下的嫩笋儿，还有地道的山野蕨苔，新鲜味美，来自大自然的美味弥漫在男人的脑海里。

    咀嚼着家的味道，品尝着女人的唠叨，一杯酒的温情融化了一些不快的烦恼，淳朴的农妇比男人还有几分豪气，一饮而尽的动作，似甘泉般滋润着生活的酸甜。顺手夹一块腊肉放在男人的碗里，粒粒米香让碗筷体味，领略灯光下平常而熟悉的风景。

    山寨的夜晚，星星点点，一轮明月的柔情，邀来一堆堆篝火的热烈舞动，村寨充满节日的欢腾，银铃叮当的清脆，衣着华丽的织袖，高高的牛角凤冠帽，在篝火的映衬下分外生情，洋溢在每一张靓丽的面孔。悠扬而绵长的韵律吹醒山寨的寂静，纷至沓来的舞步律动着姑娘们天籁般的歌喉。芦笙的魅力足以让你沉浸在心灵释放的天堂，而不知归路。男女老少的欢畅，引来多少探索者的脚步，迎来一批批观光者身影，开辟出崭新的视角领域，接纳着外来的思潮，亦传递着山寨人古老而神秘的习俗。

    寨头谁家的雄公鸡，按捺不住寂寞，一声啼破山寨的睡梦，谁家的女人生燃灶堂的火光，照亮山寨的黎明，谁家的老人早就在“美人靠”上抽了一袋旱烟，正牵着他最钟爱的水牯牛，随着脖子的铃当，踏着晨曲，寻觅青草的香味，山泉的甜美……

   此情此景依稀仿佛在梦里抑脑海深处？恍惚间在南花？在郎德？还是在地处大山腹地的千户苗寨！